景司看着眼前這個面無表情開槍的蘇北檸,這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蘇北檸,第一次叫他覺得這麽的陌生。
這個念頭一直在他們清理幹淨地上的喪屍屍體和晶核并且坐上車繼續出發,甚至是身上的衣服都換完現在坐在這個喝茶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晶能槍打出去之前她眼裏亮起來的光和緊抿嘴角的那個表情深深的紮根在他心裏揮之不去。
後來喪屍在蘇北檸的攻勢下很快就潰不成軍,剩下的幾個也跑掉了,他們也沒有去追。
在打掃地上的喪屍屍體和清理晶核的時候他也暗暗的觀察過蘇北檸,可是每次都會被蘇北檸發現。
後來他就沒有在偷偷的觀察,而是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看,看到最後言鶴軒忍不住将他丢進了卧室他才反應過來。
想想之前的舉動和行爲捂住了臉,他一個人蹲房間裏想着是哪出現問題了呢,怎麽就言澤宇他們用晶能槍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呢。
他想來想去想不通就開始在房間裏面亂竄,竄到窗戶邊的時候看着窗外的雨腦子裏面就開始頭腦風暴。
他發着呆看着路上上彙集的雨水上漂過的一片小樹葉突然靈光一閃,終于想到是哪裏不對勁了。
言鶴軒他們的晶能槍打出去以後雖然可以消滅喪屍,甚至還能把攻擊部位打散,但是絕對不可能像蘇北檸用晶能槍這樣,一瞬間将喪屍全部化成灰燼。
可是看言鶴軒他們的樣子好像是習以爲常見慣了一樣,那就說明他們肯定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卻沒有告訴他。
雖然不告訴他這件事情也很正常,畢竟他們才是在一起朝夕相處的家人,何況言鶴軒跟她之間的關系。
所以其中的原因他們家裏的人一定都知道,景司眯起眼睛想着一定要找個機會打聽打聽蘇北檸身上的小秘密是什麽。
就在他想着怎麽從言家人身上下手的時候,隔着一道門的言家人也發現了他的異常。
言鶴軒看着他關上的大門将他們喊到一起:“我懷疑景司現在已經有點懷疑檸檸身上的事情,所以你們要從現在開始管好自己的嘴巴知道嗎?”
他特别指着言澤宇:“特别是你,不要聊着聊着就嘴上不把門暴露了知道嗎?”
言澤宇用手捂住嘴巴,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蘇北檸倒是沒有那麽多的想法:“大家就随便一點,不要草木皆兵,不然更容易出錯!”
言鶴軒談了一口氣:“我就說不能回來,不然總是有會暴露的危險。”
蘇北檸伸出一隻手:“打住,不許再說了!”
她在決定要回去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想好了會暴露的可能性,而且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言鶴軒看她的表情生怕她會生氣連忙打住了這個話題:“反正你們自己注意就行,現在也不适合說太多了。”
言澤宇看了一眼關着的門:“那就叫他回自己車上去,不許賴在我們這裏了。”
誰知道這句話還沒說完景司突然就把門打開了,後半句正好飄進他耳朵裏。
他無語的看着言澤宇:“你有沒有心,大家都是兄弟你居然忍心趕我回去,我太傷心了!”
言澤宇:“我擦,比我還能裝不要臉,肯定是跟着景陽那個無恥之徒學的!”
遠在京都之外訓練的景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聳了聳肩繼續訓練。
景司:“你怎麽能說我不要臉,我太傷心了真的!”
言澤宇默默的閉上了嘴巴:論無恥還是你無恥,是在下輸了。
景司想通了事情以後就車前車後的亂溜達,有時候沒事了還跟開車的言柏搭兩句話。
特别是最喜歡纏着言澤宇,不管幹什麽喜歡纏着言澤宇,弄的言澤宇現在是不厭其煩。
景司也是知道言家幾個人裏面言鶴軒和言毓是最不好撬開嘴巴的,言默和言柏接受過各種訓練嘴巴就更嚴了,他又不能去纏着一個小姑娘吧。
畢竟每次出了事情以後小姑娘幫忙從來不推遲,最主要的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的時候他就什麽話都問不出來了。
所以整個言家最沒有什麽小心機的言澤宇就成了他的目标,他現在就是要不停的打擾他的思緒,然後找個機會把話套出來。
“言澤宇,你們家小姑娘的晶能槍手法比你們厲害呀!”
言澤宇特别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檸檸一直就是比我們厲害呀,這一點不是公認的嗎?”
“可是你們被一個小姑娘保護着是不是不好啊,最開始不是說要保護她的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言澤宇望着手裏的雞腿陷入了深深的深思,對呀,什麽時候變樣子呢。
言默看着一眼發呆的言澤宇無奈的搖搖頭,大哥說的話真是有道理,這家夥最好是管好自己的嘴别被忽悠了!
看着言澤宇發着呆景司繼續說:“現在的小姑娘是怎麽突然變的這麽厲害的呢,我要是也有這麽厲害就好了!”
雖然言澤宇現在腦子有點迷糊,但是對于蘇北檸的事情他一直給自己心理暗示所以現在堅決不上當。
聽見他這麽問以後下意識就說了句:“那你就趕緊回去練習你的異能啊,你跟我在這不停的聊天幹什麽?”
“我跟你說你也就是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麽事情了我們還能幫個忙,你要是回京都以後跟我們再見了,出了事又沒有異能你可怎麽辦?”
“你看我們要是受傷了完全不必擔心,就連被喪屍咬了傷了都不着急,那你就不一樣了知道吧,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第一次末世後見面是在哪裏了嗎?”
景司不僅沒問出來自己想問的答案,還被反向輸出了,這語言是不是就是末世前那些人說的什麽凡爾賽式炫耀。
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站起來,拒絕從他嘴裏聽别的話。
言澤宇這麽一看性質就更來了,一反剛才被追的狀态反過來追起了景司。
一直到回到京都的時候,景司也沒有從言澤宇的嘴裏撬出蘇北檸的不同之處,反倒是被他上了不少政治課。
言鶴軒他們感歎這次言澤宇總算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沒有叫他們操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