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開下來就是一條小路,小路兩旁長滿了高大的杉樹。
這條小路不知道是因爲很久沒人走過,還是因爲什麽别的原因,路面上掉落掩埋着深深厚厚的落葉。
景陽将車速降低下來,慢慢地行走在這林蔭小道上。
言毓觀察了一下四周,他感受到不遠的位置應該是有幾個人在靠近。
他的異能到了五階以後,能感知的位置已經比之前遠多了,雖然這幾個人的行動很緩慢,但是跟喪屍比還是有差别。
他拍拍景陽:“找個地方停下來吧,前面有人,現在不清楚是在往我們這邊走還是在往裏面去。”
景陽聽話的靠路邊把車停下來:“所以我們在這等着嗎?”
言鶴軒打算起身去廚房了:“等什麽,難道你開了這麽久的車不累嗎?我們就地休息,看看情況再說。”
言澤宇看了看四周,他總覺得不應該從這裏下來,給他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以前雖然找的路上也沒什麽人,但是好歹寬闊,陽光照下來明亮的很。
哪裏像這裏,可能是以爲路面窄小的緣故,樹木長的過于茂盛以至于把路面擋的結結實實。
窗戶一打開就是一股落葉浸濕太久的泥土腥氣撲面而來,感覺不好極了。
言默走過來關上窗戶:“一股難聞的味道你沒聞見啊,而且還熱的很,一股熱氣沖着鼻子就來了。”
言柏不知道是拿着什麽零食一邊吃一邊閑逛:“就是啊,而且毓哥不是說前面有人嗎?說不準就是朝着我們來的,還是關上比較靠譜。”
在他們的不遠處行走着幾個人,他們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吃東西了。
現在還站着行走,靠的就是一股機械般的意志力了。
突然,從他們的前方傳來一股飯菜的香味,他們吓的站在了原地,以爲是自己的錯覺,連忙伸出鼻子仔細聞了聞。
真的是飯菜的香味,不是錯覺,他們順着這股味道互相攙扶着往前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輛軍綠色的車,很高很大很壯觀。
此時的言鶴軒他們,正坐在餐廳的桌上大快朵頤,言澤宇正拿着一根雞腿逗弄着麒麟。
麒麟自從長大以後,在車裏基本上就已經呆不下了,但是每每到吃飯的時候言澤宇就喜歡叫蘇北檸把它放出來逗它玩。
蘇北檸對于言澤宇的這項喜好特别不能理解,她端着碗看着對面的言澤宇:“澤宇哥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幼稚,你總這樣麒麟更不會叫你坐了。”
言澤宇已經快放棄這件事情了:“你不懂,這是爲了培養它的一種意境!”
言柏嗤笑:“明明就是心有不甘,故意逗它,還培養它的意境,說這話你也是不臉紅。”
言澤宇拍拍桌子:“我有什麽辦法,本來檸檸才應該是這個家裏最小的,最沒有話語權的。”
景陽打斷他:“等一下,我能問問爲什麽最小的就沒有話語權這件事情,是誰規定的嗎?”
言柏指指言澤宇:“他自己規定的!”
言澤宇揮掉他的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不管檸檸是不是最小的,我都沒有話語權,我需要一點心理安慰。”
言默:“就算是這樣,麒麟也不可能變成沒有話語權的那個,你又聽不懂它說話!”
言澤宇郁悶了,他把手裏的骨頭丢給麒麟以後唉聲歎氣的去了駕駛座。
就在這個時候,車門被人敲響了,剛才因爲一直在說笑言毓也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聽見敲門的聲音以後,言柏疑惑的看了看大家起身站在門口,暫時沒有開門:“誰?”
門外的人聽見有人回答,連忙說:“我們,我們想來讨口吃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飯了,求您随便給點什麽都行。”
言毓拉開一點門簾朝外看了一眼,門前站着幾個衣衫褴褛的不知道是多大年紀的人。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還穿的這麽破破爛爛的人了,雖然之前也碰見過穿着不怎麽好的人。
但是基本上也都是髒兮兮的,或者是看不出來顔色的舊衣,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穿的這麽破爛的衣服在街上走的人。
言默也悄咪咪的看見了,他想了一下從餐桌邊箱子裏抓了一把不知道是面包還是餅幹的遞了過去。
順便還拿了一瓶水,言柏接過去把門打開了一小點将東西遞出去。
門外的人看見車門打開了一點點遞出來一點糧食,伸出髒兮兮的手就接了過來,也不管身上手上幹不幹淨撕開包裝袋就往嘴裏塞。
言毓靠在門邊看着他們狼吞虎咽的吃完東西,換着喝了一點水也不管吃沒吃飽連聲說了幾句謝謝就準備離開了。
言毓出聲阻止了他們離開:“等等,我想向你們打聽一點事可以嗎?”
門外的幾個人站在了原地:“有什麽問題您盡管問!”
言毓:“爲什麽你們幾個人單獨出現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麽小城鎮的地方?”
“不是我們幾個,是很多人,隻是他門暫時還沒有過來,如果都過來很多很多人的。”
說到這裏他們像是想起了什麽:“你們最好還是趕緊把車開走,然後步行吧,我們是因爲走的快走到了前面。”
“後面的一群人太多太多了,你們要是一直守着這個車,怕是等他們來了你們守不住。”
言毓好奇:“爲什麽?”
“難民,我們這種都是難民啊,看見你們這個樣子的還不撲上來搶嗎?”
“不是每一個難民都是壞人,但是一定是有的,大家都餓了好幾天了,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呀。”
原來,這個不知名的小地方最開始的時候是有一個小基地的,最開始也會收留一些流民,但是基地還是太小了,有能力的人也太少了。
後來,因爲基地太小,又圍繞在群山中,本來還可以靠着溪水度日,可是後來溪水也被污染了。
基地裏的管理者沒有辦法,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二階水系異能者,爲了大家隻好出來每天蓄水。
還好,基地的人不多,大家每天節約一點還是可以勉強度日的。
後來下了一場大雨,一場泥石流毀了整個基地不說,還淋傷了不少的人,處置好這些傷民以後,基地長沒有辦法隻好組織大家放棄這裏遷徙去别的地方找出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