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下車,其中一人正是今晚負責審訊做筆錄的矮瘦警官。</p>
一眼認出幾人,開口道“呀呵,這不是今晚打人的那幾個嗎?這……這怎麽了這是?”</p>
其他人上前查看情況,卻發現這六個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受傷。</p>
一個鼻梁塌了,滿嘴是血。</p>
一個捂着肚子,手骨粉碎。</p>
還有兩個身體蜷縮,而身下的路面竟是出現了裂紋,不用看也知道怕是多處骨折。</p>
剩下最後兩個一個雙手被斷,一個雙腳被廢,疼的眼淚鼻涕橫流,看見警察直喊救命。</p>
這手法利落幹脆,幾乎都是在出手的瞬間就剝奪了幾人的還手之力。</p>
看着那路面被震出的裂縫,幾個警察都懵了,這得多大的力氣?這幾個人到底經曆了什麽?</p>
“先把人帶回去吧,剩下的事回去再說。”</p>
副隊一臉凝重,開口命令,隻是心裏對這幾個人卻是提不起絲毫的同情。</p>
保不齊剛出警局就又招惹了别人,結果碰到了硬茬,被好好修理了一頓。</p>
活該!</p>
“傷的都挺重的,怕是得送醫院啊!”其中一個小警察一臉擔憂的開口。</p>
副隊聞言,不禁冷笑一聲:“打了廖高管的兒子,還想送醫院?”</p>
說着,便一揚手招呼道:“都壓上車,是死是活就憑他們的造化了。”</p>
心道:這種人怕是也沒什麽造化。</p>
不顧幾人一碰就嗷嗷叫的傷勢,十幾個警察直接将人連拖帶拽的塞進了車裏,而後掉頭回了警局。</p>
……</p>
簡艾到家時已經快接近淩晨三點,一進門,天空便下起了瓢潑大雨。</p>
直接仰面倒在了沙發上,簡艾看着棚頂,腦子裏一片混沌,心裏更是雜亂的無法思考。</p>
想到季皓宇那突如其來的一吻,簡艾就沒由來的一陣心塞,像是有一口氣堵在胸口,煩悶憋屈,卻根本無處宣洩。</p>
死變态!臭流氓!</p>
她才十五歲啊,這個渣男怎麽下得去嘴,戀童癖嗎?</p>
真是越想越惡心!</p>
保留了兩世的初吻,竟然就這麽葬送在了這個爛人身上。</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彼時的委屈,此刻全然化作憤怒,她真的想直接用心法将季皓宇給拍到牆裏面去,然後訂上鐵闆,貼上鬼畫符,讓他永世不得翻身!</p>
這個人真的是和她八字不合,命裏犯沖,每次遇到他都要倒黴,簡直就是她的天煞星。</p>
臭男人,壞透了!</p>
簡艾在心裏将季皓宇痛罵一萬遍,不多時,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p>
第二天醒來,已經臨近中午。</p>
一睜眼,身上已經多了一件毛毯,外面天色昏沉,空氣裏飄着潮濕的氣味,好像雨剛停。</p>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簡艾迷迷糊糊間接起,是司月寒,提醒她今天要搬家,搬到北城區。</p>
拖着睡的酸疼的身軀,簡艾一臉頹靡的進了洗手間,洗了個澡以後才覺得精神好了一些。</p>
對着鏡子甩了甩頭,拍了拍臉,想着暫且将昨晚的事抛到一旁。</p>
回屋,開始動手整理行李。</p>
除了生活日用品,簡艾隻簡單的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少量現金,一個背包足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