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幾個人就被安排在這不知名的深山中,每天的飯菜都會被準時的送到房間中。當然,他們也可以去到餐廳裏用膳。但是這兒的每一個人都如同啞巴一般,包括老王在内,他自從來了這兒也很少會說話,隻是客套的笑着。
活動的範圍被嚴格限制,到處都是把守着的哨兵,禁止進入的門牌随處可見,久而久之之後他們也失去了繼續一窺究竟的興趣,索性在房間裏呆着。
查文斌本就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坐在房間裏悟道解惑,也把這前前後後的事給串在了一塊兒。幾經思緒之後,他覺得那個夢中的小鬼陰差八成就是那紅衣男子,如何把這二者結合在一塊兒呢?那隻有一個解釋,那便是:
紅衣男子或許真如檔案上顯示的那般,本就是一具失蹤了無主屍體,又或者他身前也是修鬼道之人,至于師承何派就不得而知,這塊東西好比黑暗的裏的蝙蝠,是見不得光的。
總之由于某種原因,這個紅衣男子在死亡之後,因爲他的魂魄是異常與普通人,所以被某個貪心的小鬼給發現了。那個小鬼并沒有按照陰司的規矩,鎖着此人進入黃泉路,而是采取另外一種極端的方式:附體!
自古附體者并不少見,我們也常常在生活中遇到這類被各種人鬼畜生給占了軀殼的列子,多半找一懂道的人就能給祛除了。這是因爲人本就是這陽間裏的主人,經常會活動在社會群體之中,即使自己的火焰太低中招了,但是因爲在陽光下晃蕩或者是在周圍人陽氣聚集之後的影響下,那些個不該來的家夥也會自行散去。
其實附體對于那些另外一個世界的“好朋友”而言,是非常危險的,因爲它們需要在沒有完全控制住寄主的情況下,跟随被附體者接觸到太多對它們緻命的東西,比如:陽光,人氣,還有便是具有靈氣的大山,道觀和寺廟。
所以往往被附體者都是恐懼陽光的,他們喜歡黑暗,喜歡躲藏在家中,怕見生人,更加懼怕那些開個光的挂件,就更加不用提法器了。往往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在此刻卻比蠻牛還要有力氣,這不是她的本能,而是那些東西在作祟。相信農村裏的朋友對于這些場面一定沒少聽說過,又或者更多的朋友曾經見過,甚至是親身經曆過。
附體的最後結果,要麽是慢慢恢複,但也被傷了自己的元氣,往往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裏會身體欠佳,精神萎靡;另外一種結果則是被那髒東西給害了性命。
而查文斌對于這具紅衣男子,更多的看法是另外一種極其特殊的存在。陰司裏也有好壞之分,貪心的人看中了這具男屍,并依附在他的身上,然後窩在那個陰煞之地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恰好又被他給破了局,那這還會放過他嗎?對于掌管陰間界的陰差而言,想要謀害一個下了地的魂魄是易如反掌的。。。。。。
超子呢?閑得無聊的他整日裏和卓雄以及橫肉臉打牌,三個人剛好湊上一桌,每天殺跑得快殺得滿頭大汗,反正這兒除了酒之外,其他東西随叫随到,權當是來度假了。不過這種日子過個一天兩天可以,到第三天就連橫肉臉都不敢興趣了,每天對着天花闆發呆。人是會寂寞的,這種近乎于軟禁的生活方式最終可以讓你精神崩潰!
無聊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第四天,和往常不同,這一次老王笑呵呵的出現了。
“幾位兄弟怕在這裏也憋不住了,都是我照顧不周,一些情況需要跟上頭彙報,現在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說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之後,大家便跟随着他來到了一樓。
門外打開了一扇及其厚重的大門之後,一條通道裏布滿了明燈,老王帶頭走了進去,衆人也快步跟上。
這通道的盡頭還有一道門,進去之後是一個會議室模樣的地方,那張橢圓形的桌子上已經擺放着幾個大包裹,老王随手一指:“一人一個,自己拿後之後檢查一下看看還有什麽需要的。”
這種包超子一眼便認出是軍用的,外面是帆布,裏面則是隔水層,屬于特種裝備,絕對是個好東西。他迫不及待的抓起一隻拎在手中,别說還真有點沉。
打開背包,好家夥,這可把超子給樂壞了:“三棱軍刺、傘兵刀、我靠還有橡皮炸藥!啧啧,老王,你不是倒賣軍火的吧,這玩意你們也弄得到?”超子把玩着手中一把大口徑手槍,這便是世界上都鼎鼎有名的沙漠之鷹,雖然這玩意隻有七發子彈的彈容量,但兩百米的有效射距和它那強大的威力可以輕易得放到一頭大象。
除了這些,登山索、強光避水射燈、登山爪、折疊鎬頭以及各種急救藥品,更重要的還有一部對講機。
老王笑道:“你們三位兄弟每人一份,還需要什麽我能辦到的都給辦,長槍太紮眼,等到了地方自然會有接頭的人給安排。至于文斌我知道他需要什麽,都是上好的材料除了那些如返魂香之類的異寶找不到,其它的材料也都給備好了。”
超子愛不釋手的一會兒摸摸軍刺一會兒玩玩手槍,一個男人,由其是一個軍人對于武器的熱愛往往超過了女人,他不禁大笑道:“哈哈,夠了,夠了,老王你這是要我們去打仗嗎?這些東西怕是一般的部隊裏見都沒見過,都是些高級貨啊,卓雄你說是吧?”
卓雄對于這些玩意自然也是十分精通,順聯的打開彈夾,上彈、拉栓、打開保險,這套動作是一氣呵成,“确實是好東西!”
留給查文斌的那包裏的都是些符紙啊,香燭啊,朱砂啊等一些道家用品,更重要的是老王還挺細心的給他弄來了糯米和黃豆,以及一包黑乎乎的液體。查問捏着那東西問道:“這又是什麽?”
老王指着那些黑乎乎的東西說道:“有幾包是狗血,都是黑狗的,還有幾包是雞血,上好的蘆花大公雞,我想你可能會用得着,都備上了。”
查文斌不再答話,他明白準備這些東西老王是花了心思的,那麽也就意味着需要開始一段新的旅程,或許是一段充滿了危險和挑戰的旅程。
拿好各自的東西,老王又把他們送回了各自的房間,這一夜查文斌睡的不好,其它人也睡的不好,各懷着不同的猜測轉輾反側的一夜。
第二天,又是休息,把玩着刀具的超子看着悶聲不響的查文斌問道:“文斌哥,你說這老王到底是想幹嘛?這裝備都夠把人武裝到牙齒了,我當偵察兵的那會兒也沒配齊這些家夥啊。”
查文斌淡淡的笑道:“你不就那點愛好麽,給你你就拿着呗,總不會是給你當玩具的,這屋子裏還是好說話的好。”
監視器裏一個老人笑笑的說道:“真是一群有意思的人,這支隊伍或許真的能夠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一旁,老王正卑躬屈膝的站着,靜聽這位老者的教誨。
當晚,夜也大黑的時候,一輛挂着普通車牌的越野車響起了驟然的刹車聲,查文斌一行連同老王在内一共五人乘坐了進去。車子鑰匙交給了何毅超,同時還有一份地圖,而這份地圖的中點已經被畫上了一個圓圈,那個地方在現代衛星地圖上甚至已經被抹去了。
夜色中,這輛越野車發出低沉的吼聲,朝着那個終點慢慢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