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生日快樂啊


“失手了?”

“是對方太狡猾了。”藍衣少年笑道:“沒想到還有幫手,不過,下次見面的話,我一定能抓到她。”

實驗獵人在人類社會也具有據點,他們和實驗品一樣,會僞裝成正常人活動在人群中。

每個據點都有一個首領,獵人需聽從首領的指示行動。

“那是什麽?”少年靠在門邊,好奇地看着窗外遠處遊樂場裏緩緩轉動的摩天輪。

此時夜色下,燈火點綴着繁華的城市。

夜晚的遊樂場更加熱鬧了,晚上有十分美麗的煙花,那座高聳的摩天輪上被裝點着非常美麗又明亮的燈光,一閃一閃,如同五顔六色的星辰。

首領看了一眼,推了推眼鏡,喝着咖啡道:“摩天輪,普通人類喜歡的東西。”

十二号道:“有點眼熟。”

他擡頭看着屋頂,三兩下爬了上去,拿着望遠鏡朝那邊又細細看着:“我好像見過。”

“見過?”首領嗤笑:“這應該是你第一次來到大陸上吧。”

“嗯,是第一次……但我真覺得眼熟,隻是,想不起來了。”少年喃喃道。

在哪兒看到過?

*

那大概是一本畫冊。

但不是以前的風景畫冊。

上面畫了很多人類有意思的玩具,旋轉木馬,摩天輪,搖搖椅……

“這是什麽地方?”褐發小男孩問着。

景書把蠟筆扔在一邊,有點兒疲憊的伸了伸懶腰:“遊樂園啊。”

“遊樂園?”十二号從第一頁開始翻,入口,買票處,還有一進去就能看見的巨大噴泉。

“這些……十一号是怎麽知道的?”男孩問。

景書忽悠道:“做了個夢,夢見的,夢到自己在裏面扮小醜打工賺生活費。還他媽被迫要對着每一個熊孩子笑嘻嘻的。”

“熊孩子可不管你有沒有難處,追着追着要照相合影,吃個飯都會被圍觀,不是明星卻迫于生計要把自己包裝成明星,打工那幾天拍了前十八年都沒拍過的那麽多張照片,拍的我都對照相機閃光燈PTSD了。”

“遊客在面前走來走去,有時候當雕像還要保持不動站一整天,動一下就要被扣工資,調皮的熊孩子會将飲料故意倒一身,沒家長看管的混賬還他媽直接撿石頭往人身上扔,砸得頭破血流卻因着顧客至上的理念說不得半句,甚至要忍受對方熊家長一句‘他還是個孩子啊’之類的惡心言論。”

“啊,說到這個我就想吐了。”

“他兒子以後出入社會必被人斷三根肋骨!急診科挂号!媽的!”

十二号道:“……十一号的夢……爲什麽每次都這麽特别?我都夢不到。”

景書慵懶地翻了個身,從自己的床底抽出私藏的比基尼雜志,一邊翻一邊繼續說:“因爲你蠢啊孩子。别老想有的沒的了,外面的世界可沒你想的那麽好,被打被罵都是常态,剩飯剩菜往腦門兒上扣也見怪不怪,辱罵啊還有各種人格侮辱性的行爲數不清的……行了,你要的畫我給你了,接下來的時間别來打擾我,我看書呢,沒空理你。”

話落,身邊果然安靜了不少。

景書耳根子清淨了,心裏也舒坦多了。

然而,沒過幾秒——

十二号:“……十一号。”

小男孩忽然可憐兮兮地湊到景書面前,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就這麽在跟前放大。

景書的雜志被小家夥抽走,因此她隻能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盯着這個一副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孩,冷着聲音道:“叫景書……話說你大爺的又幹嘛?!不是說了别打擾了嗎?!聽不懂啊?!”

小孩抽泣兩聲,突然伸手把景書抱住,“哇”的一聲哭道:“那在夢裏的十一号一定非常委屈吧,要陪笑,要被人砸,被人辱罵,還要被水潑,可是又沒有人可以傾訴,沒有人能夠保護你。”

“十一号,”他抽噎着,聲音糯糯:“以後不要做那些夢了,好不好?”

景書:“……”夢見啥是自己能控制的?玩兒呢?

手臂摟着她的脖子,她被小孩抱得很緊,聽着他哭,那眼淚甚至把自己的領子都給打濕了。

啊,好煩。

“挨打的是我你他媽哭個什麽勁兒?”她吐槽道,卻并沒有推開小孩。

“因爲、因爲……”小孩哽咽,“一想到十一号需要保護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我就好難過啊。”

“就是個夢而已……”

“夢也不行!!”

“要是我在就好了,”她聽見小孩道:“要是我也在的話,一定,誰都不能欺負你……”

景書頓了頓。

小小孩子,說着略微自大的話語。

“噗嗤。”景書笑了。

“你還真覺得自己有那個實力啊……”她挑眉,諷刺他道:“不自量力的家夥。”

可孩子那真摯的情感,卻還是讓一朵花開在了泥土裏,綻放出光彩。

*

景書睜開眼睛,從窗外吹進的冷風讓臉頰有些冷意,看了眼手機,不多不少,淩晨三點整。

她長舒一口氣,揉着太陽穴走到窗邊,看着城市的夜景。

繁華的大都市,普通人卻像是渺小的浮遊,飄浮在城市中,不被任何人注意。

睡一覺起來就睡不着了。

景書從兜裏摸出一根煙,拿着打火機點燃,白色的煙霧袅袅升空,煙灰抖落,随風一起飛向了遠處。

“要是你還在就好了。”

她忽然望向遠處的摩天輪,“那樣,也許我可以帶你去乘坐一次。”

景書輕嗤一聲,滿眼又十分的嫌棄:“雖然那玩意兒就坐一圈會覺得很無聊,白瞎錢!”

“但也許,”她低下頭,看着手中的煙,唇角勾起,道:“在那上面看見的景色。”

——“一定會非常美麗吧。”

*

李大嬸兒第二天就醒了過來,記憶有些混亂,似乎記不清昏倒之前的事情了。

這也正常,畢竟景書不可能讓她記得那些。

“您啊就是沒那體力非得覺着自己勞碌命,趁這個機會還不好好休息一下?”景書坐在她床前一邊削蘋果一邊道:“車票給您改簽了,大後天咱倆一塊兒回去行不?”

李大嬸兒蹙眉,一臉不悅:“怎麽你也跑來了?”

景書笑嘻嘻地說:“找朋友嘛,這不順道來看看您,結果這麽湊巧,就把您扛回來了呗。”

李大嬸兒:“……”

李大嬸兒白了她一眼,忽然想到:“對了,你生日好像是明天吧?”

景書想着:“對,”剛說完,她頓時警惕地看向李大嬸兒,後退兩步,雙手交叉,做出防備的姿勢道:“您不會也想送我情趣内衣吧?!我才不要那種東西呢!”

李大嬸兒的兒媳婦正巧這時候端着盆子進來,一聽見她的話,看了眼她的上半身,直接笑道:“可是景丫頭就算想要你也穿不了啊。”

景書:“……”[○?`Д′?○]

艾瑪,好氣哦。

景書把李大嬸兒兒媳婦稱作大姨,稱呼什麽的都是讓随便叫的。她感覺自己備受打擊,于是一把撲上去抱住大姨,臉埋在她的C罩杯上嘤嘤嘤道,“好難過,姨您也這麽說我……”

大姨:“……起開臭丫頭!我接水去。”

生日那天四口人都去外面吃了個飯,夏天空調房裏必須吃火鍋!

景書現在十八歲了,她的身份證已經完全可以拿到網咖裏随便玩了。雖然以前也會去黑網吧裏面開臨時卡,但再怎麽說還是自己的身份證開着更有安全感。

車票改簽時間還沒有告訴楚小蘇,晚上吃火鍋的時候,景書接到了楚小蘇打來的祝福電話。

“生日快樂!景書姐姐!”楚小蘇道。

“啊謝謝,謝謝支持。”她回道。

接這通電話的時候她專門出了包間,到外面跟楚小蘇說話:“付以那混小子在你旁邊嗎?”

楚小蘇搖頭:“沒有,他還在房間裏呢,我們倆基本上不說什麽話。”

于是景書問:“那他不在的話,你就别瞞着你景書姐姐了,實話告訴我,前天發生什麽事兒了。”

楚小蘇:“……”

付以讓他不準說的。

景書:“你放心,我隻是想知道内容,絕不做出其他反應,更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

楚小蘇:“……”

景書:“今天我生日,你就這麽對待我?”

楚小蘇:“……”

沒辦法了。

他隻能一五一十的告訴景書。

“人猿怪物?”景書蹙緊眉頭,“長着獠牙?”

“對,”楚小蘇點頭,“聽張叔他們說,那怪物已經被付以殺了,付以身上也受了很多傷,前天在山洞裏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衣服都全部被血浸濕了呢。”

景書沉默片刻,又道:“我知道了,謝謝了小蘇,回來以後給你帶禮物。”

“好诶!”楚小蘇高興道。

挂了電話,景書靠在火鍋店門口的玻璃窗邊,吐出一口氣,臉色有些愁緒。

部分極緻失敗品遊蕩在城市裏。

實驗獵人沒有放出更多的家夥,大概是想隔段時間來些混亂。

隻是他們也許沒想到這些家夥都沖着負一号的基因去了。

第四區域離實驗室的登陸地太近了,換做以前她還會覺得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但現在,可能,她得考慮考慮,要不要搬個家了。

畢竟這些極緻失敗品對于負一号的能力追蹤,可比實驗室的芯片追蹤強多了。

*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又是一天。

景書回家的時間應該是明天早上,因此今晚屋子裏依舊是一片冷冰冰的氣息。

楚小蘇回自己家了,又回去收拾屋子。

于是雙層小樓裏,又是付以一個人。

少年身上的傷以後都好了,身體自愈時,細胞以超出常人千百倍的速度繁殖生長,會使經曆二次疼痛。

不過那種痛和受傷時的疼痛比起來,絲毫不值得一提。

房間裏幹幹淨淨,景書不在,沒有人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付以也輕松了一些。

可是輕松歸輕松,空虛還是空虛。

付以睡得很早,明天景書就回來了,好幾天沒見,那家夥在外面,估計又去酒吧之類的地方玩高興了吧。

遠山枝頭明月高高挂起。

近處山林微風輕輕吹拂。

窗邊白色的窗簾被吹起,如蝴蝶煽動輕盈薄紗般透明的蝶翼,撫摸在臉上。

鄉村的夜晚,沒有繁華大都市的熱鬧。

它随着勞作一天的人們一起靜靜睡了過去,做着期待明天到來的美夢。

付以沒有關上窗戶,明明夜晚的冷風對于他來說是種煎熬,可是少年固執的不想關窗。

大概是外面的聲音能夠将屋内的孤寂趕走一些。

付以閉上眼睛,沒有覺得屋外草叢裏蛐蛐有多吵鬧,相反,他覺得心裏踏實了一些。

房間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少年心想,該睡了。

*

當月亮靜靜朝着黎明所在的方位走去,卻蓦地發現了一個奔跑在鄉間泥濘地裏的一個身影。

它隻走了一半,還有後半長夜沒有走完。

它看着這個身影,皎潔白皙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将額前滴落的汗珠都照的反射出了白光。

女孩手裏提着一個小盒子,方方正正的,上面還挂着三張紙盤子。

此時是淩晨三點,距離日出,還有三個小時。

*

付以的聽力很敏銳,常年的逃命生活讓他即便處于沉睡也能在聽見動靜之後瞬間醒來!

而隻有月色的房間中,少年猛地睜開眼睛,他聽見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呼吸急促,像是剛奔跑過,落在耳邊,讓付以心頭警鈴大作!

屋内有道寒光閃過。

被月光映照在牆壁上。——那是把刀。

刀。

付以看着潔白牆壁上的影子,手微動,慢慢伸到枕頭下面,握緊了他藏在那裏的刀子。

漆黑的眼瞳緊緊盯着牆壁,看着那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而在黑影靠站在了床邊之後,付以咬緊牙關,突然抽出枕頭下的刀,翻身就要狠狠朝那黑影刺過去!

然而當他轉身之時,還沒來得及舉起刀,就被一塊白色的奶油覆蓋住了臉!

少年一驚,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耳邊是女孩得逞的大笑,笑聲充滿了幸災樂禍,還有她小心機勝利的得意——“哈哈哈我說混小子,沒想到你比這奶油還白呢?!”

付以知道是誰了。

他氣的擡眸朝景書瞪去,本想呵斥,可在下一秒,他怔住了。

藍色的燭火跳動,香甜的奶油氣息彌漫在屋内,而面前的女孩,景書,她一隻手裏拿着一塊圓形的小蛋糕,另一隻手拿着切蛋糕用的小刀,身上穿着襯衫短褲,正一臉調侃地看着自己。

付以不明所以,他細密修長的睫毛也沾染了白色的奶油,微微顫了顫,接着,與景書慢慢對視,喉結滾動,有些幹涸地詢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景書蹲下身,把蛋糕舉到他面前,一張小臉笑嘻嘻地說着:“給你送生日蛋糕啊!”

少年看着她手裏的生日蛋糕,上面做着花,還插着蠟燭,燭火很微弱,也許風輕輕一吹就熄滅了,可此時,付以卻覺得它卻散發着極緻的溫暖,就像愛斯基摩人的冰雪小屋,暖到人鼻子都酸澀了。

“不是說好……明天早上回的麽?”他靜靜問道:“還有生日,你解釋一下。”

景書卻理所當然地說:“我說話從來都不會算話啊。”

“因此提前回來了。”

“另外你戶口本上的出生日期我懶得想了,當時登記的時候就寫了今天。回來時看見蛋糕店還沒關門,就順手買了個回來。”

“所以——”她湊近少年,臉上笑嘻嘻的,輕輕道了句:“生日快樂啊,付以。”

他是黑化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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