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消沉
這邊司徒寒汲汲營營的策劃着一切，那邊司徒煜還真的半點都不在意。
倒是把皇上急的不輕，三番四次的将人拘在禦書房裏。
“朕說你，你這孩子……你怎麽一點都不讓朕省心呢，你都在幹什麽？”
皇上看着司徒煜，完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之前司徒寒不在也就算了，如今人都回來了，你知道人家籠絡了多少人心，給子鋪路？
你呢？
你做了什麽？”
“你是個太子，怎麽能每日在家圍着孩子轉？
這滿京城多少人都慌着嫁入太子府，你但凡是點頭，也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不管皇上說什麽，司徒煜的反應都不大，急的皇上都要跳腳，多少話都到了嘴邊了，卻說不出來。
“朕在跟你說話，你到底聽到了沒有，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朕說的嗎？”
司徒煜起身，“宸兒這兩日有些不舒服，父皇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你給朕站住！”
皇上怒，“都跟你說了，不要隻會圍着孩子轉，你一個太子，知道自己有多少事情要做嗎？”
“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父皇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這話問的皇上一滞，是啊，但凡是交給司徒煜的事情，他都能完美的解決！
但是也僅限于此！
多餘的事情他是半分都不會做，甚至即便是看到了，碰到了，也會視而不見。
爲此，很多大臣都跟皇上反應了，太子這根本就是消極怠工，如今還是太子，若是有一天繼位就這個态度，怎麽辦？
所以一開始支持司徒煜的人，如今都已經慢慢的不說話了，被司徒寒争取過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皇上做了那麽多，卻從來沒有想過最後繼承他位置的人不是司徒煜，所以才會比司徒煜還要緊張。
“不光是這樣，阿煜，你是太子啊，你當真以爲成了太子，就萬事大吉了嗎？
你看看司徒寒，他時刻都想對你取而代之，你感覺不到嗎？”
“父皇願意他取代兒臣？”
司徒煜看着皇上，“父皇是天子，隻要父皇不說話，司徒寒做什麽有用嗎？
但若是父皇有心，那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若不是司徒煜現在站在面洽比自己都高，皇上真的想一巴掌打過去。
“你說什麽呢？
朕若是有什麽心，現在還跟你在這兒廢話嗎？
你就不能把朕的話聽進去，不能好好的坐穩你這個位置嗎？”
司徒煜反問皇上，“父皇是覺得兒臣哪裏做的不好？”
皇上又頓住了，不是哪裏做的不好，而是……太不積極了，完全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樣大臣們誰能放心？
“阿煜，你到底想怎麽樣？
朕這樣苦口婆心的跟你說，你就半點不明白朕的意思嗎？”
“兒臣不明白，不過現在兒臣真的要走了，宸兒還在家等着，他現在離不開兒臣！”
說完，司徒煜真的毫不留戀的就走，顯然對皇上剛才說了那麽多，完全不在意。
皇上是真的氣的不輕，是真的恨不得動手打人。
可是……
“這可怎麽辦？”
皇上愁的不行，“阿煜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邊的成公公上前扶着皇上坐下，小心的勸說，“可能是因爲小皇孫太小了，又沒有母親照顧，太子殿下不放心而已。”
“京城多少名門閨秀願意嫁過去，還不是他自己不願意嗎？”
皇上氣哼哼的，“明明就不記得那個人了，還讓那個人這麽影響他，這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兒？”
“皇上如今身體還康健，太子殿下也總是會想通的，皇上可别氣壞了身子！”
不管成公公怎麽勸，皇上的火氣都消不下來。
“藥老呢？
之前不是說血蠱有用嗎？
怎麽現在半點用都沒有了？
還有方汐兒？
朕将她放在太子身邊，這半年來，她都幹什麽了？”
這麽一說，成公公也想起來，方汐兒是許久沒有進宮了，也不知道在太子府如何了，是該派人去看看的。
此刻的方汐兒，和半年前的意氣風發相比，已經頹廢了不少了。
在太子府裏，住在裏司徒煜最遠的落風閣，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是正常的，且這太子府裏的下人她能接觸到的都很少。
尤其是主院的人，不管她用什麽手段，都會被發現，然後被疏離。
她也曾想着給司徒宸下藥，然後再獻藥，以此來增加存在感。
但是司徒宸不舒服，那日所有靠近過他的人，都被仗責懲罰，且根本就不需要她的解藥，有秦子檀在，司徒宸根本就無憂。
之後她又嘗試了很多方法，去籠絡人心，甚至去讨好人，都沒有！
在太子府她已經被孤立了，全身的東西都被收走，她半點用武之地都沒有，日子過得不算悲慘，但是備受折磨！
也嘗試着進宮，可是連續去了幾次，都沒能見到皇上，反而還被太子府厭惡，想要趁機将她趕出去，她也就不敢随意出府了。
挂着女官的名頭，在太子府裏她連個丫鬟都不如，多數時間隻能縮在自己的院子裏，幾乎要被逼瘋了！
時間長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腦子裏經常的空一片，她當然是知道自己出問題了，可是卻無能爲力。
尤其是在兩個月前，她給江家寫信求助，而江家在之後幾乎被滅門，這消息傳到他耳朵裏之後，她便徹底消沉了。
後面的兩個月她足不出戶，将自己關在這小房間裏。
成公公了解到方汐兒的情況之後，便立刻彙報給了皇上。
皇上皺眉，“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沒見到人，聽說現在畏光，自己不願意出來，太醫去看了也被轟出來，不許近身！”
“叫藥老去看看，若是還有救，就把人帶回來，若是救不了了，那就棄了！”
說這話的時候，皇上理所當然。
“另外江家再徹查一下，還有沒有其他擅蠱的人，能爲朕作用！”
“是！”
“把事情處理幹淨，别讓太子起疑！”
皇上愁的不行看着成公公。
成公公有心說點什麽，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來。
皇上就一點也不懷疑，方汐兒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