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救不了了
皇上看了秦子檀一眼，好像是突然有了興緻一樣，坐在秦子檀的對面。
“之前的一些事情，朕都沒有機會去了解，今日剛好有時間，那不如我們就聊聊？”
秦子檀站在原地沒動，看着皇帝，大抵是知道皇上想幹什麽了。
“不管皇上想了解什麽，如今都不是個好時候，太子的情況是真的很嚴重，稍有差池……”
“你是覺得，朕會害了自己的兒子嗎？”
秦子檀頓住。
“裏面的那個人，朕相信她，因爲若是太子出了什麽問題，她也必然是跑不掉的，所以她絕對不敢有半點的别的心思！”
“可是這件事情本事就有問題！”
皇上看着秦子檀，“你知道是什麽事？
知道朕要幹什麽？”
這話問的秦子檀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所以，我們才需要好好聊聊！”
皇上看着秦子檀，“從現在開始，朕希望朕聽到的每句話都是實話！”
秦子檀，“皇上……一定要現在嗎？”
“就現在！”
皇上堅持，“把你們知道的事情，或者說是你知道的事情都說清楚！”
“知道的不多，上次在皇宮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你們說話！”
秦子檀說，“主要是聽到裏面兩個人的說話，說是要對太子做什麽，目的是爲了讓太子更聽話！”
秦子檀皺眉，好像是有些猶豫的樣子，“兩人也是很謹慎，我聽到的不多，但是能猜到會是什麽！”
以爲皇上會繼續追問，哪知皇上在還是點點頭，然後問道，“你和阿煜之間的交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不長，但是之前也有過接觸！因爲太子妃曾經救過我的命，所以私下裏有些來往，這點沒什麽可隐瞞的。”
皇上揚眉，“隻是如此嗎？”
“我和太子是一見如故，惺惺相惜，在太子妃救我之前，幾乎沒有往來過。”
說這些的時候，秦子檀很肯定，因爲那時候的他和司徒煜之間的來往本來就少，大多是書信。
且書信大多數已經完全被銷毀，找不到證據的。
“阿煜，不是個容易輕信别人的人，但是會對你，卻是很信任！”
“草民以爲，這樣的信任，是病人對大夫的，無關其他！”
這話說完，皇上久久的看着秦子檀，從眼神裏已經明确的表現出來，這些話他根本就不相信。
秦子檀對司徒煜的關心程度，絕對不是泛泛之交。
也絕對不是秦子檀說的惺惺相惜。
可是！皇上也沒有證據！
且！事實上，司徒煜也是真的需要秦子檀這個大夫，起碼現在，皇上不敢将秦子檀如何！
因爲誰也不知道司徒煜之後的情況，是不是還需要秦子檀。
“這些就是朕要的實話嗎？
秦子檀，你們秦家的确是與朝廷而言特殊，但是也不是特殊到可以爲所欲爲了，長公主的事情，朕已經對你們秦家網開一面了，還是說，你們真的以爲朕就是傻子，可以讓你們随意糊弄？”
秦子檀皺眉！司徒苒？
爲什麽又提起這個人？
“長公主出事，你們秦家在後面也沒有少出力吧，那到底是朕的公主，你們有什麽事情不能先告訴朕的？”
這是什麽意思？
司徒煜在裏面生死不知，皇上卻在顧左右而言他？
“皇上，這些事情……”
秦子檀話都沒說完，藥老已經從裏面跌跌撞撞的沖了出來。
“皇，皇上，太子他不太好了，我們……我們控制不住了！”
不等皇上開口，秦子檀已經沖進去了，看到榻上的司徒煜，腦袋上被 插滿了銀針。
屋裏也充滿了詭異的藥味，甚至……秦子檀還看到了蠱蟲！
已經僵死在了一邊的蠱蟲！
而司徒煜此刻，渾身抽搐，嘴裏吐出的血沫，止都止不住！面色也烏青發黑。
“你們做了什麽？
給他吃了什麽？”
方汐兒也被反噬的厲害，趴在地上也在大口大口的吐血，藥老連忙回答。
“就是一些控制神經的藥，藥的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
“不知道？”
秦子檀大怒，“神經性的藥物，藥效都很強烈，他現在的身子受得了嗎？
他在抗拒你感覺不到嗎？
你還強行喂了這麽多？”
藥老局促的皺眉。
“還有什麽，快點說！”
秦子檀一邊問，一邊動手去拔那些銀針，但是方汐兒卻這個時候喊道，“不能動，我們的催眠還沒結束，現在拔了就功虧一篑了！”
“住手！”
跟進來的皇上也立刻喊着。
“再不拔人就死了，皇上，你看清楚，這是司徒煜，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繼續隻會讓他被反噬而死！”
方汐兒，“不會的，隻要一刻鍾，隻要再堅持一刻鍾！我們就成功了，現在太子殿下看着不太好，但是隻要藥效起了作用，配和催眠，太子不再反抗，就好了！”
“他現在瞬息都等不了！”
“不許碰他！”
皇上沉怒，“若是隻有一刻鍾的時間，我們等得起！”
秦子檀震驚，“皇上！”
“朕說可以就可以，他是朕的兒子，怎麽可能連這區區一刻鍾都堅持不住？”
“皇上，事關人命，這……”
“等！”
皇上一錘定音！
秦子檀也随即被侍衛拉開，沒有了秦子檀的攙扶，司徒煜重新倒在榻上！
所有人都看着司徒煜的四肢抽搐，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吐血，然後一動不動的。
“皇上！你真的要看着司徒煜去死嗎？
催眠根本就不是這麽催，他會死的！”
皇上也有些不安了，怒斥藥老，“怎麽回事？
不是說沒事嗎？”
“從剛才就失控了，我的藥完全起不到任何鎮定作用，太子排斥的很明顯，可是方姑娘堅持，我……”
“放開我！”
秦子檀甩開侍衛，撲到司徒煜面前，快速的檢查着。
半晌之後，頹然的停下動作。
“怎麽停下了？
你救人啊！”
皇上大怒！
秦子檀慢慢的回頭，一雙眼睛血紅的看着皇上。
“救不了了！”
“什麽救不了了，你什麽都沒做！你快點救人，不然朕要治你罪，治秦家的罪，你快……”
“人都斷氣了，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