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以前她的腦子也不見的清醒。
但是現在越來越嚴重了。
已經朝着病态的方向發展了。
餘潔嚴肅的看着李思,心底琢磨着,怎麽跟墨梓忻彙報這個事情。
李思見餘潔不說話,竟然真的用刀尖劃傷了自己的脖頸,面色陰森的看着餘潔:“如果我死在了這裏,你說,梓忻哥哥會不會責怪你?你這個剛剛上任的首席特助,還能不能在梓忻哥哥面前呆下去?”
“等等!”餘潔擡手阻止了她的動作:“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來!”
李思卻不肯放松:“你先答應我,否則我就殺了我自己!”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你先把刀放下。”餘潔被李思給吓住了,隻能暫時拖住她,擡手将她手裏的刀給搶了過來,丢在了一邊。
李思勝利的看向餘潔:“你休想糊弄我,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李思說完之後,也不處理脖子上的傷,就那麽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餘潔沉思。
李思現在的情況真的是越來越不好了。
看來,真的要找個心理醫生給她看一下了。
不然的話,拖下去,隻怕對她越不利。
餘潔回到房間之後,就給墨梓忻寫郵件,把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報告給了墨梓忻。
并且在報告的後面标注了一個案例。
這個案例是當年餘潔實習的時候,跟着自己的師父一起經曆過的案子。
案子的主人公是一個邊緣類型的人,從小就不得家裏的重視,後來她發現,隻要每次生病家裏人都會多關注她。
于是她沒病都要給自己找病,後來不生病了,就開始自殘。
果然,自從她自殘之後,全家上下對她的關注多了起來。
她終于感受到了被全家關注的快感,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很快,自殘也不能給她帶來滿足的感受,她開始将目光對準了身邊的陌生人。
她在外面總是柔柔弱弱如同小白花,可是誰會想到,她會用談戀愛爲借口,欺騙了好幾個少年,綁架到了自己家的地下室,實施了暴虐的手段進行虐、殺。
案子曝光,是因爲鄰居聞到了說不清的臭味,舉報了之後,大家才打開了她家的地下室。
當時的畫面,不少人都看吐了。
沒人會想到,兇手竟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這個案子之所以被關注,到了師父的手裏,是因爲這個小姑娘還有半個月才滿十八歲。
餘潔記得很清楚,當時的案子特别的轟動。
她跟一些心理專家聊過,這種人的靈魂是偏執的,基本上不聽别人怎麽說,隻會固執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餘潔判斷李思的性格多少跟這個案例有些相似,但是不好确定是不是到了這個嚴重的程度。
所以,她建議墨梓忻給李思找一個心理醫生看一下。
郵件發出去之後,餘潔這才松口氣。
希望李思還沒有發展到病态的一步,不然的話,她這輩子真的就毀了。、
餘潔大概想不到,李思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李思不僅想毀了餘潔,還想毀的徹底,然後用餘潔的痛苦來取樂,麻痹她自己的痛苦。
李思照了照鏡子,看着脖子上的傷口,心底卻閃過了一絲的快意。
她拿起修眉刀,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劃了一刀。
啊,好舒服。
原來這就是仙境。
第二天。
餘潔一起床,就看到李思堵在她的房門口,眼神冰冷如同毒蛇般的看着自己。
餘潔吓了一跳:“你這是要做什麽?”
李思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怕你忘了昨晚答應我的事情。”
“什麽?”餘潔剛說完,就看到李思的眼神變了,馬上又說道:“啊,你說你請客的事情?我記得,你打算什麽時候請客?”
“那就明天吧。”李思這才滿意了,說道:“我會好好的布置一下,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餘潔總覺得自己聽出了一絲陰森的感覺。
李思這是要做什麽?
真的隻是單純的請客嗎?
“除了請我和熊雄還有别人嗎?”餘潔問道。
“有啊。”李思慢悠悠的說道;“我還請了熊雄的朋友,還有幾個以前相親過的豪門公子。”
餘潔稍微放下了點心。
隻要李思有事情做就好,就不會胡思亂想做别的。
隻是那幾個豪門公子,怕是也看在墨總的份上,才不得不來的吧?
李思……真的變得一言難盡了。
餘潔點點頭:“那好,明天我會準時出席的。”
“你最好記住别遲到,否則……”李思陰恻恻的笑了起來。
餘潔後背的汗毛刷的豎了起來。
她總覺得李思,越來越像那個案例中的人物了。
不不不,一定是她想錯了!
她這是職業病犯了。
李思應該不會的。
李思請客這天,餘潔生怕李思會犯病,特地穿了一身正裝出席的。
果然,李思很滿意餘潔的識趣。
今天來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熊雄的朋友,隻有四個人是李思以前的相親對象。
其他人都是送來了禮物,人卻沒來。
那些人自然也是沒看上李思,不想跟李思有什麽牽扯。
要不是看在墨梓忻的份上,估計禮物都不會有的。
李思似乎也不在意。
她今天的好戲,都是留給餘潔的。
她要讓餘潔當着所有人的面出醜,将她釘死在恥辱柱上,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餘潔認識在場的不少人,所以從容的跟他們打着招呼,然後暗暗的觀察着李思的反應。
她将郵件彙報給了墨梓忻之後,墨梓忻果然很重視,讓她盯緊了李思,不要讓她出現自殘的情況,另一邊墨梓忻也着手找人尋找合适的心理醫生,準備給李思進行一下鑒定。
所以,餘潔今天的任務很艱巨。
那就是在墨梓忻找到醫生之前,務必确保李思的安全。
熊雄眼神閃爍的看向餘潔,他心底特别的猶豫。
昨天,李思告訴他,今天一定要來,她會幫助自己達成所願。
熊雄掙紮了許久,終于答應來了。
熊雄不僅來了,還帶來了很多的玩的不錯的朋友。
熊雄打算跟餘潔正式确定關系之後,就把餘潔介紹給自己的哥們的。
熊雄就是這麽單純的認爲的。
餘潔卻隻是跟熊雄點點頭,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轉身跟别人聊天去了。
其中一個就是李思曾經相親過的那個醫生世家傳人。
小夥子姓孫,現在還在各個科室流轉,雖然家境優渥,但是人很踏實,做什麽工作都能踏踏實實。
他今天會來,是因爲想跟餘潔聊一下天。
上次相親就簡簡單單的相處了半個多小時,孫醫生覺得自己跟餘特助是可以成爲朋友的。
雖然餘特助不從事醫學行業,但是誰規定醫學行業跟律師就不能玩到一起了?
孫醫生看到餘潔過來, 馬上眼前一亮,跟餘潔打招呼:“餘特助,您來了!”
“孫大夫。”餘潔也看到了他,客客氣氣的打招呼:“真是有日子沒見了,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做醫生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連軸轉。遇到加急病号,基本上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我也是巧了,正好碰上休息,才能來跟你見見面。”孫醫生笑呵呵的說道:“上次你跟我說,你最近睡眠不太好?來來來,我給你把把脈。我雖然是學西醫,可我曾祖父是中醫傳人,所以我們家是中西醫結合,我中醫把脈也是很好的。”
餘潔忍俊不禁:“好啊,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餘潔當即将手腕遞給了對方。
孫醫生也不講究,就那麽現場給餘潔把脈了。
這麽一把脈,孫醫生的臉色逐漸嚴肅了起來,也沒了剛剛的笑模樣,标準的醫生樣子,說道:“餘特助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你看你虧空成什麽樣子了?”
餘潔被訓的都有點心虛:“這幾年有點忙。”
“你肝火郁結肝氣不舒,脾胃失和。最近是不是會有偏頭痛的症狀?吃什麽都不香?偶爾會失眠,就算睡着了,也經常做夢,醒了就覺得渾身累?”孫醫生嚴肅的問道。
“嗯,對,全中了。”餘潔歎息一聲,說道:“就是不能随便看醫生,一看就出毛病。”
“那也是因爲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導緻的。”孫醫生嚴肅的說道:“我給你開個方子吧,你溫補一下,最好是食補,調整一下壓力,好好休息。你這樣下去,早晚是要透支的。”
“好好好。”餘潔趕緊答應,哪兒敢拒絕。
果然,孫醫生開開心心的去給餘潔開方子去了。
孫醫生提筆寫了幾個字,熊雄就從一邊湊了過去:“孫先生,你給餘特助把脈了啊?”
“嗯。”孫醫生頭也不擡的回了一聲:“餘特助人很好,我就給她把把脈。”
熊雄強壓着心底的激動,問了一句:“那你能不能把出來,她到底還是不是c女啊?”
孫醫生的筆一下子頓住了,一臉愕然的擡頭看向熊雄:“你說什麽?”
“實不相瞞,我是打算追求餘特助的。不過,現在外面很多人都傳言她是靠着睡男人才走到這一步的。我就是想問問,她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吧?”熊雄不确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