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福建的太子爺弘昕,卻遇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豔遇。
當然,這豔遇是巧合還是偶然,那就不必說了。
弘昕已經快要回京了。
秦政海這裏,該交接的都差不多了,都趕着回京呢。
畢竟不能耽誤了冊封大典。
福州當地,有一個富戶,姓韓。這韓家有兩個女兒,是雙胞胎。生的着實是美貌。
又加上是兩個,站在一起,就叫人眼前一亮。這兩個女孩子正好也是十四。
本來麽,這金老爺是待價而沽的,這兩個雙生子閨女想着能給他換來多少好處。
如今,太子爺來了!這韓老爺立馬就想攀附太子爺了。
畢竟是當地有點銀子的富戶嘛。
這幾年裏,出海的人多,帶回來的稀罕物件也多。這韓老爺就專門做這個買賣的。
倒是賺的不少。
隻是家裏兒子不争氣,所以隻能靠着這兩個女兒以後能扶持了。
太子爺至今尚未大婚。當然了,韓老爺也不敢求太子妃啊,側妃之類的位置了。
隻求女兒能跟着伺候太子,哪怕沒有名分也是好的啊!
于是,韓老爺就開始四處打點。
終于是将人情托到了信任總督宋一鳴這裏。
宋以朗是個實幹派,他當然是最反感這個了。所以并不理會,倒是與秦政海跟說笑話似得說了。
秦政海沉吟:“這……倒也是個好事。”
宋以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大人這是想試試太子爺?”
秦政海摸着胡子,笑而不語。
當然是要試試的,要是太子爺好色,以後也該有個章程了。
于是,幾日後,弘昕就在他下榻的地方,瞧見了這一對美貌如花的姐妹。
“這是哪裏來的?”費揚阿好奇。
這個府邸,裏裏外外面孔都熟悉了,如今忽然冒出兩個陌生人,他們不能不警覺。
弘昕笑了笑,沒在意,坐在了花園亭子裏。
果然不多時,兩個姑娘就過來請安奉茶了。
她們穿着蔥綠色的丫頭服裝,卻又經過改造腰身細,袖子寬,很是好看。
雖然是打扮素淨,可兩個人畢竟本來就好看,也是招人的。
“奴才叩見太子爺,太爺千歲萬福。”兩個丫頭叩頭。
到底是美人,就是叩頭的姿勢,也是叫人覺得美。
“擡起頭來,叫孤看看。”弘昕素來是個喜歡看美人的。此時自然是要看看的。
兩個人忙含羞帶怯的擡頭。
果然是粉面桃腮,美不勝收。
可是驚豔卻沒有,畢竟弘昕見過的美人太多了。
“你二人叫什麽,來自哪裏?”弘昕問道。
“回太子爺的話,奴才叫憐星,妹妹叫憐月。家父是福州城韓厥。在城中做生意的。”
“這名字起的不好。”弘昕擺擺手:“你二人可曾婚配?”
這都是廢話,真的婚配了,也就不會來這裏了。
“回太子爺的話,奴才們不曾婚配。”憐月比姐姐大膽:“奴才們正是進府侍奉太子爺的。”
弘昕失笑,這姑娘倒是有點意思。
“孤是不可能收你們的。不過,你們既然是跪在了孤這裏,孤倒是能幫襯你們一把。”弘昕說着,就擡眼看。
費揚阿一個箭步就站在了錢越後頭,躲起來了。
弘昕失笑,他當然不會給他塞個美人。這小子,念着葉珍呢。
“表哥也尚未定親,兩個多了些。憐星不如就跟着表哥伺候吧。”弘昕道。
憐星看了一眼錢越,心裏是願意的。
她也知道,伺候太子爺是艱難的一件事。以後太子爺後院人多,她這樣的,隻怕是遲早死于非命。
“太子爺……”錢越無奈的叫了一聲。
“表哥,莫不是看不上?不要這麽挑剔,這天底下的美人最美的得是孤的。”弘昕挑眉。
錢越心裏知道他所想,隻要搖頭應了:“那就多謝太子爺了。”
“奴才多謝太子爺。”憐星忙道。
“你本不是奴才,雖然是商戶之女,也是正經女子。既然孤将你許給了錢家大爺。你就回家待嫁吧。雖然隻能是個賤妾,但錢家不會苛待于你的。”
“奴……民女多謝太子爺厚愛!今生今世,感激不盡。”憐星忙叩拜。
于她而言,這就是高攀了。
她很滿意。
錢越内心沒有什麽波瀾,一個妾而已。喜歡了就多去看看,不喜歡,就錦衣玉食養着。
太子爺不會亂收這些女子。但是韓家在福州是很有分量的。
自然是有用。那個叫憐星的,看着也不是個有野心的,比她那妹子好多了。
太子爺獨具慧眼啊。
果然,等兩姐妹走了,弘昕轉頭就給那憐月又指了一個當地的衙役。并言明不許悔婚。
秦政海這邊,聽了消息,又是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就是宋以朗很意外:“太子爺這般處置,倒是也合适。隻太子爺如何就想到了呢?”
在他們眼裏,太子爺畢竟才十四。
誰也沒指望一個十四歲的太子,又是剛冊立不久的太子爺就如何叫人驚豔。
就是秦政海,也是想着太子若有不當,就好好教導的。
畢竟太子也不可能隻有一個老師,他盡全力就是了。
可太子爺今日處事很周到。
“不許韓家悔婚,韓家也不敢,哈哈哈!雖然韓家沒有攀上太子爺,可是到底也是攀上了太子一系。錢家錢先林是皇上極其看重的臣子。位居一品。嫡妻葉氏,又是皇貴妃娘娘的妹妹。這錢大公子跟着太子爺也有幾年了。是極爲親近的表兄弟兩個。跟着錢家,豈不是也好。”
“何止是好,更保險。你我皆知,這後宮傾軋,也是不亞于前朝的。”秦政海小聲道:“遠的不說,就說當今皇貴妃娘娘。那是如何從一個小小侍妾,厮殺至今?從潛邸開始,至今後宮中,多少美人埋骨啊。韓家再是厲害,也不過一方富戶罷了。放在京城,實在是不足挂齒。這樣的女子,縱然是有十分美貌,又能活多久?”
何況,要是沒有本事自保,太美麗的女子更是容易凋零。
宋以朗點頭:“進了錢家,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