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都不願意出宮,尤其是錢遠和葉櫻的丫頭。
錢遠是不認生,叫了一聲姨母就敢在葉棗身上打滾。與他兩個哥哥性子差的太遠。
葉櫻家的大丫頭是非要和八阿哥三格格一道玩耍,怎麽也不肯走。
最後葉棗揮手:“留下吧,住兩天!叫葉珍也留下,看孩子。”
“這……還是帶回去吧,娘娘不知道,這孩子太皮了。”葉桂道。
葉棗擺手:“去吧去吧,皮也不怕,和八阿哥作伴,你走吧走吧。”
葉桂隻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出了宮,葉櫻歎氣:“二姐姐光說遠哥兒皮……殊不知我那丫頭也是能翻天!她阿瑪慣着,在家就是無法無天的孩子!真怕是那孩子欺負了三格格呢!”
欺負了八阿哥還好說,皇子是皇子,可她和大姐姐是自家姐妹。要是欺負了三格格,那就不好看了。
“既然娘娘要留,就沒法子了。索性珍珍不是也留下了,她看着些也不礙事。”葉桂也隻好這麽說了。
“紮拉布對你好就好,咱們這姐妹三個,就是你頭胎生了閨女,我還怕他不喜歡呢。”葉桂笑着打趣妹妹。
葉櫻不好意思的笑:“他喜歡,成日裏抱着背着的。孩子的祖母祖父也喜歡。這孩子在家裏是個小霸王呢。”
“那就好,他喜歡閨女,就是喜歡你。好好過日子,姐姐也就安心了。”葉桂笑道。
她們可是一個額娘生的呢。
幾個人分開各自回府。紮拉布晚上回宮就知道自家閨女留在園子裏了。
“我還想着,她那性子,别欺負了三格格才好呢。”葉櫻擔憂道。
“你說的也是,不過……應該不礙事吧?不是珍珍留下了?”紮拉布也知道自己閨女的德性。
“你也總算是認了你閨女不是個好性子了。”葉櫻揶揄。
“嘿嘿,性子不好也不怕,以後有老子呢!出嫁誰敢欺負她?老子上門拆了他們家的門!”
“土匪。”葉櫻笑他。
婚前,以爲他是多文雅的人呢,婚後才知道,就是個土匪隻是裝的文雅。
不過她一點都不嫌棄,反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的,他自在,她也自在。
“橫豎閨女也不在,該生一個了吧?這回生個小子吧。”紮拉布也不着急洗漱了,就色眯眯的盯着自家小媳婦。
葉櫻一抖,都不知道說什麽,終于是想說你去洗漱吧。就被紮拉布一把拉住,扛起來了。
半晌無語,又不能過分掙紮。
被丢在榻上了,才弱弱的:“你就不能不這樣麽……”
“嘿嘿,這不是着急麽,這麽好的小媳婦兒,迫不及待了。”紮拉布說着,手法熟練的解開了葉櫻的外衣:“你說你月事一來就是七天,急不急人?”
“哪有你這樣的,天天都……都……我都吃不消……”葉櫻推他,氣弱的很。
“别提那回事了啊,我如今改了,那不是不懂事麽。”提起過去,紮拉布又是後悔又是自責的。
剛成婚那會子不懂事,成日家沒日沒夜的折騰她。
他天生天賦異禀,她又弱,還不敢說。
直到月事來了半月不斷,還是他發覺了的。急吼吼的看了郎中才知道是爲什麽。
原來是他索取過度了,吓得紮拉布三個月沒敢動葉櫻一下。
直到生了女兒這情形才好了,不過府裏也是專門請來一個養身嬷嬷,從宮裏出來的,就是常年給後院的老夫人和少奶奶調理身子的。
如今,紮拉布也懂了這些了,自然是顧及她身子的。
葉櫻也害羞:“那你也不能……這天港黑。”
“天黑不摟媳婦兒幹嘛啊?不許動,再動我就動粗!”紮拉布威脅小媳婦。
小媳婦也不怕,知道他也是嘴上說說的。
不過,掙紮不過也就從了,怎麽說也是夫君對她有心思。
不然這都幾年了,還能一沾上她的身子就不肯下來的?
碧月樓裏,四爺晚間一來就震驚了。
鬧。
整個碧月樓裏都是孩子們的聲音。聽見一個大嗓門的小姑娘一直叫。
然後是個嗓門也不小的小子。
反正不是八阿哥,姑娘也不是三格格……
“回萬歲爺的話,貴妃娘娘留了國公府大格格,錢家的小爺,紮拉布将軍的大姑娘住下來了。”蘇培盛忙回答:“這會子,三格格也在呢。”
“哦,這兩個孩子嗓門不錯。”四爺好笑。
蘇培盛賠笑應了個是,心想是不錯。皇子裏頭沒有這麽能吵吵的。
進去之後,四爺就發現了,不僅嗓門大,膽子也不小啊。
這兩個請安都不利索的,見過他之後還能嘻嘻哈哈的玩兒呢。
四爺看了看這群小豆丁,就跟葉棗上樓去了。
上去了,四爺道:“三格格大了,該有名字了,八阿哥倒是能晚幾年,就叫小名吧。”
“起了也成,七阿哥八阿哥都能起了。”葉棗道。
“那也成,朕好好想想,這兩個男孩子容易些。”四爺笑道:“留她們住下也好,你這也熱鬧,有孩子鬧着你,你也多吃幾口飯。朕忙了你也不悶了。”
正說着,就聽見樓下鬧起來了。
忙有奴才上來回話。原來是八阿哥不許錢遠摸小花生。然後錢遠不依。
小花生是沒摸着,因爲小花生它上櫃子了。
問題是前院和八阿哥鬧起來了。被奴才們拉住了。
“鬧吧,你們看着些,别打破頭就好了。一會給他們端些吃喝,少吃點就洗洗睡覺吧。三格格那頭,一會你們送回去。”葉棗不甚在意。
四爺也不在意,孩子麽,這麽點大,也出不了事。
坐在榻上。四爺就摸葉棗的肚子:“今兒感覺好不好?見了你家人,累了麽?”
“不累,挺好的。前朝的事都好吧?我也不能替你分憂。”
“都好,雖然受災了。但是災情不嚴重,都可控制。你隻管好好養身子,就是替朕分憂了。”四爺笑道。
“那就好,這樣你也輕松了。”葉棗歎口氣:“隻願以後也不會有什麽災情吧。”
随這個願望很美好,畢竟也太天真。
說願望的人知道,聽願望的人也知道。可是人總是想要好好的。這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