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非要帶着花生玩,被葉棗攔住了。
這小奶貓一隻,被他帶出去折騰兩回就該沒命了。
不過,顯然這小奶貓也不是個省心的。八阿哥被帶走玩兒去了。
小奶貓自己跌跌撞撞也出了帳篷,滿世界探險呢。
葉棗也出了帳篷。
“今兒天氣挺好的,有風就不熱了。”葉棗擡頭,感受了一下。
“是啊主子,奴才伺候您走走?”珊瑚笑道。
“那就走走吧,弘昕幾個去騎馬了?這刮風的時候騎馬,怕是一嘴都是沙子。”葉棗笑道。
“這不是晚上有宴會麽?皇上一早就知會了的,那些個小王子們就四處找人賽馬,咱們阿哥就跟着一起去了。”白玉解釋道。
“正是玩的時候呢,他有侍衛,我也不必擔心他。”
“是呢,主子,晚上去宴會,您想怎麽穿啊?”白玉笑着問:“這回來的不少蒙古福晉呢。”
“憑他什麽福晉,還能壓得過咱們主子去?隻管好好打扮,叫她們嫉妒去。”紫玉哼道。
“都忘了吧?如今還是皇後的孝期。我何苦與她們争這個美麗去?在美麗,她們還能跟我搶皇上不成?”葉棗笑着搖搖頭。
“主子!奴才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來的蒙古格格也不少呢。雖說……咱們是知道怎麽回事,可蒙古的福晉格格們,怕是有心思呢。畢竟咱們大清曆代的蒙古皇後可不少呢。”紫玉跺腳。
“你這妮子,想的倒是多,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倒是,她們巴望着進宮不如巴望皇子們去。”葉棗搖頭,四爺怎麽可能從蒙古娶福晉回去?這不是逗呢?
紫玉還想說什麽,最後隻能應了一聲是。
“好了,想的真多。你就是怕有那不開眼的跟皇上有點什麽?要真是這樣。我打扮成個天仙也沒用。想那麽多累不累?”葉棗搖頭。
“你主子我還不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呢,自然是心裏有數。晚上大氣些就是了,盡量素淡。皇後過世不足三月,我不能花枝招展的。”葉棗道。
衆人忙應了是。
雖然擔憂是有的,可是這些年,看着主子一路走來,也确實不必太擔心。
與其擔心蒙古的格格們,倒是不如擔心一下富察答應。
那位,可是真真長得好呢。
葉棗在周圍轉了幾圈,遠遠的看見四爺明黃的銮駕就在一處,不過她沒過去。
回了帳篷裏,就見八阿哥也回來了。正和小花生逗趣呢。
見了她也不叫人,隻是眼巴巴的瞅着。
“偷懶是不是?額娘都不叫了是不是?”葉棗戳他。
八阿哥就看着她,看了好一會才開口:“額娘。”
他說的慢,但是無比認真。就像是對于他來說,說話是一件很要緊很要緊的大事一樣。
“嗯,真乖。去哪裏了?”葉棗問。
八阿哥就不說了,隻是直外頭。
葉棗揉揉他的頭:“中午給你做好吃的。吃不吃八寶鴨呢?塞着筍和蘑菇喲。”
這孩子愛吃這兩樣。尤其是八寶雞和八寶鴨子裏的。
“還有蒸蛋,放肉末蒸。還有魚丸子和南瓜糕。”葉棗誘惑他。
八阿哥眼睛放光,想了想:“奶糕!”
“好,還有奶糕,你這是跟你六哥學的是不是?既然跟你六哥學,一會就叫你六哥也來吃。”葉棗揉他的頭發:“一會見了,要記得叫人知不知道?”
八阿哥點頭。
“要對小貓兒輕點,他還小呢,禁不住折騰的哦。”葉棗又吩咐。
八阿哥在點頭,伸手輕輕摸小貓的頭。
果然,快午時的時候,四爺傳話說不回來吃了。叫她自己帶着孩子吃。
弘昕幾個也沒來,葉棗也就沒叫六阿哥了,自己的兒子都回不來,那就是大家一處玩耍呢。
十三的男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
雖然弘昕并不叛逆。但是也肯定不喜歡時時刻刻在額娘跟前了。她不打擾他就是了。
母子兩個用膳,吃的很好。
吃完了飯,哄着八阿哥睡覺去,就見小亭子探頭好幾次了。
這是早就候着了。
“什麽事進來說吧。”葉棗擡手。
小亭子進來道:“主子,二公主那邊叫太醫了,說是二公主不大好。”
“怎麽個不好法?着涼了?”葉棗皺眉。
“這……大約是婦人的問題了。奴才叫人守着太醫呢,出來就能問。”小亭子道。
“她小小年紀怎麽會有這些問題?你問,我等着。”葉棗擺手。
小亭子忙出去了。
不過一刻鍾,就已經問清楚回來。
“回主子的話,二公主是宮寒的太厲害,來了月事痛的不得了。說是夜半就開始疼了,早膳也沒吃幾口。怕耽誤了晚上宴會,叫太醫開止痛藥的。”
“胡鬧!”葉棗拍桌子:“伺候的人都是死人?”
“走。去看看。”說着,就帶着奴才們往那邊去了。
二公主的帳篷裏,她還沒來得及喝藥呢。
畢竟煎藥也要時間的。
這會子,抱着肚子趴在那,好不痛苦。
葉棗來,外頭的奴才們倒栽蔥似得跪下磕頭,戰戰兢兢的厲害。
葉棗根本不叫起,徑自進了帳子裏頭的後頭。
“宸額娘吉祥,怎麽勞動您來了。”二公主說着就要下地,被珊瑚壓住了:“二公主不舒服,就先歇着,不必多禮,主子不會怪罪您的。”
“先把這些個刁奴都給本宮拉出去打,近身伺候的三十個闆子,不近身伺候的十個。伺候二公主的奶嬷嬷五十個闆子。”葉棗狐狸眼這麽一眯,四下裏看了看,就淡淡出聲。
二公主驚吓的不輕,都來不及開口,她的奶嬷嬷之一就已經哭上了:“二公主救命啊!二公主救命!”
“是本宮要打你,你敢叫誰救你?”葉棗坐下,砰地一聲拍在桌面上。
“大膽的老奴!主子要罰你,你也敢求饒麽?怎麽?我們主子管不了你了?我們主子管着後宮一應瑣事,竟管不了你這個刁奴了?”珊瑚上前,橫眉冷對。
那嬷嬷吓壞了,不敢再哭,可是還辯解了一句:“奴才究竟是二公主的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