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辛苦麽?”今兒前頭也有人來的。
她也是才知道,貴妃冊封,隆重到了什麽地步。
“爲你辛苦,朕願意。”四爺低頭看她,然後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後你就是貴妃了。不同于四妃,是正經超品的主子了。”
整個後宮裏,也就是太後皇後,但是太後也好,皇後也好,都不能如以前一般對她。
她這一個貴字,超脫了很多東西。
以前,皇後要做什麽,不必問她。可如今很多事就要問問貴妃的意思了。
“我倒是沒感覺,對孩子們好就是了。我隻知道,如今五阿哥八阿哥是出身最高了。”葉棗往四爺懷裏蹭。
“是啊,他們兩個是出身最高了。”四爺笑了笑。
可不是麽,那兩個小子,都是貴妃所出。根兒上就比其他的皇子高出一截來了。
“以後八阿哥大了,你也得好好教導。他們兩個是嫡親的兄弟,萬不可有了嫌隙。”四爺認真道。
“等會!”葉棗坐直:“這教導皇子的事,難道不是皇上您的事?”
“是朕的事,可朕不及你。弘昕叫你養的極好,朕信你的。”四爺如今是完全贊成她的養育方式了。
雖然也有不足,他總是要補上的。并且,前朝的那些,是她不能教給孩子的。
可孩子的堅韌,獨立和個性,卻是她教給孩子的。
就看七歲的弘昕,思考不比十來歲的弘昀差就知道了。
“偷懶的皇上最不可愛了。”葉棗戳四爺的胸膛:“你怎麽可以偷懶呢?”
四爺被她戳的……心裏癢癢的要命。
可膳食還沒進呢。
按照規矩,他今兒晚上是肯定要來,來了陪她用膳,然後留宿在這裏。
所以,這會子忍住悸動,還是叫人擺上膳食。
一桌子當然比任何時候都豐盛。
葉棗恍然間想起了做妃子的那一天。
準确說,是宸妃冊封禮那一天。
也是他陪着,沒有這麽多菜,可他的笑意也如今日一般。
這一轉眼,就是幾年過去了。
“我用茶敬爺。謝謝爺。”葉棗端起面前的茶碗。
四爺笑着舉起的是酒杯。
葉棗嗔怪的看了四爺一眼,沒有說什麽,便喝了幾口茶。
四爺一杯酒一飲而盡。
然後給她夾菜:“中午吃的不多吧?現在多吃點。”
葉棗點頭,他夾來什麽,就都吃掉。
沒有懷孕那時候吃的多了,不過也不差,她身子沒問題的時候,胃口一直不差。
叫四爺都說過幾次了,說她吃的不少也不見長肉。
倒是他,吃太多了,又趕上不忙了,總是要多少長肉的。
這些年裏,有葉棗監督和嫌棄着。四爺愣是沒顧上發福……
終于吃飽了之後,根本不給她多餘的時間。
這頭葉棗才洗漱好換上品紅的裏衣,那頭就被四爺抱着進了裏頭,丢在了榻上。
一句話也說不出,就被四爺壓住親上去了。
珊瑚幾個用最快的速度退出去。
沒法子,皇上就那麽在塌邊拉着主子胡鬧呢。
帳子都不能拉了。
四爺是果然就在塌邊按着她胡來了一回。
然後才把腿軟的她抱上塌又開始了。
這回結束,葉棗縮在榻上角落裏抱着被子:“别别别……”
四爺不聽。
她手都抖了,哪裏有力氣抱着被子?四爺一下子就撤掉,然後嘟囔着哄了幾聲就又開始了……
終于結束,葉棗被幾個奴才扶着洗漱過之後,抖着腿回來。
四爺也洗漱過了,并且榻上也已經換過了新的被子單子的。
躺下來,葉棗就道:“你不要再來了,你要是把我弄暈了可就丢人了!”
理解你素了幾個月,可沒有這麽吃肉的。
一次半個時辰,一會功夫就三次……
要命啊這是,雖然也舒服,可真是會死的啊!
四爺也累,他不動,隻是笑:“今兒你冊封禮,要的多,是朕看重你。”
“還真是。”葉棗慢吞吞的說了三個字。
四爺正要接話,就聽她又道:“還真是難得聽見皇上胡說!”
四爺就啞巴了。
葉棗想一想覺得好笑:“你要真是用這個衡量你對我看重,那我可真是要哭。”
四爺也覺得自己說的是蠢話,笑着側身抱住她:“朕胡說的,朕看重你,不用什麽表示。”
“這還差不多。”葉棗哼哼。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能好好睡覺不鬧了麽?腰酸腿疼我實在是……”葉棗沒說完的話被四爺親在了嘴裏。
半晌,四爺松開:“成,今兒晚上不動你了。”
葉棗迷迷糊糊哼了一下,然後閉眼。
四爺在黑暗中呲牙。
今兒晚上不動你了,明兒一早繼續啊!
另一邊,十四爺和十四福晉回府之後。十四福晉回了正院。
十四爺洗漱過之後也不想自己用膳。
他想了想,也不知該和哪個格格一道用膳。最後竟然拐去了側福晉烏雅氏那。
上回見過之後,他的太監長喜就安排過了。
側福晉這裏又加了四個宮女,一個太監。
如今十四爺進來,就沒那麽冷清了。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倒是夠大。就是沒什麽擺設,沒有景緻看罷了。
側福晉聽見他來了,就出來迎接。
她依舊是穿着一身舊衣裳,今兒是月白的旗裝。頭上倒是戴着東西呢,一朵絨花,一根銀钗。
十四爺皺眉:“你沒給側福晉送首飾?”
按說上回長喜叫人送來很多東西呢。
福晉聽說後,也給補上很多。
又重罰了後院裏的膳房幾個奴才和針線房以及府裏各處供應的。
按說,段時間内不可能有人敢這麽對側福晉了呀!
長喜跪下:“奴才該死。”沒想到還有這麽膽子大的奴才!
“不怪喜公公,是我不愛戴着。也不出去,這樣就很好。不知十四爺要來,是臣妾失禮了。”
烏雅氏福身:“恭迎十四爺。”
“你起來吧,用膳了沒有?爺餓得很,擺膳吧。”十四爺問道。
烏雅氏知道,今兒是貴妃的冊封禮,他們回府就不早了。
這晚膳她早就吃過了。這會子,他要吃,她還能不管?
不要寵愛是她看得清,可主子來了,你就得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