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請安的。
“完了,今兒要請安,我居然忘了!”葉棗無語的看四爺。
“朕叫人給皇後和太後都傳話了。說你身子不适,就不去了。”四爺道。
葉棗點了個頭,心想好吧,反正得罪的差不多了。壽康宮進不去,也就是皇後那,不去就不去吧。
太醫來了,給葉棗請脈之後,就心裏有數了。
這生了孩子頭回來,越是時間久就越是猛。明嫔娘娘這也是正常的。
“回萬歲爺的話,明嫔娘娘這也是正常。隻是這……這一回難免不舒服些。萬不可着涼,不可食用寒涼之物。這幾日要好生補補也就不礙事了。”
太醫想着,又補上一句:“不要搬動重物,盡量少活動些好。”
“聽見了?這幾日不要抱孩子了。”四爺道。
“嗯。”葉棗乖巧的點頭。
太醫咋舌,這皇上對明嫔娘娘可真是關愛有加啊。
這點小事,都要吩咐一句。
明嫔娘娘也是淡定,就回了一個字?
腦補的停不住的太醫一邊開了一個溫補的方子,一邊腦補到直接出了乾清宮。
四爺吩咐人用攆将葉棗送回去。
又叫蘇培盛在庫房裏拿了些溫補的藥材送去了錦玉閣。
衆人都去景仁宮請安之後,貴人以上的就跟着皇後往壽康宮去了。
太皇太後已經傳話了,今兒免了請安。
至于不能去壽康宮的幾個人,就各自回去了。
壽康宮裏,太後不見明嫔到是不稀奇,不許她來的麽。
不過,有人可不能忍,齊嫔歇了一夜之後,戰鬥力就恢複了不少。就算是心裏其實明白争不過明嫔,也不肯不争。
“這明嫔也是,昨兒個還生龍活虎的呢,今兒就病了。”齊嫔随意提了一句。
“明嫔病了?她不是留在乾清宮了?病了還敢伺候皇帝?”太後立馬就不高興了。
“想來不嚴重,皇額娘不必擔心。她也不敢的。”皇後笑道。
這看似是說了句爲明嫔好的話,實際上麽……
要不是病了,那就是故意不來請安了?
哪個罪過嚴重?
“哼,哀家就知道她不是個好的!”太後冷笑,可想起今兒皇上不上朝,就不想找明嫔的麻煩了。
因爲明嫔,幾次三番和皇帝對上,太後表示,心累啊。
她不提了,皇後也就不提了,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也不急在一時麽。
齊嫔想說也不能再提起,否則就刻意了。
其餘人麽,都裝傻。這事也就暫時的揭過去了。
葉棗回去就躺在了榻上,五阿哥被抱來的時候,葉棗就隻是逗,沒抱他了。
“主子,張答應過來了,說是給您請安,您看?”小亭子進來問。
主子今兒不舒服呢,不見就算了。
“就叫進來吧。”葉棗拉着兒子的小手。
小亭子哎了一聲,出去将張答應請進來:“答應您請,我們主子候着呢。”
不管怎麽說,這态度一點都不叫人難堪。
張答應笑着進去了。
“奴才給明嫔娘娘請安,給五阿哥請安。”張答應進來福身。
“坐吧,你難得來。”葉棗笑道。
“多謝娘娘。”張答應坐下:“娘娘您這氣色不太好,是不舒服?”
“你眼神真好,我沒事,就是女人那點事。”葉棗笑道。
“哦,那就好。”張答應點頭:“五阿哥真是可愛,奴才就見過一回。”
“是麽?”葉棗笑了笑,繼續拉着五阿哥的手。
“是呢,這眼睛随了娘娘您。其他處,随了皇上的。真好看。可不是奴才恭維,奴才真的覺得好看。”張答應眼饞死了。
可惜她隻是個答應,想要抱抱也不成。
“瞧把你喜歡的。”
“奴才不敢。”張答應笑了笑:“奴才也是沒事,來請安。也是……想和娘娘說說話的。”
“莫不是又有什麽姑姑嬷嬷的難爲你?”葉棗挑眉,心想要真是有,那張氏可真是扶不上牆了。
“哪能呢,奴才就是悶得慌。”張答應擺手:“這幾日……總夢見常貴人。”
葉棗頓了一下:“把五阿哥抱下去吧,叫花生和他玩兒。今兒就不必抱來了。看着喂好。”想了想又道:“阿玲你去看着吧。”
阿玲最踏實,葉棗安心。
阿玲哎了一聲,也不用奶娘了,親自将五阿哥穿戴好,抱出去了。
“常貴人那事,我也是感慨。她命不好。好不容易熬出來了,卻……”葉棗見孩子走了才道。
張答應就有些緊張的站起來:“奴才……奴才不懂事,放在不該當着五阿哥的面說的。”
這要論起來,在五阿哥面前說一個死人,是沖撞了五阿哥。
“沒那麽多規矩,我不挑你這個,可你要記住這些。如今不是府裏了。”想要治罪,咳嗽錯了一聲也是罪。
“是,多謝娘娘。”張答應這才坐下。
“哎,常貴人好歹還有個二格格呢,這就去了。”張答應坐下,又道。
“生病這事,也是不由人。”葉棗搖頭。
“叫我說,還不是福晉!”張答應哼了一聲:“還以爲人都不知道呢!”
“禁言。你是來給她報仇來了?你要報仇,也得去東六宮。”葉棗皺眉。
“奴才不敢,隻是想起來……當年常姐姐與我……”張答應歎口氣,說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我知道,可你也想清楚。這是宮裏,你位份低微。你以後要立足的。”葉棗皺眉:“我知道你的性子,是個有話就說的。可你說出來有用?有的人做了喪良心的事,天看着呢。如今不是報應?”
張答應一愣:“是……”
她也是個聰明人,哪裏會看不出如今皇上對皇後的冷淡和打壓呢?
對于皇後這種心心念念想要權勢的人來說,這當然是報應了。
這一想,她就覺得解氣。
“好在當年,奴才沒有福氣懷孕。”張答應小聲道。
葉棗笑了笑,當年的張答應啊,要是真的懷孕了,隻有兩條路。要麽是保不住孩子。
真的生下來,就是留子去母的下場了。
當初,就算是有四爺的寵愛,她自己都不敢輕易嘗試,何況是無寵的張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