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眼兒這個東西吧,當時可能出血。可是過後還真就看不出來了。
除非是長期做活,手回粗糙。真不知那些電視劇裏明明雪白的一雙手伸出來,愣是看得見針眼兒是個什麽鬼……
“累了就不做,不會就丢給奴才們。紮着自己你不是疼?”四爺也實在是看不出針眼兒來。
不過,好在葉棗說的是疼……
四爺就捏着她的手揉揉指頭。
葉棗很想說爺我是右手拿着針,隻能紮左手,您拼命揉我右手是什麽意思呢?
到底沒說。隻是笑:“我慢慢來,橫豎我做的是秋日裏的袍子,要是中秋還穿不上,爺可就别指望我了。”
“送禮你都不誠心。”四爺捏她手。
“誠心,今年爺生辰,我好好做壽禮,就是到時候衣裳要是做不好,就不做衣裳,做别的了。”葉棗點頭。
畢竟,四爺給她許多東西,她還沒給四爺做過像樣的呢。
不能治接受人家付出,自己一點也不付出啊。
“爺就盼着你的禮了。”四爺心裏高興,便笑着許諾:“你的生辰好記,今年要什麽,朕給你。”
“爺給什麽都好,我都喜歡的。”葉棗笑道。
四爺點點頭,倒是也不急,還有大半年呢。
兩個人午睡醒了之後,四爺就被康熙爺叫走了。
葉棗瞧着桌面道:“福晉的生辰快了是吧?”
在古代,當家主母的生辰也是很要緊的。
俗話說的三節兩壽,這三節是春節,端午節,中秋節。原本的兩壽是說自己的老師之類的。
可到了後來,也就成了上司與上司的妻子。
四爺年年收的禮物裏,這三節兩壽是全的。
所以,四福晉的生辰也是很要緊的。
“回姑娘的話,福晉是六月初一,是快了呢。”阿圓道。(曆史上,四福晉生日不是這個。不過我寫的不是曆史。)
“該想想,送什麽給福晉了。”葉棗道。
“去年送的是扇面兒,今年……要不奴才繡個别的?”她們能送什麽,無非就是繡品了。
“是要麻煩你了,我的繡活是不太行的。”葉棗想着道:“會不會繡牡丹?繡一雙牡丹花紋的鞋子好了。”
“會呢,隻是眼下沒有紅色的線呢,咱們帶來的兩個繡娘那,是沒有大紅的。昨兒就要一點點配色都沒有呢。紅的不正。”阿玲道。
“沒事,叫李康安去買吧,或者是去别處借一點,直接說要給福晉繡花就是了。”葉棗道。
“哎,那……姑娘給主子爺做什麽?是不是也該提前做了?”阿玲道。
“你瞧,她這是笑話我繡花不成呢。”葉棗失笑。
“姑娘,奴才哪裏是笑話您。”阿玲臉一下就紅了。
“也一起叫李康安辦了,要金線,我好好想想怎麽做。”葉棗道。
阿圓和阿玲見她已經有了思緒,也就不着急了。
橫豎,主子爺的生辰可是十月三十呢,早着呢。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五月二十七這一日,福晉就收到了四爺從蒙古送回來的東西。
到底是嫡妻的生辰,四爺的賞賜也是要有的。
都是蒙古的首飾衣物什麽的,不算貴重,倒是也是個新鮮。
其中,就有葉棗送來的賀禮。
用錦盒裝着,正是一雙花盆底。淺粉色的面兒上,是大朵的紅牡丹。
這樣的鞋子,也就福晉敢直接傳出來了。
“葉氏有心了。”福晉笑着道。
衆人看了一眼,不管心裏怎麽想的,嘴上倒是不說。
貶低葉氏不要緊,要是惹了福晉不快,那可就不美了。
“葉姑娘的針線不錯呢。”紐祜祿氏湊近了看過道。
“這葉氏啊,旁的都還好說,懂規矩是最真。”福晉笑着道。
“奴才沒見過葉姑娘呢,說是長得極好?”紐祜祿氏湊趣。
“妹妹沒見過,何止長得好呢,以後見了就知道了。”雲格格笑道。
“雲姐姐也這麽說?那奴才更是好奇了。”紐祜祿氏睜大眼道。
“這說來,雲氏你也是個美人,卻叫葉氏處處走在你前頭。一樣的住在一邊,你這一年半載的,可也見不着幾回主子爺呢。”李氏淡淡的。
都是福晉的人,倒是一窩子了。
“奴才不過是個格格,見不着主子爺也是有的。”雲氏低頭,輕聲道。
這話聽在旁人耳朵裏,就是諷刺李氏了。
雲氏是格格見不着主子爺,李氏是側福晉,一年裏,能見着幾回呢?要不是有孩子,她還不是一樣見不着?
“好了,今兒就這樣吧,都回去吧。回頭把主子爺送來的賞賜都分下去。”福晉擺手。
主子爺都不在,有什麽好争好鬥的?這幫蠢貨。
李氏起身,哼了一聲,就帶着常氏告退了。
紐祜祿氏倒是無所謂,橫豎不是她挑起的事。
便于耿氏和張氏一起,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雲氏見福晉沒有要與她說話的意思,便也讪讪的走了。
與雲秀同路,兩個人一起走的。
雲秀笑道:“去姐姐那坐坐吧。”
雲氏自然不敢說不成,便一起進了錦繡閣。
到了錦繡閣門外頭,雲秀就往前看:“這錦玉閣……”
“錦玉閣裏,自然是不錯的。”雲氏笑着接了一句。
“是麽,這葉氏也是個有本事的呢。”雲秀笑着低頭,與她一起進去了。
“姐姐與我說說葉氏可好?”雲秀喝了茶,便笑道。
雲格格不能不說,對外,她們可是一條船上的。
自打雲秀進府之後,雲格格想了很多,她是不得寵的,偶爾伺候一回四爺,福晉還不許她有孕。
如今又來了一個福晉的本家,她更是不好過了。
竟不知是繼續巴結福晉對呢,還是……
可如今要是換山頭,李氏是與她有仇的,她間接害死了她的孩子。
旁的人都不成,何況,福晉要是知道她背叛,隻怕是會弄死她。
眼下,也隻能盼着雲秀早早生個孩子,她才有出頭之日了。
福晉自己膝下有了孩子之後,總不會再不許旁人生。
雲氏心裏有事,嘴上就有些應付,将葉氏的事簡單的說了說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