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格格也是桃紅,不過兩人繡花大不一樣。外頭披着的鬥篷是嫩綠的。用的首飾是鎏金。
葉棗起身行禮:“尹格格吉祥,武格格吉祥。”
尹格格剛想說起來吧,就見武格格笑盈盈的:“葉妹妹這一身衣裳倒是好看,隻是這首飾素淨了些。”
這就是難爲人的意思喽?
葉棗撇嘴,直接就站起來了:“多謝武格格誇贊,奴才自然是不如您的,您可是用的點翠呢。”
見她站起來了,武格格有些不悅,不過,一個格格要是罰了侍妾,那吃虧的課不是侍妾。
一個格格,半主半奴的身份,要是敢罰了一個侍妾,那是情況,不知分寸。
何況,武格格還沒伺候過四爺呢,她怎麽也不敢這麽張狂。
隻是,葉棗搶了她第一夜,怎麽也看不順眼罷了。
哼了一聲,不理葉棗,徑自坐下了。
尹格格倒是對葉棗笑了笑,也去坐下了。
葉棗無所謂,一個沒得寵還這麽大脾氣不知道掩藏心事的格格,不算什麽問題。
等她哪天開了挂,成了側福晉,再操心不遲。
不過,就這個性子,成了側福晉也能叫李側福晉玩死……
不多時,就是宋格格和張姑娘來了,倒是常氏今兒晚了一步,也前後腳。
葉棗見禮之後,各自落座。
宋格格主持:“今兒是過節,咱們也好好的樂一樂,我之前聽膳房的說,有酒呢,都喝幾杯。”
宋格格心裏,很是不舒服。
一樣的人,她還比李氏進府早呢,李氏能進宮去過節,她就得跟格格和侍妾們一起過節。
就算是,衆人都承認她不一樣又如何?
還不是個奴才……
尹格格倒是沒想那麽多,她覺得自己不得寵,是自己不好,無怪無怨。所以,看得開,也就不難過。頗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呢。
武格格心裏也不平,進府這些日子,就沒見過四爺,能高興才有鬼。
這一來,衆人竟然都想喝酒,一來而去的,就連宋氏都有些多了。
葉棗一杯都沒喝,原身是個一杯倒,哪裏敢喝?
武格格倒是說了幾句怪話,但是葉棗不接茬,也就過去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今兒天氣冷,但是晴天。十三的月亮已經圓了,葉棗擡頭:“真美呢。”
“可不是麽,不過冷呀,姑娘想看,咱們回去也能看,至少抱着手爐不是?”阿圓笑道。
葉棗點點頭,就與阿圓一起往回走。
走着,阿圓道:“這武格格……對姑娘可是有意見,回回都這樣。”
“且,隻能說太沉不住氣了,老太太吃柿子,盡撿軟的捏。李側福晉還得寵呢,她怎麽不去擠兌人家?欺軟怕硬的東西。”
葉棗想了想,心說,着要是換個阿哥,侍妾得做一輩子啊……
還好是四爺,總有出頭之日的不是?
葉棗回了自己的閣子,也就不想看月亮了,畢竟太冷了。
洗漱過之後,就爬上了床,阿玲在家裏,将床榻溫的暖暖的,正好睡覺,幾乎是爬上去,葉棗就閉眼,很快就睡着了。
許久之後,前院有了動靜。
四爺帶着嫡福晉和側福晉回來了。
安排好了福晉回了後院,李氏也帶着兩個孩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四爺今兒喝多了。
撐着身子看着福晉她們走了,就有些撐不住了。
這頭,蘇培盛也累極了,蘇萬福忙不疊的上前支應着。
又給李安康使眼色。
李安康笑了笑,心裏都有數了。
不多時,就見玉甯和玉和來伺候。前院人都知道,今兒該近身伺候的,是玉屑和玉和。
玉甯這是又把玉屑擠開了。
玉和速來和玉屑好,心裏也是不高興的。
這會子,李安康攔住她笑道:“姑娘等會進去,主子爺喝多了,先去泡杯茶。”
玉和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迫不及待進去的玉甯,心裏就是一個咯噔。
然後,面不改色的笑:“你說的是,我這就去。”
反正,裏頭有玉甯不是……她那麽着急。
玉甯進了裏頭,就見四爺斜躺在軟榻上,不太舒服的樣子。
她忙不疊的過去伺候:“爺您難受麽?奴才給您更衣,要不要沐浴?”語氣是說不出的關懷和擔憂。
四爺迷迷糊糊,不想沐浴:“就寝。”
解酒湯灌下去都不成,大阿哥太能喝了。
玉甯就哎了一聲,扶着四爺上榻去。
四爺沒力氣,隻好将重量壓給玉甯。
上了塌,玉甯給四爺解了外頭的以上之後,忽然就覺得喉頭發緊。
她情不自禁的看四爺的身體,結實又挺拔。四爺閉着眼,俊美的容顔沒有白日裏那中冷漠,看着就覺得可親……
玉甯的身體,忽然就湧出春潮。
她以爲隻是年紀大了……懂了人事。畢竟,她已經二十歲了。
但是,她全然不知,這是蘇萬福給她水裏下了一點點春-藥的結果。
這麽多年來,她都沒有爬床,總要給她一點點機會不是?
四爺醉了,她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這不是最好的機會?
玉甯到底還是個黃花閨女,一點點藥,就能叫她失控,伸手摸上四爺的胸膛。
四爺皺眉,将她的手拉住,也沒說話。
玉甯卻覺得,被四爺拉住的手滾燙無比,再不能忍。
投進四爺懷裏的時候,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舒服了。
起先四爺沒心思,喝太多酒的男人,隻想睡覺而已。
但是,玉甯雖然沒有伺候過四爺,但是自己想過很多次,以前李氏伺候的時候,她甚至偷聽過。
所以,撩撥起四爺來,很是有些得心應手的意思。
四爺腦子不太清醒,但是也會避開。
半推半就間,玉甯就從女孩子,成了女人。
結束之後,四爺清醒了些,看着一臉朝紅的玉甯,先是愣,接着,就是一個很有些歧視意味的想法。
第一次就能如此……嗨……這女人太放蕩了。
“滾下去。”所以,舒服了的四爺又渣了。
玉甯忙下了榻,跪在一邊:“奴才該死。”
然而,四爺已經睡着了……嗯,本來就喝多了,又累了一回,自然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