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訊息,但是給出來的話語卻是截然相反。
一個說,程欲值得信任,另一個卻說,不能相信程欲。
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甯不問并沒有因爲這麽一個簡單的訊息就徹底推翻自己之前的認知,他現在什麽也想不起來,那就應該秉承着公正客觀的思維才行。
究竟哪邊說的話更加具有可信度,這是需要各種線索和證據來充實完善的。
那麽,自己現在還能去哪裏找線索呢?
甯不問重新開始回憶自己今天的遭遇。
對了!
甯不問突然想起秘書口中的那些人。
什麽所羅門、文多多、安不理等人,好像是自己生意場上的對手吧。
這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既然自己已經見過了“朋友”,那麽現在也該輪到那些“敵人”了。
說不定,這些“敵人”能夠給自己提供的信息會更多呢!
甯不問想着想着,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今天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現在也的确有些困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
秘書已經帶着午飯在門外等着了。
甯不問也顧不得懊悔,以最快的時間解決了一頓飯,然後讓秘書分别約時間去邀請那些“敵人”一起吃個飯,借口就随便找,反正他們一定會來。
爲了防止他們口徑一緻,甯不問決定一個個見,這麽一來,才能保證自己能夠得到的消息是最全也最真實的。
話說回來,我真的隻是一個賭場老闆麽?
甯不問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忍不住這麽想到。他總覺得就自己的思維方式而言,太不像一個有錢有勢還有幹出趁人之危搶奪美人事情的大老闆了。
我的心好像沒有那麽黑,也沒有那麽狠啊。
這樣的我,居然也能在這種賭博城市裏成爲最牛逼的那一條地頭蛇麽?
成功人士雖然不一定各個相同,但起碼身上的某幾個特質都是會具有的。但甯不問不管怎麽想,都不覺得自己能夠成爲地頭蛇一樣的人。
還是說,在我得病之前,真的那麽喪心病狂?
甯不問久思無果,決定不再想了。
得病還能讓自己改邪歸正,這是一件好事。
第一個見的人是文多多。
據秘書說,文多多這個人所有老闆之中最花心的,男女不忌,最多的時候有時候養了七八個小情人,和他白淨斯文的樣子完全不同。又因爲文多多本身氣質偏向于憂郁的緣故,往往他的那些小情人還不會因爲他花心怪他,還會覺得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才會讓他去找别人。
綜合來說,文多多是這些人之中弱點最明顯的一個。
這柿子要挑軟的捏,因此甯不問第一個就将目光鎖定在了他身上。
文多多和甯不問的關系隻能說是一般。
據說他們以前也因爲某個事情一起合作過,但是因爲合作的時候絕大部分的利益都被甯不問給搶走了,因此後來關系就變得一般了。
額,這聽着倒是我的作風。
甯不問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這個人雖然也不介意給别人留點湯喝,但那也一定是自己已經将肉全部吃完之後實在吃不下了才會留一點湯。如果對方不合自己的心意,恐怕将湯碗給打翻了都不會剩下一星半點兒。
文多多的臉很臭,似乎根本就不想過來見甯不問一樣。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老子還要等着去約會。”文多多來到約定好的餐廳,上來就直接很不客氣。
看見對方這個樣子,甯不問覺得有些不太适應。
難道對方不應該對他更加客氣一點,更加友善一些麽?
“我爲什麽來找你,你應該很清楚。”甯不問也沒有客氣,很快就将問題直接抛回給了文多多。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文多多冷哼了一聲,完全沒有給出甯不問想要的回答。
難不成,是我猜錯了?
不應該啊。
“我以前給你的東西,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甯不問繼續試探道。
“屁!那是你小子給我的賠禮。你當初莫名其妙的就打我一頓,就給了這麽點東西,現在還想要回去?”文多多當即就炸了,就差沒有指着甯不問的鼻子罵了。
還真的有東西?
甯不問心裏大喜。
“我當初打你,分明是你有錯在先,怎麽能說是無緣無故?”甯不問笑着說道,“當初給你賠禮,隻是讓你面子好看而已。現在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也給足了你面子,那麽這份禮物我自然要收回來了。”
“屁!勞資說過了,對你的小情人沒有興趣,他長得比我還高,要來幹嘛?”文多多氣的破口大罵,“你也不看看你的審美,你的小情人除了臉還有哪裏能看?不就是和他說了一句話麽,你就沖上來打人?你要真的不像讓人看你的小情人,你就将他關起來啊,放出來招搖過市還不許人看,你這不是有病是什麽?”
我還真有病。
病的還不輕。
甯不問這下更加确定了。
他的确利用文多多留下了訊息,而且還必須是那種自己親自來才能“解鎖”的訊息。
試想,如果現在是另一個人站在文多多面前,想要詢問文多多一些關于自己的事情的話,文多多會說這麽直白會說這麽多麽?
不會。
就像文多多說的,自己打他稱得上是莫名其妙,就算被嫉妒沖昏腦子,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很有可能是想要借着文多多的名義留下線索。
“你給不給?”甯不問開始威逼利誘起來,“你要是不還給我,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呵,笑話,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對我不客氣?”文多多半點也不示弱。
這可是你逼我的。
甯不問“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直接潑了一杯水在文多多身上。
“你做什麽?”文多多當即跳了起來。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喜歡你的。”甯不問高聲喊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養了多少小情人麽?别和我說你會改,我隻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甯不問這麽一鬧,頓時将周圍的視線給吸引了過來。
“你……你你你……”文多多震驚了,大概沒有想到甯不問居然會這麽無恥!
“你可想好了。”甯不問得意洋洋的看着文多多低聲說道,“你要是不将東西還給我,我就到處宣揚你對我愛而不得,因此各種放縱自己流連花叢。至于還有些說法嘛,大庭廣衆的,我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文多多都顧不得去擦身上的茶水了。
世界上居然有此等厚顔無恥之人?
“我的眼睛又不瘸,你以爲别人會信?”
“那應該是信的。”甯不問很有自信,“要不我再給你表演一個委屈哭泣?保證讓你過目難忘。”
文多多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我還給你,總可以了。”文多多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最後扔出一串鑰匙來給他。
“這是你當初賠給我的跑車,還你。要是之後我發現有什麽奇怪的消息在外面流傳,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當然不會,我也是要臉的。”甯不問心滿意足的接過鑰匙,“我等會兒就将車開走,你放心吧。”
文多多氣的差點沒提刀來砍。
甯不問很快就拿到了跑車,這跑車還是新的,就停在文多多的私人車庫裏。
跑車本身沒有多少特别的,但是它的地圖裏卻設置了一個帶着“”符号的目的地,而且還沒有辦法删除。
甯不問覺得,這個沒有标注名字的目的地,應該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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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之後的副本,還挺有意思的,我們這衣服還挺好看。”
“沒想到我們在不問記憶裏的印象這麽深刻,在這種副本裏居然也是當保镖的?”
“我是當秘書啊。”
保安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都對這個變異之後的副本充滿了興趣。雖然他們也搞不懂這個副本的發展是個什麽樣的情況,但隻要跟着甯不問的思維走就是了,反正他們又不會去這種地獄級别的副本裏找虐。
看直播的樂趣,不就在于難以猜測麽?
保安隊的人不去猜,不代表所羅門和卡索兩個人不去猜。他們恨不得将自己代入成甯不問,然後思考着該如何通關。
之前看甯不問用了骰子,他們還以爲可以通關了,沒想到反而陷入了另一個危機當中。
變異之後的副本,似乎有些更加艱難了。
他們看着看着,就看見了所謂的大程小程。
衆人的視線止不住的朝着程浴血飄了過去。
大王現在是個什麽想法啊真想知道。
程浴血看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可正是這種什麽表現也沒有的模樣,才讓人心驚膽戰。目前來說,程浴血周圍五米之内已經沒有人了。要不是他們看直播的地方就這麽一點大,恐怕他們都恨不得直接搬着凳子逃跑。
“這沒有什麽。”程浴血主動說道,“不過是一個副本而已。副本裏的東西,是不能當真的。\"
副本裏的東西是不能當真,但是被你這麽一說,就忍不住讓人想要當真了啊。
所羅門不由的爲甯不問默哀幾秒鍾。
看吧,找這麽一個對象就是在自尋死路花樣作死啊。
但甯不問似乎還嫌自己作死的花樣不夠新鮮一般,又主動邀請了“鴛鴦浴”,并且将自己脫得隻剩一條褲子就上了床。
咔擦。
所羅門等人不敢擡頭,隻敢默默的看着地面。
看,這地上好大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