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麽關系?狗男男的關系呗。
這一點在程浴血搞了一次宴會之後,還有什麽人是不知道的麽?
哦,眼前這個程浴血還真不知道。
文多多不明白爲什麽畫風會變得這麽快?明明之前他和甯不問還在感歎副本的艱難,探讨一下人生和時間之間的關系,顯得又深沉又有内涵,爲什麽現在就陷入了這種狗血的戀愛畫風當中?
不知道我現在申請離開還來不來得及?
都怪我嘴賤,當初爲什麽要問一句程浴血認不認識甯不問呢?這下好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該是他還債的時候了。
如果換了之前的文多多,現在八成已經毫不猶豫的回答了。
可現在的文多多好歹在這個副本裏過了十五年,已經是個對人情世故了解的十分透徹的文多多了。
程浴血和甯不問之間的關系,太明顯了,明顯的他都不好回答。
這個程浴血不去問甯不問,反而來問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加上甯不問還直接被程浴血給封住了,連個眼神都使不出來,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一定是不問又開始皮了。
文多多忍不住這麽想到。
可是話又說回來,甯不問到底是往哪個方向皮呢?
“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麽?”程浴血見文多多遲遲不回答,已經懷疑起來。
甯不問特别想要有個【心靈相通】的技能,好讓文多多聽一聽他内心的聲音。
他是生是死,恐怕就看文多多怎麽回答了。
“你們兩個具體是什麽關系我不是很清楚。”文多多一邊斟酌着字句,一邊時刻注意觀察程浴血臉上的神态回答道。
“你不知道?”程浴血顯然并不相信,“不知道你還問我認不認識他?”
“那是因爲你們兩個人一直都同進同出,同吃同睡。”文多多的話裏帶着些許模糊之處,“再說,您在以後是個大人物,而且您很有領地意識,沒有經過您的同意,我們是不可能随便進去的,甯不問也不是一個會喜歡到處說明他和您的關系的人。”
程浴血沉默了。
他對自己是個什麽樣的德性還是清楚的。
如果他和甯不問沒有關系,是不太可能同進同出,同吃同睡的。難道,他在未來真的和甯不問結婚了?
可是程浴血不覺得自己會是締結“所謂婚姻”的人。
婚姻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雙方平等自願的基礎上建立的一種長期契約關系。在這個末世之中,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如果兩人喜歡在一起,自然不需要這種東西來證明,如果有一人變了心,就算離婚的條件再怎麽苛刻,也阻擋不了一個人想要離開的心。
程浴血也無法想象自己結婚是個什麽樣子。
可是,目前的種種迹象又表明甯不問說的似乎不是謊話。
程浴血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才剛剛踏上大佬之路,對這種感情問題完全就是白紙一張,猛不然遇見這個和以後的自己都能頑強鬥到底的甯不問,一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幹得好啊多多!
甯不問在一旁聽着,簡直要感動的落淚。
天哪,這是什麽神仙隊友?他出去副本之後一定要給文多多包一個大紅包。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啊。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文多多實在不懂這對夠男男在玩什麽,隻好擺事實,至于怎麽腦補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你們兩個之前以自己的名義共同舉辦了一場宴會,當時我記得不問還穿了一身比較特别的衣服。”
那可不特别麽,人魚裝啊!
文多多想起當天甯不問的裝扮,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差點将他給吓出心髒病來。
天地可鑒,文多多說的可全部都是事實,一點水都沒有摻。
然而聽在程浴血耳朵裏,反而變成了他和甯不問真的“結婚了”的證據。
開了宴會=舉辦婚宴。
特别的衣服=婚紗
這四舍五入一下……
程浴血看着甯不問的眼神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
倒不是他現在就要對甯不問情根深種了,而是他一時半會兒還理解不了未來的自己的腦回路。
“這是你們要的東西。”程浴血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将之前說好的親王的棺材拿了出來。
這個棺材很大,大的足夠好幾個人一起躺進去。
棺材蓋上是一個巨大的倒十字,另一側上還刻滿了不同的花紋,看起來顯得神秘又高貴。
“你們可以在裏面先試着睡個三四十年。”程浴血回答道,“那我們以後再見吧。”
說完,程浴血又深深的看了甯不問一眼,坐在魔毯上飛離了此處。
他目前還真沒有做好成爲“已婚人士”的準備。
幹脆眼不見爲淨吧。
一直等到程浴血飛的沒有了影子,甯不問身上的禁锢才被解開。
文多多趕緊跑過去,有些擔心的看着甯不問,“我,我沒有說什麽不好的話吧?”
這程浴血怎麽掉頭就走,看起來似乎還有一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是他的錯覺麽?
“多多。”甯不問一臉感動的看着他,簡直要喜極而泣。
“怎麽了?”文多多被甯不問這個樣子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
事情似乎有些反常。
是他錯過什麽東西了麽?
“我生平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你。”甯不問沖上去緊緊的握住文多多的手,眼睛溫柔的幾乎可以滴水,“你不知道,我現在看你和看救世主一樣,自帶濾鏡。”
文多多:???
怎麽感覺自己突然聽不懂甯不問在說什麽了。
卡索擊退了這三個遺留者。
遺留者的套路他在這些年裏早已經爛熟于心,加上有心算無心之下,想要擊退他們,并不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自己手上這一枚衍生碎片化成的指環,本身就是極強的增幅道具。加入卡索的力量值是1,它能夠直接增幅到50!
卡索憑借着這枚指環,幾乎可以打遍這個世界所有的玩家。如此龐大的力量,差點讓他沉迷。
如果事先沒有塞勒斯的前車之鑒在前,卡索覺得自己未必能夠抵得住這樣的誘惑。
爲了讓自己不過分沉迷于力量之中,在沒有遇見襲擊之前,卡索幾乎不會去動用這枚指環的力量。就算下副本,也是挑的低級副本,一路穩的可怕。
因爲卡索知道,自己隻要有一步行差踏錯,等待着他的就是萬劫不複。
這個世界再好,他的實力再強,也不是真實的世界。
他想要回去屬于自己的世界,非常想。
“總理,您要下副本?”卡索身邊的玩家保镖們都十分不能理解,總理當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想要下副本了?明明總理手上有好些延期卡,可以好好休息一陣的。
“嗯,在我下副本的這段時間,一切事情都交給議會和你們軍團吧。”卡索早就有這個想法了,真正迫使他下定決心的,還是6号軍團全軍覆沒的消息。
他打退了這三個遺留者,隻會引來更多更強的遺留者。
留在原地,隻會讓他時時刻刻處于危險之中,并且随時要冒着失去衍生碎片的風險。
與其如此,還不如躲到副本之中。
反正對他來說,都是副本,沒有什麽差别。
“别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卡索知道他們想要留下指環,隻是他不會這麽如他們的意而已,“你們也該知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玩家保镖們被堵的啞口無言。
“總理,是我們哪裏做的不夠好麽?”一個玩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他實在不明白,總理對現在的情況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隻要總理想要某個東西,他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會給總理找來。
可即使這樣,總理還是悶悶不樂的。
“你們做的很好,是我自己的問題。”卡索緩緩的搖頭,“我言盡于此,你們自己商量吧。”
話音一落,卡索就選擇進入到副本之中。
他需要在這個副本之中度過一段時間,跨越【虛拟的真實】裏的時間差,等待最後的時光。
留給他們的時間沒有那麽多了。
卡索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麽時候,塞勒斯的事情一直困擾在他的心頭。也許要等出了這個副本世界,他才能夠徹底放下。
——————我是四十年後的分割線—————
安不理和所羅門兩個人直奔着這個世界的1号軍團而去。
在他們兩個看見6号軍團的團長叫“甯不問”之後,他們就一同做出了這個決定。
原來他們之間的時間隔了這麽久,怪不得他們一直都找不到人。
“潘多拉将我們的時間線打亂,隻需要一點點的幹擾,就能讓我們互相找不到人。”所羅門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個副本最大的危機不是副本裏的副本,而是時間。”
不是十年,不是二十年,而是整整四十年。
四十年,足夠将一個年輕人變成一個老頭子,也足夠讓一個胸懷大志的人變成一個得過且過的平庸之人。
如果是我,我能熬過四十年麽?
所羅門忍不住這麽問自己。
答案如何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原本以爲,十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潘多拉告訴我,時間還能更久。”安不理低聲笑了起來,“它真毒啊。”
他們三大軍團進來了那麽多的玩家,可是現在第九代幾乎都快要結束了,他們卻沒有找到多少同伴。
這個折損率,比他們之前經曆過的将危險擺在明面上的任何高難度副本要多的多。
進來這個副本的玩家,都不是什麽新人,全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可是,隻是那麽一點點的運氣,那麽一點點的時間差,就能夠徹底摧毀一個人。
這個副本很難麽?其實它給你帶來的危險,沒有想象中那麽高。如果真的想要混日子,也不是做不到。
這個副本不難麽?它的所有危險,都藏在你的日常生活之中,藏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都找不到希望的“明日”之中。
别的副本,尚且還有破關通關的方法,而這個副本最快也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一個字——熬。
熬到時間過去,熬到這個時代的進程不斷加快,熬到和你一同進來這個副本的玩家慢慢在你面前出現。
熬到,你自己都快承受不住的地步。
這何嘗不是另類的殘忍?
“加上我們手裏的這一塊碎片,目前流落在外的隻差三塊碎片了。”安不理深深的看了自己手裏的碎片一眼說道,“我們去一号軍團等着最後副本的開啓吧,如果最後三片碎片能夠湊齊,那麽我希望掌握那三塊碎片的人,會有甯不問在。”
“他打敗了我那麽多次,讓我吃了那麽多虧,要是他折在這個副本裏的話,等我出去之後就将他的家都拆了。”所羅門惡狠狠的回答道,“走,我們去一号軍團。”
就算最後帶着碎片來的不是甯不問,就算他們過不去這個【虛拟的真實】副本,他們也要去睜眼看看潘多拉的終極副本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第九代的世界裏,1号軍團是這個世界上公認的最厲害也最大型的軍團。
它在不斷收集碎片的過程之中,擊敗了無數遺留者,并且不斷的吸收其它軍團的人,最後漸漸成爲了一個龐然大物。
距離這一個時代的結束還有十年。
衍生碎片還差最後的四塊。
1号軍團的【預言家】說,今年會湊齊所有的碎片,那些身上帶着碎片的玩家,會遵循着冥冥之中的指引,主動來到他們一号軍團。
四十年前,甯不問和文多多兩個人過來的時候,1号軍團四處戒嚴,而四十年後的現在,1号軍團幾乎成了自由的代名詞。
在最後的這十年裏,玩家們都意識到了時間的可貴,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這不是某一個人的事,而是所有普通人和玩家們共同的事情。
或許,在其它時候,人類會爲了各種各樣的利益和糾紛互相内鬥,然而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反而容易凝聚在一起。
那些被遺留者搶走的碎片,有【先賢】不辭辛苦的搶回來給他們。
那些原本找不到痕迹的碎片,副本裏的npc會特意給他們指點,因爲一個時代的結束,也意味着他們要重新開始。
到了最後的這十年,還有什麽恩怨是放不下的呢?
所羅門和安不理兩個人帶着碎片過來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反而有專門的人帶着他們一路去見了一号軍團的團長。
“我們等你們很久了。”
所羅門他們看見了已經七個已經組合的差不多的“地球”。
已經有三個副本的衍生碎片已經被拼湊成功了。
剩下的四塊碎片,恰好一塊一個副本。
所羅門和安不理帶來的碎片,來自【暴食】副本。
他們将【暴食】的最後一塊碎片放在了那一個“地球”上,它立刻就變得完整了。
完整組合好的衍生碎片,是一個縮小無數倍的地球。
它真實的你伸出手,能夠在這個球體上感覺到水。
“我們的地球,是不是很漂亮?”一号軍團的團長是個很斯文的人,同時也擁有【預言】的能力,幾乎是所有玩家的精神支柱。
就算所羅門和安不理不認爲自己是第九代的玩家,在見到這一位團長的時候,還是不免生出尊敬之心來。
每一個時代,隻會出這麽一個引領全人類的人。
這樣的人,當得起任何的尊敬。
“很漂亮。”所羅門和安不理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就算在各種設備裏見過無數次地球的樣子,但和這種“見到”是完全不一樣的。
感覺不一樣。
就像一個酒店裏的房間裝修的再美,也比不上你自己的家給你帶來的感覺。
“還有三塊碎片,已經在路上了。”一号軍團的團長微笑了起來,“不管怎麽樣,我們經過這麽多年的混亂、鬥争,終于還是迎來了我們的結局。”
“您的預言能力,有告訴您這一次的結局麽?”所羅門看着對方,忍不住問道。
他總覺得這個團長其實是知道自己會失敗的。
“不用預言能力都能知道。”一号軍團的團長笑了笑,一派的灑脫,“我們的時間隻剩下十年,太短了,這樣短的時間,不足以讓我們攻克終極副本。”
“可你看上去一點都不着急。”
“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開始,但起碼能夠選擇自己的死亡。”一号軍團的團長雲淡風輕的回答道,“能夠給未來留下一點希望,也是好的。”
人類會滅亡麽?
這個問題沒有人會能夠給予肯定的回答。
人終歸是有一死的。
從一個普通的玩家不斷的成長到現在,玩家們見過的生死已經多的自己都數不清楚了。
一個人孤獨死亡誠然讓人很難接受。
可一個時代的消亡,所有的親朋好友和你一起死去,就不是一個無法接受的答案。
“我們不是去死,隻是一同去赴一個不會結束的約而已。”
細數人類的曆史,前前後後有多少次都在世界末日的邊緣呢?
地殼運動、黑死病、世界大戰……
安不理和所羅門兩個人都說不出什麽話來,在這樣的人面前,他們能夠說什麽呢?
卡索也從副本裏出來了。
他出來的時間比預計的要稍微晚了一點。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所謂的m國了,自然也沒有那些玩家保镖們了。
他在副本裏過了五年,外面的世界卻已經過去了四十年。
卡索已經在副本裏将指環變回成了原本的衍生碎片。這一塊的衍生碎片是【虛榮】。
大概是有緣分。
他們自由軍團裏被分到的七個副本裏,恰好有一個是【虛榮】。
卡索比之前更加沉默了。
他花了一點時間就搞清楚了目前這個社會的情況,也看見了街道上各種各樣的“贖回地球通關潘多拉”的橫幅和标語,這些都在他的心理掀起了淡淡的漣漪。
不深,卻一直在晃蕩。
最後的時間線開始收束,他能夠在1号軍團那裏見到多少個來自十八代的玩家呢?
卡索自己估計,應該不會超過六個。
但是他們三大軍團投入進來的人,差不多已經超過了六十個。
就算自己再重新走一遍路,再過一次同樣的副本,大概也不會做的比現在更好了。
卡索握着碎片,踏上了去一号軍團的路。
【虛拟的真實】這個副本,也差不多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就讓他看一看,這個世界所帶來的終極副本,是個什麽樣子?
甯不問和文多多兩個人是被程浴血叫醒的。
四十年後的程浴血變成了一個帥老頭。
不過他依舊是意氣風發的模樣。
“走吧。”程浴血将棺材收了起來。
甯不問還是第一次見到程浴血變老的樣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一眼,又一眼。
“這麽好奇麽?”程浴血有些無奈的看着他,“人都是會變老的吧。”
“但是沒有想到你變老了是這個樣子。”甯不問老老實實的說道,“如果你變老了是這個樣子的話,我覺得白頭到老什麽的還是可信的。”
合着你一直都不信?
文多多心裏充滿了吐槽**。
四十年的時光,對于他們兩個人而言,隻是睡了一覺而已。
一号軍團的駐地周圍已經聚集了無數的玩家。
他們都自發的來到了這麽一個地方。
逃避的也好,灰心喪氣的也好,留到現在都沒有自殺的人,也已經不會再自殺了。
甚至,大家都還變得前所未有的積極起來。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最後的十年爲什麽不能開開心心的過?
“朋友,你也是玩家嗎?”
“去tmd的潘多拉。等到我們即将死亡的那一刻,我能拉你的手嗎?”
“如果一定要死的話,我希望到時候我能夠死在1号團長的身邊。”
“滾吧,情敵,拔刀來戰。那個位置是我的!”
街上充滿了各種玩家的聲音,他們有些互相激勵有些互相告白,甚至還有當衆送道具卡送禮物的。
宛如過年。
甯不問和文多多還是第1次見到這樣的情形,有些茫然無措。
爲什麽和他們想象的世界末日應該有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呢?
“因爲引導的方向不一樣。”程浴血主動解釋了起來,“人類是個社會性動物,大家都去幹同一件事的時候,什麽樣的困難都不能将他們打退,我見過完全絕望的世界,可是我不想再見第二次。”
“我知道,你的願望是世界和平。”甯不問插了一句嘴。
程浴血稍稍愣了一下,“我連這個都和你說了?”
甯不問但笑不語。
卡索是在安不理和所羅門的注視之下推開了一号軍團的門的。
所羅門甚至有些不敢認。
直到卡索說出自己的名字來。
這是卡索麽?
所羅門幾乎難以想象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看起來弱的随時要倒下的人居然會是卡索?
但他的确是卡索。
“隻有你們兩個麽?”卡索看着安不理和所羅門,内心裏說不出來的失望。
沒有其他人了麽?
“還有兩塊碎片,在路上,是一起來的。”安不理連忙說道,“預言是這樣的,所以我們最少還會有兩個同伴過來。”
他們就是僅存的第十八代的玩家了。
安不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一号軍團的聚集地之中,也有幾個同樣的來自第十八代的玩家們在。
隻是他們在這麽長的時間裏已經完全将自己當成了第九代的人,心甘情願的留在了這個無比真實的世界裏。
就算強拉着他們離開這個副本,心也離不開了。
卡索将自己的那一塊碎片放在了一個“地球”之中,再度完整了一個副本鑰匙。
程浴血和甯不問、文多多三個人是同一時間到來的。
一個年輕人、一個中年人、一個老年人。
來的是三個人,但隻有兩個人是他們的同伴。
不多不少,他們第十八代的玩家,到此全部聚集起來,一共五人。
程浴血十分自然的和一号軍團的團長坐在了一起。
很顯然,他們也是認識的,一号軍團的團長對程浴血的态度也相當友好。
“甯不問,文多多,你們兩個家夥果然還活着。”安不理沒忍住,喊出他們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紅了眼眶,直接沖上去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很不安不理。
以前他是最讨厭這種肉麻的禮儀的人,但是此刻他卻什麽也顧不得了。
“你都沒死,我怎麽可能死?”甯不問努力搞活一下氣氛,“所羅門,卡索,真好,你們也還活着。”
甯不問沒有再提起其他玩家們的名字,因爲沒有必要。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七個終極副本的衍生碎片,已經全部湊齊了。
它們整排的放在一處,更加有種惑人心神的美麗。
“我們開始吧。”一号軍團的團長走到一個廣播前,讓自己的聲音傳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不用多少鼓舞人心的話,也不用說什麽遺言。
大家都做準備了。
甯不問等人也全部都坐在了一處,程浴血不知道出于什麽樣的心理,和甯不問坐在了一起。
雖然不知道第十八代的自己會和甯不問開始怎麽樣的相遇,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會經曆什麽樣的事情。不過既然是最後了,不如給彼此留下一個好印象。
甯不問的心情很是微妙。
一方面,他知道在這個副本裏經曆的終極副本,肯定不是真的,但是另一方面卻又是窺探到潘多拉終極秘密的關鍵時刻。
以前的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去接觸秘密。
終極副本,是個什麽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