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付賈馬爾,自然不能用過家家一樣的方式。
要麽就不玩,要麽就玩真的。
甯不問發出這麽一個訊息之後,就開始想辦法讓這兩個人在酒吧留下來。
用普通的方法讓他們留下來,隻會讓他們起疑心走得更快,但用其他的方法簡單多了。
甯不問喊來一個和他同樣來自組織的家夥,偷偷在他的耳邊吩咐了幾聲。
對方隻是個小人物,對甯不問的話還算信服,加上甯不問信誓旦旦說組織的人馬上就會過來,他隻需要好好的拖延時間,便可立下大功。貪婪之心一瞬間打倒了求生之心,很快便答應了下來。
賈馬爾和愛麗絲在酒吧裏稍微坐了一會兒,就決定走了。他們的時間不是用來在這裏閑聊浪費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去訓練室好好磨練一下自己,争取早日擺脫這個無聊的崗位。
“兩位客人,這是我們酒保專門替您們調好的酒,走在路上也可以拿來解渴。”小喽啰說話的時候言辭閃爍,眼睛卻不敢看向愛麗絲和賈馬爾,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剛才的服務員當中我好像沒有見過你。”愛麗絲推了推黑框眼鏡,用懷疑的眼光打量面前出現的人。
“我們酒吧有不少服務員,之前我一直在後廚,您沒有看見我是正常的。”小喽啰心虛的解釋道。
“是嗎?那你先将你手裏的酒喝一口我看看。”賈馬爾冷笑了一聲,指着他手裏的酒說道。
小喽啰臉色一變,當即用出一張【迷霧】道具卡,見勢不妙就要逃跑。
大霧瞬間彌漫酒吧。
“怎麽又有人在這裏用道具卡?”
“現在的道具卡是不是大降價了,你們這麽浪費!”
“這裏這麽不安全,下一次我就不來了。”
……
酒吧的客人們一片怨聲載道。
“這裏果然有不對。”愛麗絲沒有着急去追那個逃跑的家夥,萬一有埋伏就不好了,不如先将這件事報告上去,然後再來抓人,多少也算個功勞。
愛麗絲和賈馬爾都覺得不應該這樣離開,而是選擇留下來盤問一下這個酒吧裏的人,看剛才那個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有沒有和什麽人過往密切?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将那個地下組織給連根拔起。
“酒保先生,我想你需要解釋一下那個人的來曆。”愛麗絲将問題直接對準了甯不問。
甯不問臉上裝出爲難的模樣,心裏卻在贊歎剛才那個小喽啰幹的漂亮。隻要按照他的吩咐做,不怕這些人不上鈎。
殊不知剛才那個逃跑的人,在确定自己安全了之後,也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道具卡是酒保先生給的,自己怎麽說話,接下來該怎麽反應,什麽時候利用道具卡逃跑,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受到酒保的指導。
沒想到自己這麽差的演技反而讓那兩人更起了疑心,自己一逃跑,那些人不但沒有追過來,而且還留在原地。一切就正如酒保先生所料,分毫不差。
連我緊張的反應也被算計在内,裏面那兩個軍團的人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其實是被引導了。
難道酒保先生不是剛加入地下組織的新人,而是組織裏的某個大佬嗎?
小喽啰覺得自己可能認識了一個很了不得的人。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兩位相信麽?”甯不問尴尬不已地看着他們,“其實我剛來到這裏不久。我也是一個玩家,但是有實力不是很行,原本想要來6号軍團碰碰運氣,沒想到今年考試出了大亂子。我身上又沒有多少錢,我在以前在副本當中嘗試過做酒保,正好這個酒吧要招人,我才進來的。”
甯不問是剛剛來到這個酒吧的事,愛麗絲和賈馬爾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他們才剛剛盤問,這個人就将自己的來曆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這個人看樣子應該不是組織的人。愛麗絲忍不住眼神這麽示意到。
再問問。
賈馬爾始終覺得這個酒保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對。
但不管他們怎麽問,甯不問還是沒有什麽問題。雖然他表現出了前言不搭後的情況,但這才是正常的,如果從頭到尾回答的完美無缺,那就真的是早有準備。
看來這個人是真的沒有什麽問題,是他們多心了。
愛麗絲和賈馬爾見怎麽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
“我們會派專門的人來調查的,今天就先到此爲止。”愛麗絲看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他們在這裏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
“賈馬爾,我們走吧。”
“好。”
愛麗絲和賈馬爾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心中警鈴大作。
常年在副本裏打磨出來的直覺,很快就給他們警醒,讓他們避開了第一波的攻擊。
愛麗絲瞬間穩住身形,原本纖細的身軀一瞬間長出好幾隻手,潔白的脖子也冒出了另外兩顆頭,看上去不由得讓人擔心這脖子能否負擔三顆頭的重量,整個人也變得巨大了不少。
超人類特殊體質【三頭六臂】。
這個成語從字面意義上來,不怎麽讓人害怕,然而當人真正的變成了這個樣子的時候才會懂得這種形容的恐怖。
據說越是吓人的東西,就越是讓人害怕三頭六臂的愛麗絲,此刻就充滿了讓人害怕的氣場。
甯不問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三頭六臂,不免好奇起來,人多了這些肢體腦袋,到底有什麽不同。
很快愛麗絲就向甯不問展現了她的不同。
因爲多了兩顆腦袋,她的視角基本上是無視角,大腦思維運行的速度也是常人的三倍。
地下組織差不多來了20個人,他們有的利用道具卡,有的利用自己的能力或者魔獸,十分有默契的将愛麗絲和賈馬爾逃走的方向全部堵死。
然而愛麗絲和賈馬爾并不想逃!
他們非但不想逃,而且還打算以一敵十将這些人全部反殺。
隻見愛麗絲手上瞬間多了不同的兵器,刀槍劍戟的朝着距離她最近的幾個人攻擊。
而這些攻擊的人,動作卻像是被什麽延緩了一樣,居然傻乎乎的停留在空中任由他們攻擊。
愛麗絲幾乎沒有浪費任何動作,以最快的最有效率的方式将他們一一打倒。
動作流利的足夠讓所謂的特種兵汗顔,看的甯不問在一旁暗暗佩服。
這個妹子的打架能力太高了。
在他的記憶力,這種厲害的本事差不多可以和動用能力恢複青春的張子文媲美。
果然,這種單純的肉搏才能讓人感覺到所謂決鬥的魅力!
魔獸倒是不怎麽受影響,隻是它剛撲過來就被愛麗絲一腳踹開,随即補了一刀,鮮血飛濺。
“他們絕對不是軍團的普通成員!”組織一個倒在地上哀嚎的男人看見自己同樣倒下的夥伴,忍不住發出疑問,“什麽普通成員能夠将我們打敗的這麽快?”
不,我覺得隻是你們太弱了。
甯不問簡直要被這些人的弱小給氣哭了,提前給了你們消息,還幫你們将人給留下來了,你們這麽多的人偷襲兩個人,居然還能在短短幾分鍾之内被人家打成這個樣子?就這點本事,居然還好意思說想要将軍團取而代之?
這怕不是大白天的就開始做夢了。
看見這些人的素質,甯不問就明白爲什麽在自己的時代沒有這種組織的出現了。這點本事恐怕在組織還沒有萌芽的時候就已經被軍團給掐滅了,根本就沒有地方供這些邪門歪道的家夥生長。
當然,裁罪者的出現也很重要。
也許正因爲前面這些時代的玩家熱衷于内鬥,并且有那些心态不正的玩家惡意殘殺普通人,因此在第十八代的時候,軍團的人才會付出那麽多的時間去尋找裁罪者。
有了這個高級道具,就不用擔心大家的心不齊了。
“雖然我們現在的确隻是一個普通的巡查官,不過在成爲巡查官之前,我們兩個可全部都是軍團高級探索小隊的成員,光是我們兩個出任務所得到的獎章,就足夠将你們這些人給砸死。”愛麗絲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輕描淡寫的在這些手下敗将面前換上了新的衣服。
“不過你們這些家夥肯定無法得知我們的名字。”愛麗絲火上澆油,“畢竟你們是連最低級的軍團都考不進去的失敗者,隻能像臭水溝裏的老鼠一樣抱成團。”
愛麗絲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将這些人插差點沒氣吐血。
這妹子的毒舌功力不低啊。
甯不問都有些憐憫這些特意千裏迢迢跑過來送死的家夥了。
唉,我怎麽就跟這麽些廢物一個組織?不過廢物也有廢物的好,起碼聽話。
甯不問想,現在是該輪到我出場的時候了。
他假裝瑟瑟發抖地從吧台走出來,逃跑的時候故意提到了一個傷勢最輕的玩家的腿。
“對,對不起,我隻是剛剛成爲玩家的新人,不要殺我,我是良好市民。”甯不問表演的楚楚可憐,頂着這麽英俊的面孔,愣是被他演出了小白花的感覺。
那個玩家一愣,随即反應過來。
他立刻就将甯不問給帶過來,掐住甯不問的脖子,威脅道,“你們兩個立刻放我們離開,不然我就殺了這個酒保。”
愛麗絲和賈馬爾陷入了沉默,他們也在懷疑這個玩家的腦回路。
這都什麽年代了,以爲随便找個人質就能威脅他們麽?
“随……”
“等等,你們救我!”甯不問立刻呼救,像是怕他們不相信自己一樣,立刻說道,“救我你們不會虧的,我知道碎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