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扛着工具,來到這片土地上,看着這土地上的各色垃圾,有些遲疑。
這種地方,真的會有财寶麽?
“相信我。”一個大漢說道,“那個喝醉的人是個獵魔人,之前就幫着莊園夫人除過靈,因此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爲什麽他自己不來?”
“這是因爲他喝醉了吧,而且獵魔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比起金銀财寶來更加喜歡狩獵那些非人類。”
“還是快點吧,之前聽見他說話的不止隻有我們,我們早點将這些垃圾除掉,将财寶挖出來才是正事。”
“好,我們開工。”
……
區區幾個人自然是不能将這片土地翻一遍的,何況這片土地上還有一個邪靈在。
甯不問悄悄的跟在這些人的身後,除去要看他們“勞動”之外,也是爲了保護他們。
哎,他們可是第一天的活招牌,要是出了點什麽事情怎麽吸引後續的人進來?
爲此,甯不問還特意将用剩下的積蓄跑到一個古董商那裏買了一條金項鏈,然後藏在了垃圾堆的下面。
嗯,第一天嘛,總要給點甜頭給他們吃,才能讓他們相信這片土地裏是真的有傳寶的傳言。
少女邪靈原本見到有這麽幾個壯漢前來她的領域騷擾她,是想要動手給這些不知好歹的人一些教訓的。
隻是還沒有動手,就先被甯不問給拉了仇恨。
之前打傷她的,就是這個半吊子的獵魔人,他居然還活得好好的?
有甯不問這麽一個“大火力”在,這些挖土的壯漢也就感覺到有些冷,别的就沒啥感覺了。
甯不問的身手可比原身好多了。
如果不求消滅這個女邪靈,隻是簡單的躲避的話,并不難做到。
這個少女邪靈并不算太厲害,甯不問要是願意,拿出一張道具卡就能打散她的神智。但考慮到自己要完美扮演一個半吊子的獵魔人,就隻能躲了。
小半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壯漢們在清走一堆垃圾之後,終于挖到了一條金項鏈,頓時開心起來。
“居然真的有财寶!”
“現在我們隻是挖了小半夜就挖到了一條項鏈,要是繼續挖下去,一定能發大财!”
“對啊大哥!”
“很晚了,我們回去休息休息,明天繼續來挖,記住,不許告訴别人,知道麽?”壯漢倒是很想繼續挖下去,無奈體力不允許,爲了不累死在這裏,隻好先壓下貪念,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說。
“不好意思,不陪你玩了。”甯不問在看見那些人走了之後,也不願意再和少女邪靈糾纏而去,而是爽快的遁走。
接下來,就是看好戲的時候了。
壯漢們自以爲自己隐蔽的很好,殊不知他們的行爲都落到了有心人眼中。
尤其在第二天中午他們偷偷摸摸的跑到一個商人那裏将金項鏈換了二十枚銀币之後,就更是引發了一陣騷動。
“居然真的有财寶?”
“不行,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噓,别這麽大聲,就我們幾個悄悄去,不要驚動旁人。”
“是,是。”
“你說的對。”
大家都是這麽想的。
甯不問摸着小新的狗頭,笑的很大聲。
不好意思,他趕時間,這麽大的一個消息,可不能就被這麽區區十幾個人知道。
畢竟那塊地那麽大呢,在這個農業落後,工具也不行,隻能依靠人力耕地的時代,就這麽十幾個人,怕是不夠用。
甯不問想了想,牽着狗又去了另一家酒館。
嗝——
連打嗝都是一嘴的酒氣。
甯不問摸摸自己的肚子,十分慶幸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不然這麽喝不得喝出酒肚子來?
消息,在某些人不知道的角落散播了出去。
甯不問挑的對象也都是選擇過的,基本都是有點腦子但是沒啥錢的農戶,隻有這樣的人才會被他散布的消息打動,才會有這個時間和膽子過來挖寶。
畢竟一箱财寶能夠吸引到的人也有限。有錢的人看不上,那些獵魔人或者教堂裏的人也不至于爲了這麽一點東西就來這片土地上看。
但是,這些農戶們的體力和經驗正是甯不問所需要的。
而他付出的,不過是二十個銀币買的一條金項鏈。
要是用來雇傭人,這些錢是不夠的,而且還會容易暴露消息,哪裏會和這些人一般,還會主動隐瞞消息,在深更半夜的來挖呢?
于是,等到夜晚時間一到,好幾撥扛着工具的壯漢們都相遇了。
尴尬。
面面相觑。
要不是因爲這個地方不是他們所有,而是歸莊園夫人所有,他們都想要打一架了。
可是不能打。
他們隻是普通的農戶,若是得罪了這附近的莊園主,他們全家都要跟着吃苦。
窮人也有窮人的生存法則。
幾個爲首的壯漢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迅速安定了自己帶來的兄弟們的心,決定一撥人管一塊地。
這塊土地不小,哪怕他們是經驗豐富的農戶也需要費上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将土地全部都挖一遍。
因此将人趕走,也隻會引來更多的人而已。
“我們一人分一塊地,到時候誰挖到了财寶就拿一半出來,剩下的一半都歸挖到财寶的那一方。”
他們這差不多來了四撥人,哪一撥都沒有占據絕對的優勢。與其拼個你死我活,倒不如一起齊心協力将這塊土地翻一遍。
這麽一來,挖到财寶的那撥人雖然不能獨吞,但也能拿到一半,其他人也能拿到一點東西,不至于見财起意直接動手。
因此,這些人很快就達成了一緻意見。
挖!
先挖到财寶再說!
于是,這些壯漢都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甯不問在一旁看着這些家夥賣力的翻地,心情很是舒爽。
少女邪靈那裝着一腔怒火的眸子幾乎灼熱的将甯不問身上燒出幾個洞來。
任誰在睡覺的時候被這麽一幫子大漢吵醒之後脾氣都不會好吧。
少女邪靈若是本事大一點,大可以将這些大漢都給收拾一番讓他們滾蛋。
可是她之前就受了傷,還沒有好,而且本事也很一般,就是一個剛剛有點本事的小邪靈。
雖然東西方的神鬼概念不同,但面對這麽多年輕力壯的男人,少女邪靈别說是去傷害他們了,想要靠近都做不到。
通俗點說,就是陽氣太重。
少女邪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這些大漢團團圍住了。
不錯,那個垃圾堆,就是她睡覺的地方,但是那下面被甯不問埋了一條金項鏈,現在的那些農戶都是以垃圾場爲中心朝着四個方向挖的。
也就是說,少女邪靈被困在中間,根本動彈不得。
所以她能夠做的,也就是嘗試用眼神殺死甯不問而已。
但甯不問會是怕這種眼刀的人麽?當然不是。
不過說起來,原身可真是廢啊。
這個少女邪靈是真的弱,這居然還能讓原身送了命?可見這個獵魔人的水平是真的次。
大漢們因爲有其他競争對手在,不像之前一樣挖到小半夜就挖不動了。
他們開始輪休,保證總有一撥人在繼續挖。
今天就來了四撥人,要是今天挖不完明天說不定還要增加更多的人,因此,就算精疲力盡他們也一定要将财寶給挖出來。
這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可真是橫貫中西古今的至理名言啊。
“真的有财寶麽?我們幾乎都挖完了。”到了半夜,一個勞累至極的男人忍不住發出了質問。
“也許是藏得深?隻是翻翻土肯定挖不到。”
“之前已經有人挖到了。”
“對,這一定有财寶。”
……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甯不問再去給他們吃定心丸了。費了這麽大功夫,又浪費了這麽長時間,要是就這麽铩羽而歸,這四撥人的首領的面子還往哪裏擱?
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爲了錢财聚集在一起,都不是什麽良善人。若是白白做了大半夜的苦力卻什麽都沒有撈到,他們自己心裏那關就過不去。
這便是“沉沒成本”。
甯不問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好像送這些人去東方看看,學學人家用牛犁地什麽的啊。單純的人力想要挖完這片土地,真的還挺艱難。
大約挖到夜晚三點左右。
原本一點事情都沒有出的隊伍們開始有了點不一樣的氣氛。
“咚。”一個大漢在挖地的時候,突然挖到了什麽硬東西,手被震的發麻。
“這下面有東西!”這個大漢臉色的疲憊之色立刻被驚喜所取代,“這一定就是寶箱了!”
“真的麽真的麽?”
“快過來。”
“等等,我們也一起來幫忙挖!”
眼看着挖到寶箱在即,其他三波人也顧不得什麽了,趕緊過來分上一杯羹才是硬道理。
在财報面前,這些人達成了一緻。
甯不問也來了精神,靜靜的趴在一旁看着這些人的動作。
還真的挖出來了?
甯不問立刻将視線轉移到了那個少女邪靈身上。
如果這些人挖的是某個足以讓她成爲邪靈的物品的話,她應該是會有一些反應的。
果不其然,甯不問發現那個少女邪靈害怕的逃了。
不錯,是逃了。
她甚至放棄了這塊土地,拼着靈體受損也要逃。
像她這種因爲某樣物品而變身成爲邪靈的類型,往往是最弱的,一旦離開形成邪靈的土地,就會變得格外虛弱。
趁她病要她命!
甯不問對一個少女邪靈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拍拍小新的狗頭,小新就跟着甯不問一起朝着那個少女邪靈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站住。”甯不問從懷裏掏出一個十字架,這個還是他從喬希神父的教堂裏偷來的。
當然,這個具有一點法力的十字架可不是喬希神父的,而是喬希神父的上一任神父留下來的。因爲有這麽一點微薄法力,被喬希藏得很緊。
可甯不問是什麽人?偷個東西而已,神不知鬼不覺的完全可以做到。
這個十字架在平時自然不能對少女邪靈産生多大的影響,但是在現在,卻足以讓她瑟瑟發抖。
“說,哪裏有什麽?”甯不問手裏握着十字架,和小新一前一後,将少女邪靈給困住,“不說的話,我就滅了你。”
十字架在夜晚發出淡淡的微光,靠近少女邪靈的時候,她的嗓子裏出現一種類似被焚燒的哀嚎來。
“别,别将它靠近我。”少女邪靈沒有想到這個獵魔人居然會在這個關頭追過來?
“呵呵。”甯不問又上前了兩步,“你說還是不說?說了的話我考慮放過你。”
“我真的不知道。”少女邪靈生前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死後雖然有點能力但也隻是一般的邪靈罷了,“我隻是覺得很危險,很危險。”
危險的讓她甯願重傷也要離開這塊孕育她的土地!
這種危機感,從未有過。
“你是怎麽變成邪靈的?”甯不問見這個少女邪靈不像說謊的樣子,隻好換了一個問題。
“我記得那天,下雨了,我的肚子很痛,孩子生不出來。我一直流血,一直流血,然後就死了。”少女邪靈想起死前的事情,面色猙獰,“等我再次醒來,這裏就成了莊園夫人的土地。”
甯不問又問了幾個問題,還是一無所獲。
“我真的不知道。”少女邪靈苦苦哀求,“拜托你,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再來傷害你。”
“哦。”甯不問點點頭,“行,那你走吧,我說了你回答問題我就放過你的。”
“真,真的麽?”少女邪靈驚喜了起來,“那你先離開,我才相信你。”
“成。”甯不問後退了兩步,“我答應你的事情……”
話還未說完。
少女邪靈的身軀忽然變大,朝着甯不問的頭部襲擊了過來。
她如今重傷,需要補充人類的血肉才能逃得更遠。
方才的十字架已經沒有多少光亮了,完全可以趁着現在拼一把。
人類,可真是好騙啊。
少女邪靈臉上帶出了一點笑容。
“汪!”
小新撲了上去,一口将少女邪靈的身軀咬斷。
“啊——”少女邪靈發出絕望的呐喊。
“雖然我答應要放過你,可我的狗可沒答應。”甯不問微笑着看着即将魂飛魄散的少女邪靈,笑的克制又内斂,“是不是覺得很痛啊?雖然我這條狗是假冒僞劣黑犬,可這不意味着我找不到真正的黑狗血,你說對不對?”
小新的牙齒上,幾乎塗滿黑狗血和聖水的混合物。
出其不意的攻擊,才能解決掉這個少女邪靈。
從一開始,甯不問就沒有想過要放了她。
他現在的身份可是“獵魔人”,自然要對得起自己的職業。
弱小的邪靈果然都不太會動腦子,瞧瞧,她的每一步都被甯不問給算的死死的。
“幹得不錯。”甯不問捏捏小新的耳朵,“你的動作比以前敏捷快速多了,果然跟着小白在一起,也是能學一點東西的。”
小新的聲音頓時低了下去。
顯然,它很怕自己的媳婦。
狗生堪憂啊。
甯不問十分悲痛的想到。
再說大漢們那邊。
他們原本想着一箱财寶能有多少,随便挖一下不就挖出來了?而是等到真正開始挖了之後,才發現這個箱子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得多了。
頓時,他們仿佛都看見了那被無數的金銀财寶圍繞着的未來。
挖。
挖。
挖!
這些人想要被什麽蠱惑了一般,不顧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繼續挖了下去,臉上都帶着叫人心驚肉跳的狂熱。
甯不問在邊上看着,幾乎不敢靠近。
不對勁。
這些人的神态有些太過于興奮了。
甯不問直覺有些不對。
他下意識的想要投一下骰子占蔔一下,但又想到之前在列車上發生的變異,又将它收了起來。
不到關鍵時候,他是一點都不想用骰子的。
萬一又來個變異,他怕是真的自己找死了。
甯不問緩緩後退了一步。
他的視力很好,即使後退了,也能看得見那些大漢們在挖什麽。
很快,這個巨大的箱子露出了冰山一角。
黑色的箱子,上面似乎還有點複雜的花紋。
這是……
棺材!
甯不問立刻回想起了在文多多家裏過夜的時候,文多多房間的那一個棺材。
似乎就是這個樣子。
少女邪靈說,她死之前一直在留血,還下了雨。
雨水和血水若是融彙在一起,滲透到地下,可能就會喚醒某個不應該存在的非人類種族。
吸血鬼!
甯不問從來不敢小看自己的直覺。
他一把抱起身邊的小新,開始迅速的往大路上跑。
原身這麽一個半吊子獵魔人,連個少女邪靈都要好一番算計才能弄得死,何況對上一隻吸血鬼?
文多多有給甯不問普及過棺材的不同。
吸血鬼是個很重視等級的種族,因此不同爵位的吸血鬼的棺材也要不一樣。比如花紋這個,就一定需要有爵位的吸血鬼才能用。而棺材上面是那種倒十字架的,就證明是個相當牛逼的吸血鬼了,少說也是侯爵。
甯不問雖然隻看了一眼,但這個棺材上有花紋,是個厲害的吸血鬼這一點跑不了。
他留下的話,要麽被吸血鬼咬,運氣好一點可能能留下一條命;運氣不好的話,就隻能用道具卡打敗吸血鬼然後被其他玩家發現?
怎麽看,都不是一個好結果。
甯不問的腦子轉的飛快,逃跑的速度也很快。
這什麽見鬼的運氣?
我隻是想要拿一個驅魔材料做個驅魔道具而已,爲什麽會挖出一個吸血鬼來?
這是個人本,他沒有帶着文多多一起來啊!
甯不問在心裏瘋狂吐槽。
好不容易輪到文多多可以有用一回,可他居然不在?
甯不問的兩條腿速度是很快,逃跑的時候就更快,可架不住追他的吸血鬼會飛啊。
當大漢們将整個棺材挖出來的時候,棺材的蓋子自動打開了。
這個被埋在地下多年的吸血鬼,在重見天日的那一刻瞬間就聞見了屬于獵魔人的惡臭味。
很好。
既然他重見天日,就用獵魔人的血來做一場慶祝吧!
吸血鬼亮出獠牙,一個眼神過去,那些大漢們就一個個暈倒了過去。
本來就是被蠱惑的,他們的體力早就透支了。
這些農戶的血,又渾濁又難喝,一般有品位的吸血鬼都是不會想要喝的。
獵魔人的血,可比這些人要甜美的多。
吸血鬼拍打着翅膀,如箭一般就朝着甯不問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新的速度要比甯不問快太多了,在這個時候卻特意放慢了速度在甯不問面前領路。
中世界的小路,錯綜複雜不說,還處處都有障礙物。
小新帶着甯不問一路奔逃,連甯不問也來不及回想自己到底是跑到了什麽地方去。
這種時候,就相信一下小新的運氣吧。
“獵魔人。”吸血鬼的聲音仿佛就在耳朵後面響起,他像是貓逗老鼠一般,一邊追趕,一邊攻擊。
甯不問的身體上瞬間多了好幾道傷痕,在不斷的流血。
“真香。”吸血鬼忍不住嘗了嘗,“雖然你的血比不上那些少女,但獵魔人這個身份足夠叫我興奮。”
對于一個餓了很多年的吸血鬼來說,如此充滿活力的血液,簡直比得上蜜糖。
甯不問咬咬牙,還是忍住了沒有動用道具卡。
再等等。
小新帶着他已經跑了好一段距離,沒有去城鎮,反而去了城鎮出口的方向。
這個時間點,就算去了城鎮,路上也不會有什麽人,而且還容易自尋死路,回城鎮絕對不是好主意!
“跑吧跑吧。”吸血鬼在後面瘋狂的大笑,“當你的血液沸騰到極緻,就是最可口的時候。”
這倒黴吸血鬼要是真的過來,就算拼着被其他玩家發現,自己也要先滅了他,拔光他的牙齒,看他還敢不敢嚣張?
甯不問已經将道具卡捏在了手心裏。
他再這麽留血,說不定就要失血而死了。
“汪汪——”
在這個時候,小新突然加快了速度。
它幾乎轉眼就沒有了身影。
“哈哈,你的狗也離你而去了。”吸血鬼收了翅膀,停在甯不問的面前,“你這個獵魔人,本事不行啊。”
這個吸血鬼的臉頰很幹。
不,應該說,他整個人就宛如一個骨頭架子上披了層皮,和傳說中靠臉吃飯的吸血鬼有很大的不同。
這是一個多年沒有喝血的吸血鬼。
甯不問心裏冒出了這麽一個念頭來,這家夥很古怪。
這麽多年沒有喝血了,居然還有心思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我一直想要試試,将獵魔人變成血仆是個什麽結果?”吸血鬼陰森森的笑了起來,“我運氣不好,遇見的獵魔人都太過厲害,但很顯然,你不一樣,弱的可憐。”
将這麽弱的一個獵魔人變成血仆的話,說不定自己就能靠近那個傳承之地了!
爲了讓這個獵魔人徹底屈服,他需要讓他不斷絕望,精神弱到極點才有可能捕獲成功。
而小新此刻已經跑到了一個火堆前。
咬住了一個紅衣主教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