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又猜中了。”甯不問拿起一張牌,“這是鬼牌沒有錯吧,給你檢查一下。”
“你是對的。”黑鬥篷看都沒看,就知道甯不問找對了牌。
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麽甯不問能夠準确無誤的從五張牌裏找到鬼牌,他甚至壓根就沒有去看自己洗牌。
黑鬥篷隻能願賭服輸,“你要放誰?”
“就從第一個開始放起吧,按照順序來,其實我也不記得他們叫什麽了。”甯不問回答的十分光棍,他是真的記不清楚名字了。
除去左擎蒼等少數幾個人之外,甯不問真的很難将那麽多的名字和那些平平無奇的臉對應起來。
黑鬥篷隻好拿出一張k字牌來,“好,我放了他。”
說完,他将那張撲克牌一撕,牌裏頓時冒出一道人形的亮光,落在地上,變成了第一個被封印進去的人。
這人搖晃了好一會兒才站穩,看見黑鬥篷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正要攻擊的時候轉頭又看見甯不問在這裏,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然是來将你們給赢回去的。”甯不問抄起桌面上的鬼牌說道,“行了,别打擾我,你先出去和外面的人說一聲,免得他們着急。”
“好。”
一直等出了鬼屋,這個人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好在被冷風一吹,也很快清醒過來。
很明顯,是甯不問現在在和黑鬥篷在進行遊戲,而他們則是賭注。
怎麽會演變成這個情況呢?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他出去之後,看見空白場地上就剩下的小貓兩三隻,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怎麽搞的?我們四十多個人,就剩下你們這幾個人?羅湘呢,左擎蒼呢?”
“天,你居然被放出來了?”
“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怎麽會出來?我看見甯不問進去之後就沒有再出來。”
“你看見其他人了沒有?”
“鬼屋裏面到底是怎麽回事?”
……
“停停停,你們一個個的問好不好,我剛被放出來頭還暈着呢。”男人不得不舉手投降,“首先你們先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是這樣的,從你進去之後,我們……”
等到他們将事情說完之後,男人也已經理清了思路。
“我懂了。”男人點了點頭,“也就是說,目前我們想要通關的唯一希望就在甯不問那裏了。”
“額,是這麽說沒有錯。”
“那我就明白了。”男人肯定回答道,“我出來的時候看見甯不問了,他好像成功的猜中了鬼牌,所以黑鬥篷将我給放出來了。”
“那他還沒有出來?”
“他好像還要繼續。”男人想了想,說道,“既然我能被放出來,其他人應該也能被放出來,不如我們等等看吧。”
也是。
現在除了等待還有什麽辦法呢?
他們現在能夠相信的也隻有甯不問而已了。
此刻,甯不問和黑鬥篷兩個人正在進行第二輪的遊戲。
“這一次好像又是我赢了,放人吧。”
黑鬥篷心有不甘,卻也隻能放人。
第二個人也和第一個人差不多,和甯不問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接着就是第三個、第四個……
很快,羅湘也被放了出來。
羅湘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喃喃自語道,“果然之前那個地方是假的,我沒有猜錯。”
“嗯,是這樣。”甯不問點點頭,“你稍微等一下,我繼續将人給赢回來,你先出去等吧。”
“明白。”羅湘不是不識時務的人,現在明顯是甯不問和黑鬥篷的battle,她已經幫不上忙了。
或者說,不添亂就已經是她的幫忙了。
“對了,通關的鑰匙你先帶走。”甯不問将一張鬼牌遞給了羅湘,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黑鬥篷,“我拿走是可以的吧。”
“你赢了自然是你的。”
“那就最好了。”甯不問松了口氣,“剩下的三關你帶着人去闖吧,應該不會很難了,時間有限。”
“放心,交給我。”羅湘拿着那張鬼牌,迅速的離開了。
“你到底是怎麽猜出來的?”黑鬥篷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根本沒有看我。”
“這話問的有趣。”甯不問笑了起來,“等到我将人全部赢回來的時候我再告訴你。現在嘛,不好意思,我們繼續吧。”
……
羅湘的回歸無疑給外面等候的人樹立了重大的信心。
不知不覺,羅湘、左擎蒼和甯不問已經成爲這個臨時團體的三個核心人物了。
在任何的團體裏,這樣具有領導力同時還是智将型人才的人都是少有的,這一次一次性出現了三個,這無疑是幸運的,也是他們迄今爲止都隻在最開始的時候死掉了一個人的原因。
至于那些被抓的,估計都會被甯不問給赢回來吧。
“我們也不能在這裏幹等着。”羅湘出來以後很快就穩定了人心,“我們之前表現的可不算好,也不能一直在這裏等着。留下一個人在這裏和後來的人說明情況,剩下的和我一起去闖新的關卡吧。總不能将所有闖關的任務都交給别人吧,我們也是從一堆人裏選出來的精英啊。“
“沒錯。”
“羅姐,都聽你的。”
“你留下吧,剩下的和我走。”羅湘将那張鬼牌信物拿在手裏,“走。”
場外。
軍團代表們看見通關在即,臉上也不由的露出笑容來。
雖然早就知道新人選拔通過率低,但如果能夠少死幾個人,通關率更高一點,他們反而會更加高興。
軍團所需要的,也不全部都是領導型人才。
有領導别人的,自然也有被别人多領導的。
各司其職,各有分工,形成一個團體,這才是他們想要建立的模式。如果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見,那就是一團散沙。
“甯不問是真優秀,如果他和程浴血沒有關系就好了。”四号軍團的代表忍不住感歎道。
不然的話,就算要和二号軍團搶,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惜啊。
偏偏他和瘋子有關系,而且還關系匪淺。
“左擎蒼也不錯。”二号代表說道,“現在這個社會很少見到這樣的人了。”
“固執認真的人雖然有些不通情理,不過他們甯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去傷害别人,将後背交給這樣的人會讓人無比安心。”
“羅湘也很有勇有謀。”
“莫小由其實也可以,就是能力還需要升級,不然他的能力相當好用,也可以算是半個智力型人才了。”
……
經過這麽幾個關卡,大家對于這些參賽者的素質也有了一點了解。
有些人雖然腦子不太好,但是體力很充分,能力也厲害,隻是在前面幾個關卡都需要智力,才會顯得他們沒有什麽用。
等到了後面幾個關卡,就能充分表現出他們的過人之處了。
正如他們所猜測的,後面的三個關卡就基本是靠武力值碾壓了。
随着甯不問讓黑鬥篷不斷釋放出人,這些人的武力值也得到了充分發展,都想要發洩一下自己被困住的憤怒感,因此通關就顯得格外的迅速。
幾乎呈現碾壓的局面。
比如第五關是【捉迷藏】,要在一大堆白色小熊裏找到那個灰色小熊,小熊還會攻擊人,隻是它們還沒有散開就被這些人給包圍住了。
第六關是【氣球射擊】,也被幾個兵器類的新人以完美姿态順利通關了。
第七關則是【加勒比海盜】,所有的魔法類新人一口氣釋放出自己的力量,将對面的海盜船炸的連根毛都沒有剩下。
“媽的,這才是我們應該有的力量。”一個新人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前面那幾關簡直讓我懷疑人生,差點以爲我是來跟着蹭經驗的。”
“可不麽?”另一個人也十分贊同,“我好歹也是打敗了不少人來參加選拔的超級新人啊,我簡直在懷疑我自己的智商。”
“怪不得單打獨鬥的活不長啊。”
“是啊,每個人呢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
“能動手不哔哔的人生最完美了。”
大夥你一眼我一語的,總算找回了應該有的自信。
看見他們一個個笑逐顔開的樣子,軍團的代表們也十分滿意。
“這個超人類的力量不錯啊,居然能夠變成獅子?有趣有趣。”
“……你冷靜一點,獅子不是貓。”
“不不不,不是貓也差不了多少啊。”
“呵呵。”
“我倒是覺得這個魔法類的能力不錯,你看,他剛才是召喚出了火球吧,正好我們軍團裏也有幾個用火的,還有幾個用風的,到時候要是能組成一個隊伍,應該能夠殺傷力倍增。”
“你們看這個【無限子彈】的,隻要有一把手槍,就永遠不用擔心子彈會用完,簡直太棒了。”
“……你們不覺得這個家夥召喚出來的幽靈很有趣麽?”
“不有趣謝謝,我上一次去喪屍副本到現在還有心理陰影,看見這樣的幽靈召喚師隻想要打爆他的狗頭。”
……
大家都在挑選着自己心儀的新人,等會兒等到他們通關之後就可以慢慢選擇了。
這個時候,甯不問和黑鬥篷還在繼續比拼。
現在被困住的人已經放出了一大半,都前赴後繼的投身後面三個關卡的闖關去了。
莫小由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趕不上趟了。
“我就知道甯不問你可以的。”莫小由興緻勃勃,“我去,你到底是怎麽赢的,能告訴我麽,我好奇極了。我用個道具卡,他聽不見的。”
甯不問看着他,笑了笑,“其實很簡單,你看這個黑鬥篷隻有嘴沒有眼睛和耳朵對不對。”
“對啊。”
“所以他會不自覺的将所有的情緒都放在嘴上。”甯不問微微笑道,“當然将鬼牌放在左邊的時候,嘴角會下垂,右邊的會就會上揚,我隻要觀察一下就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莫小由和黑鬥篷的聲音一同響起。
此刻出現在甯不問面前的莫小由瞬間消失,而真正的莫小由在這個時候才重新被放了出來。
“你騙我?”甯不問死死的盯着黑鬥篷。
“兵不厭詐。”黑鬥篷笑了出來,“我答應會放人沒有錯,可沒有答應會不騙你。你太貪心了,誰都想要救,貪心是沒有好下場的。”
“怎,怎麽了?”真正的莫小由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沒事,你先出去吧。”甯不問有些沮喪的揮揮手,“說不定等會兒我也出去了。”
“哦,好。”莫小由察覺到氣氛不對,也不敢多留了。
“要放棄這一把麽?”黑鬥篷的聲音裏充滿了得意,“我和前面那些小醜和蠢兔子可不一樣,這個遊樂場開始就是我的地盤。原本我不會這麽快出來,但是那些無用的笨蛋居然隻淘汰了你們一個人,我就必須得出來收拾殘局了。”
也就是說因爲前面通過率太高,所以導緻難度升級了嗎?
倒也合理。
“怎麽,你們npc還有績效考核,必須要淘汰多少玩家才行麽?”甯不問諷刺了一句。
“當然,雖然沒有硬性規定,但是淘汰的玩家越多,我們就能去更高級的副本,獲得更高的能力,你們不也經常想要殺掉或者打敗我們麽?”黑鬥篷無所謂的說道,“要怪就怪你運氣差好了,遇見我是你們倒黴。”
“那可不一定。”
“我不會再讓你看見我的任何小表情了。”黑鬥篷裂開嘴,“說不定我也會故意試探你。”
“不,我不放棄,你少得意。”甯不問很是不甘,臉上寫滿了倔強,“我們繼續。”
“你們人類就是這樣,總喜歡無謂的堅持。”黑鬥篷此刻的心情正好,半點也不介意甯不問仇恨的目光。
“既然你存心想要找死,那也随便你。”黑鬥篷想了想,又提出一個建議來,“不如這樣,要是你這一把赢了我,我就一口氣将你們的同伴全部放了。不然這麽下去,天一亮,你總會有幾個同伴是救不回來的,天色已經很晚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甯不問有些遲疑,“我明明可以一把一把的來。”
“但是你已經沒時間了。”黑鬥篷低聲說道,“一口氣全部赢了我,你在潘多拉的評級肯定會提高,你就不想要拿到更好的道具麽?”
甯不問似乎有些心動了。
黑鬥篷越發得意。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我輸了要付出什麽?”甯不問沒有一口氣答應下來。
“我很少遇見你這樣的玩家。”黑鬥篷回答道,“你輸了的話,就将你的腦子複制一半給我,放心,不會對你的智力和身體有任何損傷,我隻是想要用你的腦子來做一個小娃娃放在這個遊樂場裏。”
“你想要用我的腦子來禍害後來的玩家?”甯不問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猶豫了起來。
“不不不,這個遊樂場的工作人員隻有我們七個。”黑鬥篷搖搖頭道,“我很少輸給同一個人這麽多次,所以想要找回場子而已。”
甯不問很是猶豫。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我們繼續一把一把的玩好了,隻是按照這個速度,你最多隻能再救五個。”黑鬥篷又是威脅又是利誘,可以說是半點都沒有浪費這個絕佳的好機會。
甯不問陷入了思考之中。
“你可以好好想想,但是最好不要想太久,多想一分鍾,你就有一個同伴要死。”
“好,我答應你。”甯不問還是答應了下來。
“你這樣聰明的玩家,一定知道怎麽選擇才是最好的。”黑鬥篷似乎并不意外甯不問這樣的選擇。
人類玩家都是如此。
“來吧,最後一把。”黑鬥篷繼續重新開始洗牌。
這一次,他會注意到自己的不足。
甯不問别想要再猜中了。
黑鬥篷将鬼牌藏在了中間。
但是他卻故意讓自己的嘴角下垂了。
甯不問會怎麽選擇呢?
是左邊,還是右邊,還是中間?
他一定相當煩惱吧。
最後等到他選到一張錯牌的時候,一定很絕望。
“來,選吧。”
選完了,你的一半腦子就是我的了。
甯不問似乎有些糾結,不知道該選那一樣好。
黑鬥篷直接将自己的嘴給露了出來,随便甯不問看。
“好,那我就選這一張了。”甯不問将手放到了左邊。
黑鬥篷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知道你在騙我,那就是右邊。”甯不問将手又放到了右邊,“就是這一張。”
“你選錯了!”
黑鬥篷高聲大笑,“你的一半腦子是我的了。”
“那可不是哦。”甯不問将手裏的牌亮出來,“你看清楚,我的确是選中了鬼牌沒有錯,哎呀呀,我的運氣可真好。”
“不可能,你剛才分明……”
“我剛才分明選的右邊對吧。”甯不問伸出了另一隻手,“你是不是忘記我有兩隻手了?雖然我的這隻手指着右邊的牌,但是我卻是用左手拿的。”
“好了,能麻煩你趕緊放人麽?算算時間他們應該通關在外面等我了,我可不想耽誤功夫。”甯不問催促道。
“你怎麽會選中?這不可能,我明明故意誤導你了。”
“誤導?”甯不問重複了一下這個字,笑的十分坦然,他甚至有心情背靠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不是的,我之前說你在放牌的時候嘴角會有變化,是故意騙你的,你其實沒有這個小動作,我就是欺負你自己沒有眼睛,看不見罷了。”
騙我的?
“當你會開始在意自己的嘴角的時候,就證明你的心神已經亂了,這反而是我的好機會。不然你剛才也不會這麽爽快的沒有任何懷疑的就和我加了賭注。”甯不問反問道,“你剛才洗牌的時候,是不是隻顧着讓自己的嘴角不動了?其實在我看來,你這樣故意遮掩的行爲反而告訴我你将鬼牌藏在了哪裏。”
不管是人還是npc,隻要有思維,從别人口裏得知自己的弱點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改正。
黑鬥篷也不會例外。
誰說隻有npc能騙人,就不許玩家騙人了?
“那你的同伴……”
“我的同伴蠢是蠢了點,可我不認爲他會蠢的在這個地方直接問我通關的訣竅。再說了,他的特殊能力應該已經讓他明白這一關怎麽破了才對。”甯不問十分肯定,“所以從假的莫小由出來詢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假的了。畢竟連之前的鬼屋都是假的,一個假人又算得了什麽?”
“阿嚏。”莫小由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奇怪,難道是我哥在念叨我?”
黑鬥篷已經氣的發抖了。
“你是故意引誘我?”
“将計就計。”甯不問聳聳肩膀,“說實話,我剛才還在煩惱要是救不出所有人該怎麽辦,沒想到你居然主動就提出來了,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我剛才差點沒直接笑出來,幸好我憋住了。”
“之前呢,可是你之前明明全部都将鬼牌的地方給猜出來了。”黑鬥篷不敢相信,“你一定是掌握了某種特别的技巧,所以才能每一次都猜中,不然你根本不可能猜的中,因爲我的鬼牌……”
“因爲你的鬼牌會動,我明白。”甯不問倒是不介意讓對方當一個明白鬼,“你的鬼牌是活的,花色會彼此交替,但是它們是沒有什麽神志的,隻會在我選擇牌的時候立刻逃竄而已。”
“那你是怎麽選中的?”
“因爲它們逃竄的時候,我的速度比它們更快啊。”甯不問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我從小就開始玩撲克牌了,撲克牌的樣子應該是什麽樣的,我閉着眼睛都清楚。”
當這些牌的花色變化的時候,其實牌面會有一些輕微的抖動。
說實話,在這樣的光線下,要注意到這種輕微的抖動還真的挺困難的。
不過對于甯不問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麽。
一個厲害的賭徒,完全可以通過每一張牌邊角處的細微不同記住每一張牌,也能夠單純的用耳朵聽出不同的色子在杯筒裏搖晃出來的具體點數。
相比起來,選鬼牌隻是一個小兒科。
“我在桌面上放了一根我的頭發。”甯不問單手托着下巴,“我的頭發一動,我就知道牌的花色有所變化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可是……”
“你知道麽?所有帶着賭博性質的遊戲,其實考察的從來都不是運氣,而是心理。”
“心理?”
“你覺得你自己勝券在握,所以根本不将我放在眼裏。你覺得這一次你将鬼牌藏在最右邊,下一次我肯定不會再選最右邊了,這一次你放在中間,下一次我也肯定不會在選中間了。不好意思,你的思維模式相當單調,隻要一推理,我都不用去看我的頭發,我就知道你将鬼牌藏在了哪個位置。”
“不,不可能。”黑鬥篷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當然了,換成别的對手,你是真的很難纏,或許真的要抛棄一部分朋友,或者直接拼運氣拼到鬼牌爲止,這樣就可以讓你淘汰足夠的人數。可惜啊,你遇見的是我。”甯不問笑的十分燦爛。
“打從我坐上這張桌子的時候,就注定了你的失敗。”甯不問難得露出如此高傲的模樣來,但此刻卻顯得氣勢逼人。
“在賭桌上,我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