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進宮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傳來,帝國皇帝也沒有召見他們,且這一等就是五天。
足足五天,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但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并沒有怠慢他們,可卻不讓他們出驿站,更不肯将外面的事告訴他們。
“是不是出事了?”事情太詭異了,饒是林初九再淡定,這會也忍不住多想。
帝國皇帝不理會他們很正常,不召見他們也能理解,堂堂帝國皇帝怎麽可能把一個附屬小國的王爺、王妃放在眼裏。晾一晾他們,讓他們等上一段時間再正常不過,可是……
大皇子都不來見他們,甚至不給他們一個消息,這事情就透着詭異了。
“大皇子應該遇到了麻煩,許是三皇子一派的人出手了。”在中央帝國,蕭天耀的人根本安插不進來,打聽消息這種事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帶來的侍衛被救出來後,也被安排在偏遠的驿站,中央帝國根本不允許他帶親信到皇城。
到了中央帝國,他們完全是兩眼一抹黑,什麽消息都得不到,不過蕭天耀并不着急,也不放在心上。
他很清楚,他和中央帝國是不對等的,在中央帝國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小蝦米,完全不需要在意,而他之所以會來中央帝國,并不是中央帝國重視他,而是中央帝國權利鬥争的結果。
而中央帝國的權利鬥争不是他能參與的,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他能做的就是靜等帝國的消息,然後盡快解決中央帝國的事,回到東文。
畢竟他來中央帝國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沒有必要在這裏耗着,而待到他下次再來,中央帝國就不敢再輕視他了,那時……
他要不死,就一定會有與能帝國皇帝平等交談的權利,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隻能等着帝國皇帝召見。
蕭天耀十分從容,并不在意這幾天的冷淡,林初九也不在意帝,但她擔心事情有變,對他們不利。
“局面對大皇子十分有利,大皇子不至于還會吃虧吧?”林初九忍不住皺眉,可是……
他們在中央帝國沒有人,外面的消息根本傳不進來,他們隻能空着急。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蕭天耀手上把玩着一塊小小的令牌,雙眼無焦距的看着遠方,神色平靜。
林初九不由自主的受他影響,也跟着冷靜下來了:“好,我不擔心。”
蕭天耀手中的那塊令牌她知道,這是他們冒死從天元王朝的皇廟裏取出來的,這塊令牌有什麽作用蕭天耀沒有說,林初九也沒有問,但是她知道這塊令牌的用處必然是驚人的。
至于如何驚人,林初九就沒有去問,她不覺得有問的必要,這些事蕭天耀都會做好,她不需要擔心。
有了蕭天耀的安慰,林初九也冷靜了許多,便安心在驿站等着,隻是這一等又是五天,他們足足在驿站呆了十天。
和前面五天一樣,帝國皇帝沒有召見他們,大皇子也沒有給他們傳個消息。
這下不需要猜測,蕭天耀和林初九就知道大皇子出事了。
大皇子那人雖然狂妄自大了一些,但卻是忠厚的人,他做不來過河拆橋的事,而且蕭天耀也不認爲他敢賣了他們,或者置他們于不理。
要知道,他手上可是有在皇子的親筆信,有那封親筆信在,大皇子一天沒有登上帝位,就要跟他們合作一天。
“我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等了十天卻什麽消息也沒有,林初九不知道他們還要等到時候。
她并不害怕等待,可她害怕無止境的等待,沒有結果的等待,等了這麽久,帝國就沒有一個人來告訴他們,他們還要等多久。
“今天過後。”雖然他在帝國沒有人手,可憑他的本事,要在帝國查一點消息還是很容易的,更不用提他們手上還有能讓帝國高手失去武功的神奇黑石。
有這些黑石在,他可以輕易的出入任何地方。當然,這種奇怪的石頭,除非到了非用不可的地步,不然他絕對不會用。
這是他們的底牌,而底牌之所以被稱之爲底牌,就是因爲沒有人知道。
“也好,這麽等着也不是一個事,我們至少要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有了确切的消息林初九也就不再急了。
這種事就是急也沒有用。
蕭天耀和林初九自認自己就是兩個小蝦米,沒有人會關注他們,可事實上他們真得太小看自己了。
不說他們與大皇子的關系,就說因爲他們的事,帝國的大臣們在朝廷上吵了多少次?
蕭天耀和林初九的大名,中央帝國的文武大臣可是人人皆知,蕭天耀和林初九一進城,就有無數雙眼睛盯着,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盯着大皇子的舉動,也盯着皇上的動靜。
結果……
一連盯了數十天,也不見這三方有任何動作。
大皇子沒有動作他們能理解,說起來大皇子也是倒黴,帶着一百萬兩黃金跑去贖人,爲三皇子收拾爛攤子。好不容易把人贖出來了,把爛攤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卻被三皇子拿着聖旨奪了權,趕了回來。
回來就回來,怎麽說大皇子也把人救了出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大皇子人還未到,朝堂上就全是彈劾大皇子的折子,說大皇子行事魯莽,無視帝國的尊嚴,壞了三皇子潛入土匪内部一舉将土匪拿下的計劃。
尤其是那一百萬兩黃金了,那就是生生被大皇子浪費了,要不是大皇子好大喜功,強奪功勞,三皇子早就把土匪一網打盡了。
武将的槍,文臣的筆,文官殺人是不見血的,一張嘴一隻筆,就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活的說成死的。
大皇子的根基在軍中,三皇子卻是禮賢下士,深得文官擁戴,他一暗示,底下的官員便接二連三出手,動動嘴皮子,就生生把大皇子的功勞扭曲成愚蠢無知,抹殺掉了大皇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