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上提前改革後,就開始跟朝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爲了阻止皇上改革,朝臣每天拿些雞毛蒜皮的事找皇上,讓皇上決策。時不時就爲家裏的兒子吵一架,然後找皇上說理,讓皇上無法專心辦公。
剛開始皇上還會用心處理,或者認真聽一聽,次數一多皇上也就懶得搭理,任由朝臣扯皮,争吵。
皇上不搭理,朝臣也有别的辦法,皇上一說改革,朝臣就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接皇上的話,要不就是消極怠工,一個時辰能辦好的事,硬是拖一天甚至兩天。
面對朝臣各種不配合,各種消極怠工,皇上也不生氣,慢慢跟朝臣磨,耐心好的不得了。
剛開始朝臣還暗自得意,認爲自己的小計謀得逞了,可時間一久就覺得不對了,在蕭天耀的暗示下,朝臣很快就明白了皇上的打算。
“皇上這是要等中央帝國的人給他撐腰,有中央帝國的支持,我們就是再不配合,皇上的改革也能進行。”
東文等四個附屬國天然的畏懼中央帝國,各國的世家也不敢與中央帝國叫闆。
“有中央帝國的支持又能如何?中央帝國還能派人一直呆在東文盯着嗎?中央帝國的人在,我們就配合一二,他們走了咱們就慢慢熬,看誰熬的過誰?”
“我聽說中央帝國的人這次來,是來找蕭王麻煩的,你說……蕭王出事了,我們這些人怎麽辦?”
雖說他們沒有給蕭王遞投名狀,沒有明确表示他們是蕭王一脈的人,但是皇上已經不會相信他們了,他們隻能跟着蕭王,蕭王要是倒了,他們這些人也沒有好日子過。
“蕭王不止他一個人,隻要金吾衛不落到皇上手裏,蕭王一脈就不會倒。”蕭王能有今日的地位,并不是因爲他的身份地位,而是他手中的兵權.
隻要金吾衛還在手上,就沒有人能動蕭王,能動蕭王一脈。
“難怪蕭王一點也不擔心。”大家都是聰明人,一點就明白了。
有兵權在,蕭王在不在東文并不重要,蕭王被中央帝國帶走也沒有關系,隻要他推一個人出來代表他就行了。
而且,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蕭王不再是一個人,他身後還有他們這些朝中大臣。他們這些人想要保住現有的權勢,就不能讓蕭王一脈倒下,不需要蕭王開口,他們就會自發的出力維護蕭王一脈的權利,在蕭王不在時護住蕭王一脈的勢力,代替蕭王與皇上争權。
“蕭王走一步算三步,皇上不是他的對手。”弄清了蕭王的盤算,一衆被他算計的朝臣雖然憋屈可也隻能認命,誰叫他們已經上了蕭王的賊船,想要下船已經沒有可能了。
他們現在隻能維護蕭王的地位,以保證自己的權勢。
在朝臣讨論蕭天耀的計劃時,蕭天耀也在跟林初九說他的計劃。
和朝臣商讨出來的差不多,他确實是存着借力打力,借世家的力量跟皇上抗衡,又借林相與世家抗衡,總之就是把東文的水攪渾,讓世家與林相不得不爲他所用,幫他撐起蕭王一脈。
林初九聽完,好半天都沒有合攏嘴,一臉崇拜的看着蕭天耀:“你這麽陰險,皇上知道嗎?”
把朝臣全都算計進來了,有一個心思這麽多的弟弟,皇上真是一個悲劇。
“你當皇上爲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改革?”蕭天耀一個沒有忍住,捏了捏林初九的鼻子。
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可愛。
“啪”林初九想也不想,就拍掉了蕭天耀的手:“說好了,不許動手動腳。”她是願意給自己和蕭天耀一次機會,可并不表示他們可以直接跳過相處的階段,進入夫妻模式,可以随便摟抱。
雖然,他們本來就是夫妻。
“我們原就是夫妻。”蕭天耀看着紅腫的手背,頗爲委屈。
之前林初九沒有松口,他還能抱抱親親,爲什麽林初九現在退讓了,他卻連碰都不能碰呢?
“所以呢?”林初九看着蕭天耀,神情高傲,女王範十足。
“自然是随你高興,本王不怕便是。”蕭王爺十分沒有原則的道。
林初九白了蕭天耀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還沒有說,皇上爲什麽會在這個當口,提出改革呢?”
就是她這個政治白癡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改革的好時間,而且真要改革也不該是增加人員,将權利下放,而是要精減部門,中央集權才是。
“坐過來,本王告訴你。”蕭天耀指了指自己的環抱,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自從那天林初九明顯軟化後,他和林初九的地位就對調了,變成了林初九說什麽,他就是什麽。
他要提出抗議,林初九就會紅着眼睛看着他,說:“王爺,我到現在仍舊忘不掉,你摔斷我胳膊時的疼痛;也忘不了被你關在牢裏,隻能等死的悲涼;更忘不掉被你丢下,獨自面對帝國大皇子的恐慌;當然,毒發時淩遲一般的疼痛,更是讓人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林初九說這話時三分認真七分玩笑,就好像是故意拿這話故意噎他,可是他知道林初九不是玩笑,她是真的,真的放不下。
這些在他看來理所當然的事,傷了林初九的心,傷得很深很深,讓她一度不願意對他打開心扉。
現在,林初九是以玩笑的口吻,将心底的傷痛赤裸裸的攤在他面前,是在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也是給他們一個機會。
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他和林初九也許還能繼續做夫妻,可也僅僅隻是夫妻罷了。
蕭天耀知道林初九怕什麽,所以他會盡可能的寵着林初九,當然他也不會忘記給自己要一點好處,比如現在。
林初九想要知道皇上的目的,那就主動讓他抱一抱吧,除了晚上外,他都好幾天沒有抱過林初九了。
說實話,他還真有一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