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女人,即使他不要,旁人也不能動!
蕭天耀一個男人,在後宮妃子的住處呆了上個時辰,還派重兵把守,不許任何進去,要說沒有什麽旁人都不信。
當然,真要說有什麽也牽強了一些,依蕭王現今的權勢什麽女人要不到,至于冒這個險嗎?
但是周貴妃卻不管,她堅定的認爲這裏面有問題,任憑蕭子安怎麽說都不動搖,執意要進去打探。
“不弄清蕭天耀在含芳殿裏做什麽,我不甘心!”這就是周貴妃的理由,沒有一條條的根據,也沒有一條條的依據,就隻是不甘心這麽簡單。
面對固執不聽勸的周貴妃,蕭子安身心俱疲,同時也明白像他母妃這樣的女人,隻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因爲她承受不起共患難的壓力。
就好比現今,沒有父皇的寵愛,沒了周家的庇護,他的母親就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跟瘋子是沒有辦法溝通的,蕭子安也不想跟周貴妃溝通,周貴妃不聽勸,那他就強制不讓周貴妃出門好了。
蕭子安學蕭天耀讓人拿來一把椅子,坐在周貴妃的殿門口,不讓她出去。
“你,你,你……快給我讓開!”周貴妃氣極,蕭子安不爲所動,手執書卷,心無旁骛的看了起來。
“子安,我叫你讓開你聽到沒有?”得不到回應周貴妃更不滿,語氣也越發的惡劣。
“母妃,你想出宮,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蕭子安頭也不擡,修長的手指劃過書頁,随手翻過一頁。
“子安,你在威脅母妃?”周貴妃氣得全身顫抖,這一次蕭子安沒有回答。
得不到回應的周貴妃更生氣,指着下人道:“你們……把三殿下帶下去。”
“母妃,你想做的無非是推兒臣上位,如若兒臣廢了,死了,你争的還有意義嗎?”蕭子安看着周貴妃,溫潤的眸子裏滿是疲倦。
他一直以爲母妃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他一直以爲他的母妃是真心愛他的,不然也不會爲了他,不再要孩子,可自從他的腿好了後,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他的母妃确實是真心愛他,但他的母妃更愛權勢。他母妃對他的愛也不純粹,如果不是不能生,如果不是他得父皇喜歡,他的母妃未心會喜歡他。
失望是必然的,傷心是必然的,可這個女人是他的母妃,這些年爲他愁白了頭發的母妃,這些年她對他的好是實打實的,他無法冷心冷肺的不管她。
周貴妃本不想理會蕭子安的威脅,可看到蕭子安眼中的疲憊和失望,她莫名的不安:“子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母妃莫不是忘了我的命是誰救的?”蕭子安擡頭看着周貴妃,握書卷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他最不想與蕭王叔爲敵,可偏偏他的母妃不停勸,一再被人利用。
“你的命是林初九救的,跟蕭天耀有什麽關系?”周貴妃當然明白蕭子安在說什麽,可她不承認。
“當時她已是蕭王妃,你以爲沒有蕭王叔的同意,她能救我嗎?”蕭王叔明知把他醫好後會是一個對手,可仍舊選擇救他,這份胸襟與氣度是他沒有的。
“我也回報了她,皇後數次刁難她,皆是我爲她周旋的,甚至這次蕭天耀對周家出手,我也忍了!”周貴妃認爲她做得夠多了。
“母妃,你何必自欺欺人,隻要她是蕭王妃,皇後就不敢真動她。至于周家?你不忍又能如何?你有與蕭王抗衡的力量嗎?”蕭子安真得覺得很累,外面的事已經夠他心煩的了,偏偏他的母妃還要拖後腿。
“母妃,你當這次隻有你一個人收到消息,知道蕭王叔在含芳殿嗎?母妃,整個内廷都在皇後的掌控中,你知道的消息,皇後早就知道了。你當皇後不知含芳殿内有鬼嗎?可皇後爲什麽不出手?”
“爲什麽?”提起皇後,周貴妃冷靜了不少。
她這一生最大的敵人就是皇後,她不能表現得比皇後差。
“因爲皇後知道你會出頭,所以她不出面,隻派幾個人在一旁看着,然後跟在你身後撿便宜。”偏偏他母妃還沾沾自喜的認爲把皇後拖下了水,殊不知皇後是心甘情願的下水。
“她能撿到什麽便宜?你都能看出來,你當蕭天耀看不出來嗎?蕭天耀與皇後之間的合作十分脆弱,隻要輕輕一碰就會碎,這就是一個機會,我們不能放過。”周貴妃自認自己行事周全,借此事不僅能給蕭天耀添亂,還能打破蕭天耀與皇後的聯盟。
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非闖含芳殿不可。
“母妃,你真當皇後與蕭王叔結盟還在嗎?他們的結盟早就破裂了,隻是沒有對外說罷了。”因爲都需要打對方的幌子行事,所以大家默契的不說。
這一點他看得明白,因爲他把自己當局外人,從來沒有想過争皇位。
“你說……這,這不可能,他們前不久才聯手對周家出手。”周貴妃連連後退,不肯相信蕭子安的話。
“母妃,我沒有騙你的必要。這事算我求你,你再别摻和了。至于蕭王叔在含芳殿做什麽?這個你不用擔心,皇後比你更心急,你不出面她自會尋别人出面。”爲打消周貴妃念頭,蕭子安不得不把話掰開了、揉碎了。
沒辦法,不掰開、不揉碎,他母妃根本聽不懂,也聽不進去。
“這是真的嗎?”周貴妃雖然依舊懷疑,但卻不像之前那般執拗,蕭子安見周貴妃松口,暗松了口氣:“母妃你信我,隻等片刻,皇後就會想辦法把我支走,然後派人跟你商讨聯手一事。到時候不管皇後的人說什麽,你隻管應着便是,但要是讓你做什麽,你絕不能行動,尤其是不能自己出面!”
簡單的說,就是嘴上滿口應下,行動上完全無視。
皇後最好祈禱,不想算計他們母子,不然就别怪他們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