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蕭王早有準備!
“蕭王叔,皇後娘娘已在大殿等候,請……”蕭子安神色淡漠,無喜無悲。
蕭天耀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徑直往宮内走去,身後的大臣們見狀,也一一跟上。
有幾個故意落後幾步,走到蕭子安身邊,低聲尋問他皇上怎麽了?
可惜蕭子安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搖了搖頭。
衆人無奈,隻得忐忑不安的随蕭王進殿。
大殿上,皇後娘娘牽着七皇子站在龍椅旁,龍椅的位置空空的,顯然皇上是不會出現了。
不等衆人開口尋問,蕭天耀一進大殿,皇後就開口道:“聖上龍體欠安,蕭王一事聖上已将由本宮處理,不知各位大人可有異議?”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呢?”有一白發蒼蒼的老臣,站出來問道。
他并不是針對蕭天耀,他隻是注重規矩。
“太子殿下自上次在廟裏受驚,就一直處在半癫狂狀态,并未清醒。”皇後說這話時,眼神落在周将軍身上。
當日之事雖然隐蔽,可消息稍靈通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當日,雖是太子酒醉強了周家小姐,可事情真是如此?
恐怕相信的人沒有幾個。
“咳咳,好在有安王與七殿下在,太子殿下還是早些養好身體爲重。”右相輕咳一聲,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而他的話也代表了世家的意見,世家雖然沒有明着說站在蕭王一派,可也沒有爲皇上說話。
世家發了話,朝中半數以上的臣子都得附和,至于武将?
有兵權的武将不在朝中,在朝中的武将還有幾個沒受蕭王恩惠的。現在的情況明顯對蕭王極有利,他們怎麽可能提出反對意見。
皇上不在,衆朝臣也不需要行跪拜大禮,給皇後、七皇子行過禮後,太監搬來鳳座,請皇後娘娘坐下。
“皇後娘娘,不知皇上可有交待,蕭王一事如何處理?”皇後一落座,便有懂眼色的大臣站出來開局。
“皇上說不能冤枉一個忠心的臣子,也不能放過一個心存不軌的惡人。蕭王不是說他是奉皇上密旨才帶兵進京的嗎?那就讓他拿出密旨來。”
“蕭王不是說,他的王府中并沒有那麽多金銀嗎?是戶部與刑部官員栽贓陷害嗎?那就命人重新核算國庫存銀,與蕭王府的财物。”
“蕭王不是說,他手下的兵馬常年糧草補給不足嗎?那就讓人重新核算這幾年戶部與兵部劃撥的糧草數量,待到數字出來,蕭王說的是真是假,有眼睛的人自能看出來。”
皇後這話說得義正言辭,然而話裏話外都是推翻皇上的決定,給蕭天耀行方便。戶部、刑部、兵部尚書吓尿了,三人不約而同的站出來,異口同聲道:“娘娘,萬萬不可?”
“哦?有何不可?”皇後娘娘語調不變,可明顯人都聽得出來她生氣了。
“娘娘,蕭王叛亂一事乃是皇上定的案,此事證據确鑿,蕭王帶兵攻城,又派兵阻攔救兵進城乃是鐵一般的事實,豈容他辯駁。”戶部、刑部、兵部尚書當然知道,現在他們說這些沒有用,可要不說他們死的會更慘。
真要較真的去核算,蕭王肯定是清白的。到時候有錯的定然不是皇上,而是他們這些具體做事的,是他們栽贓陷害蕭王,到時候他們可就不是殺頭那麽簡單的事。
“皇上雖定了案,但皇上所得到的消息都是你們說的,你們現在與蕭王各執一詞,到底誰真誰假,誰又知道?本宮說了,皇上不會放過有異心的人,但也不會殘害忠心的臣子,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蕭王有沒有叛亂不是憑你們單方面說了算的,蕭王既然要核實,自然要給他這個機會。”皇後不疾不徐的開口,論氣度與威嚴,不會比皇上弱太多,一衆臣子面對皇後也是小心翼翼的。
“娘娘,臣要見皇上!”戶部、刑部、兵部尚書知道,皇後肯定是站在蕭王那邊,除非皇上出來主持大局,不然事情一定會一面倒的倒向蕭王。
“聖上龍體欠安,無法見你們。”
“娘娘,聖上昨天還好好的,怎麽今天就龍體欠安了?莫非是娘娘你不許臣等見皇上?娘娘你這麽做,有何居心?”左右都是死,三位尚書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皇上身體如何不是本宮說了算,幾位不信可以問秦太醫。”雖然她是準備對皇上下手,可沒想她還沒有出手皇上就倒了,可見老天爺都在幫她。
很快,秦太醫就被帶到大殿上。秦太醫已經收拾幹淨了,看上去精神不錯,隻是額頭上的一時半刻消不了,看上去很明顯。
“秦太醫,皇上怎麽了?秦太醫,你有什麽話盡管直說,這是大殿,沒人能動你。”三位尚書急切的看着秦太醫,語裏話暗示意味十足。
秦太醫苦笑一聲:“回幾位大人的話,聖上的頭疾發作了,短時間内怕是無法處理朝政。”他倒是想讓皇後和蕭王背黑鍋,然皇上确實是頭疾發作,這事沒有辦法作假。
“頭疾發作?聖上什麽時候有頭疾了?”皇上時常頭痛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有幾個臣子偶爾見到,也不會多想。
事多,公務繁雜,頭痛再正常不過。
“聖上患頭疾有一段日子了,最近發作頻繁,昨天直接暈了過去。”秦太醫不敢添油加醋,可也沒有掩飾什麽,至少有心眼的人立刻就明白,皇上的頭疾會發作,十有**跟蕭王有關系。
可是,就算有關系又有什麽用,皇上因蕭王氣得頭疾發作,說出對皇上也沒有什麽好的意思,旁人不會說蕭王多麽可惡,隻會說皇上沒有帝王該有的胸襟與氣度。
皇上頭疾發作是真,無法處理公務是真,那麽把事情交給皇後也就合情合理了,三位尚書就是再說也無用,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皇後下旨,命人重新查蕭王叛亂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