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并不急着趕回京,一行人的速度不快也不慢,隻要保證每天晚上都能找到城鎮入住即可。
越往前,離邊鏡越遠,城鎮就越繁華,不過林初九并不是什麽愛湊熱鬧的人,除了需要夠買生活必需品外,林初九幾乎不會在鎮上逛。
可就是這樣,林初九一行人還是會被小混混盯上。
一出城,随行的侍衛就發現,他們又被人盯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随行的侍衛不敢拿大紅,主動尋問道:“王妃,我們又被人盯上了。”他們最近被小混混盯上的頻率,也太高了一點吧?
“直接走官道,不要再避開他們,如果他們不出手,你們就不要亂動。”每到一個城鎮,都會被當地的小混混盯上,一兩次可以說是巧合,每次都這樣,這真得是巧合嗎?林初九很懷疑。
“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随行的侍衛也察覺到了不對,所以才會特意問林初九一聲。
有了防備心,随行的侍衛沒有再把身後的小混混,當成普通人看待,而是仔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中找出有利的東西。
還别說,這一看還真讓随行的侍衛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那群小混混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根本不在意被他們發現。
在他們經過岔路口沒有選擇走小道,而是繼續走官道時,那群小混混明顯愣住了。
“王妃,這群人應該是受雇于人,特意跟在我們身後,引我們走小道的。”随行的侍衛可不是什麽簡單角色,一番觀察下來,他們隐約猜到了對方的用意。
“有人在利用你們的正義感,給我們設伏。”随行的侍衛猜到了,林初九也猜到了。
“王妃,我們怕是遇到麻煩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和王爺他們彙合?”侍衛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說服林初九與蕭天耀彙合。
可是,林初九卻不肯配合,“沒有必要,我們走我們的。”
“可是……王妃,我們現在已經被人盯上了,要遇到麻煩怎麽辦?”侍衛不肯死心,苦口勸說,“王爺身邊有二十多萬大軍在,我們與王爺彙合後,好歹安全上有保障。”
“王爺讓你們護送我回京,你們保護不了我嗎?”林初九不客氣的反問,侍衛又一次被堵的無話可說。
他們能說,他們沒有信心能保護好王妃嗎?
說了,不僅僅代表他們無能,還代表了王爺眼光不好,選了他們這群無能的人來保護王妃。
可不承認自己無能,他們勸說王妃與王爺彙合的理由,就靠不住了。
這叫他們怎麽回答呀?
侍衛看了林初九一眼,默默低頭,退下……
無法勸說林初九與蕭天耀彙合,随行的侍衛便寫信,将他們發現的情況,禀報給蕭天耀知曉。
要是王爺能查出,是什麽人在背後弄鬼更好了。
林初九與蕭天耀隻隔了兩天的路程。大軍裏面步兵居多,走得不快,可林初九坐着馬車,也快不到那裏去,所以雙方的距離不算遠,但也不近。
侍衛快馬加鞭趕一趕,一天一夜也許能跑一個來回。
當天傍晚,信就送到蕭天耀手裏,看完信後,蕭天耀第一反應,就是要侍衛勸說林初九與他彙合,可是……
活到嘴邊,蕭天耀又咽了回來。
雖然他時常弄不懂林初九在想什麽,可也知道林初九不願意與他一同回京。或者說,不願意與他同行。
這是一個讓人悲傷的事實,雖然蕭天耀不願意面對這件事,可他不面對,事情也不會有所改變。
蕭天耀暗自歎了口氣,壓下命令侍衛勸說林初九與他彙合的念頭。說道:“帶一隊人馬,在暗處保護王妃。”至于背後動手腳的人?他很快就會查出來。
“是。”侍衛急忙應道,生怕應晚了一步,王爺就會要求他勸說王妃與他彙合。
天知道,他們早就勸了,可王妃不同意,他們能怎麽辦?
兩邊都是主子,他們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在哪都是受氣的主。爲了不受氣,隻能自己機靈一點,盡量不要讓主子揪到錯。
侍衛退下後,連口茶水都不敢喝,咚咚咚的跑去找人,點齊人馬就立刻出發,準備在天亮之前趕回去。
一個二十人的小分隊出了軍營後,很快就沒入夜色中,哒哒哒的馬蹄聲時不時将兩旁的飛鳥驚起,給寂靜的山林添了一絲活力。
借着這支小分隊引起的騷動,一身紅衣,帶着半塊鬼面的魔君重樓,如同魔魅一般出現在山林中。
重樓這個出現,并不是沖着林初九而去的,他是沖着時逸寒去的。
爲了拖住時逸寒的腳步,蕭天耀派了不少人去伏殺他,可是沒有一隊人能拖住時逸寒半天。
時逸寒的武功不是最高的,可他的月影分身卻最是難纏。同等實力下,時逸寒憑借月影分身可以輕松擊敗對方。
普通人根本無法攔住時逸寒,隻有與他實力相等的人,才有可能拖住時逸寒的腳步。
爲了把黑市的水攪得更渾,更亂,重樓隻得親自出馬。
魔宮的人站出來,默認碧海閣背後的主人是魔宮。他這個魔君出手阻攔時逸寒,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時逸寒此時已經走了五天四夜,重樓要追上他并不是容易的事。爲了保存實力,重樓不可能一直用輕功,他大多數時候還是騎馬。
好在,時逸寒雖然趕時間,可畢竟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白天趕路還好,到了晚上他是絕對不會趕路的,必需要找地方休息,而且還得是客棧,荒郊野外的地方,他是絕對不睡的。
重樓則不同,他沒有時逸寒那麽講究。他什麽地方都能睡,什麽地方都睡得着,而且他白天趕了路,晚上一樣可以趕路。
重樓能日夜兼程的趕路,并不是他的精力比時逸寒好,而是他比時逸寒更能吃苦,更能忍。在惡劣的環境下,他的生存機率絕對比時逸寒更大。
這種吃苦忍耐的本事,是重樓在一次次危險中,慢慢的鍛煉出來的,這是時逸寒永遠也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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