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對蕭天耀和流白來說,這三天也是至關重要。
三天過後就是北曆遞交降書的日子,要是三天内蕭天耀沒有醒來,那麽事情就麻煩了。
“王爺已經昏迷七八天了,怎麽還不醒呢?”流白真得快要哭了。
前幾天還好,就算有人懷疑也沒人敢有動作,就怕蕭天耀是在準備沖擊武神,或是這是蕭天耀安排的引人入甕的局,就算某些人起了疑心,也不敢亂動。可是……
一連四五天也不見蕭天耀出面,更不見蕭天耀的營帳有任何武力波動,就有些膽大的按捺不住,開始往外跳了,而某些人也十分縱容,想要借此探探虛實。
剛開始隻有幾個小人物,流白三兩下就把人壓了下去,可随着時日見漲,蕭天耀仍舊沒有露面,就有不少人大人物也開始蹦哒,而這些人不是流白可以按下去的。
現在,軍中已有不少人在私底下說,蕭天耀可能受傷的事,隻是礙于蕭天耀的威名,沒有人敢當面說什麽。
看流白那樣,莫清風也忍不住歎氣,“還有三天,他們在等,我們也在等。要是北曆遞交降書的那天王爺出現在人前,那麽謠言不攻而破,要是王爺仍舊沒有出現,恐怕我們就有一場硬戰要打了。”
“隻有三天了,也不知王爺能不能醒,也不知王妃能不能趕來。”流白越想越覺得悲觀。
從京城騎馬到這裏,一路換人換馬,一刻不停也要四五天,林初九一個弱女子,如何在七天内趕到這裏?
“你太悲觀了,我們不是隻有三天,而是還有三天。三天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而且你就算不相信王妃,也要相信王爺。”好吧,莫清風也不相信林初九收到信後,能在七天内趕到戰場。
日夜奔波的苦,他可是知道的,林初九這麽一個養尊處優的女子,怎麽可能受得那樣的苦,沒有半個月以上,林初九怕是都趕不來。
莫清風也沒有指望林初九趕來,他隻希望林初九看到蕭王的病症後,把對病的藥送來。
讓傳信的人送藥,一路不停的話,四天就能到,正好可以趕在北曆遞交降書前。
可是,讓莫清風失望的是,四天後沒有人來,五天後也沒有人,六天後仍舊不見人影,而明天就是北曆遞交降書的日子,可東文的主帥蕭王爺,現在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王妃的藥沒有送來,王爺也沒有醒,我們……怕是要跟他們打上一仗了。”流白之前一直擔心、不安,可事到臨頭,卻出奇的冷靜。
因爲他知道,他現在已經沒有别的路可走。
“金吾衛實力不凡,雖說隻有二十萬不到,可北曆與東文加起來,也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到這一刻,莫清風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流白點了點頭,對莫清風道:“我怕他們今晚有異動,你在這裏保護王爺,我去安排明天的事。”既然要打,那當然要做好準備,他們怎麽也不能輸,不是嗎?
莫清風則要說好,暗衛突然現身,又手抱拳,說道:“流白公子,王妃來了。”
“什麽?”流白愣住了。
“王妃和蘇茶公子來了,正在外面,請你安排人出去接他們進來。”暗衛再次重複,聲音平白直述,沒有一絲起伏,可不管是流白和莫清風都驚呆了。
“你确定你說的是王妃來了?”這麽快,不可能嗎?是他聽錯了吧?
“卑職确定,還請流白公子盡快安排。”蕭王的暗衛雖是流白一手調教的,可跟在蕭王身邊的人,并不聽命于流白,對流白也是客氣多過恭敬。
“真的是王妃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流白大喜,“莫清風,你照顧王爺,我去接王妃。”
流白一臉歡喜的往外走,臉上的喜悅隻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雖說東文的士兵,無法接近蕭天耀營帳百米内,可百米外卻有不少人來回巡視,或者說監視,流白一出來就有人盯上了他,看到他一改前幾日的沉穩,笑的如花一般,一個個驚呆了。
流白這是怎麽了?
莫不是蕭王有什麽計劃,打算明天将他們和北曆一打盡?
太詭異了,這個流白到底在高興什麽?
……
一群人被流白的笑弄懵了,一個個飛快的去報告給自己的上司聽,而上司聽到這事亦是一頭霧水。
“流白高興什麽?”
流白一高興,他們就不安了,他們誰也不知流白高興什麽?蕭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流白完全不管旁人怎麽想,一臉歡喜的走出營帳,半個時辰後帶了六個人回來,據說是蕭王府的親兵,每個人都有完整的身份證明。
六個人,除了簡單的行禮外,什麽都沒有帶,每個人都穿着侍衛服,看上去英氣的很,就連個子最矮的小子,也是一臉肅穆。
蕭王的親衛,那也是四品的侍衛,放在軍中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負責檢查的人不敢爲難,更何況這六人還有流白背書。
東文的将領到是想爲難一下,不讓這六人進來,可流白和莫清風這兩個非軍中的人,都因蕭天耀的原因,可以呆在軍營,他們又有什麽理由,拒絕蕭王的親兵進入營地?
“不過是六個親兵,還能翻天不成,讓他們進來。”東文的将領碰頭見了個面,最後一緻同意讓這六個人進來。
有流白背書,他們也不擔心這是奸細什麽的。
“明天就是決定性的一天,不過區區六個親兵,還能逆轉局勢不成,讓人盯着他們就是了。”
六個親兵,丢在幾十萬人的大軍裏,實在不是起眼,東文的将領根本沒有将這六個人放在眼裏,大大方方的讓流白把人迎了進來,順利的讓流白都以爲,東文那群将領轉性了。
不過,不管他們怎麽想,事情順利就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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