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呀,可千萬不要出亂子,他可沒有能耐給少主掃尾。
男子挑眉,不滿的道:“你不在,本少主幫你處理一下事務,怎麽?不行嗎?”
他能說不嗎?
老闆簡直是要哭了。
“少主,這種小事哪能勞您大駕。”老闆看到桌上的銀票,已經哭不出來,“少主,買賣你接了?”
老天爺呀,千萬别接什麽亂七八糟、得罪人的任務呀,他一點也不想給少主收爛攤子。
“接了,一百萬兩,算是本少主賞你的。”男子随手将桌上的銀票,丢到老闆手上,輕飄飄的銀票在男子手中,卻像是有生命一般,男子随手一甩,銀票就穩穩地落到老闆手裏。
“一,一百萬兩?什麽買賣?”老闆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停了。
肯出一百萬兩,絕不會是什麽簡單的任務。
他們影月樓的殺手,最近都派出去了,哪有人接任務呀。
“小買賣,本少主親自接了。”男子起身,輕拍衣袖,将上面的折子撫平,不等老闆多問,便從窗子跳了下去。
“好了,别一副你們家少主死了的樣子,有本少主出馬,還有什麽事辦不到。”男子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那傲然的語氣,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可是……
老闆卻笑不出來。
他不怕少主搞不定,他怕少主惹事呀!
“他娘的薛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老子忙的時候來,要是坑了少主,我滅你們薛家滿門。”老闆氣得大罵,看到手裏一百萬兩銀票,臉色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看在銀子的份上,他忍了!
淩雲苑是皇上安排給南蠻公主南諾瑤住的别院,離皇宮隻有兩刻鍾的路程,可見皇上對南蠻一行的看重。
南諾瑤來南蠻後,就一直住在淩雲苑。之前因出言污辱林初九,被蕭天耀強制送回宮,可沒過兩天又被皇上送回了淩雲苑。
倒不是皇上不想處罰南諾瑤,而是處罰南諾瑤一點意思也沒有。南諾瑤污辱東文親王妃,自然是要南蠻有份量的人來道歉,南諾瑤還代表不了南蠻皇室。
當然,皇上把南諾瑤送回了淩雲苑,并不表示她就不用受到一點懲罰。皇上限制了南諾瑤的自由,不許她離開淩雲苑,有特殊情況需要離開,還得皇上同意。
南諾瑤這段時間,一直被關在院子裏,火氣非常大。可她犯錯在先,人又在東文的地盤,着實不敢亂來,隻能讓人私下做點小動作。
南諾瑤無法離開淩雲苑,可并不表示她與外界脫節,南諾瑤來東文的時候,身邊帶了不少能人異士,這些人在皇城不敢亂來,可打聽幾個消息還是可能的。
林初九被關進大牢,福壽長公主豔照流出的事,外面的人都知道,南諾瑤自然也是知道。
雖然林初九被關一天就被放出來,讓南諾瑤很不滿,可看到皇家人對林初九的态度,南諾瑤就知蕭天耀走後,林初九在京中的日子不好過。
南諾瑤正在聽下人彙報,林初九從宮裏回來後的事,就見一個粉衣丫鬟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公主。”
粉衣丫鬟一臉急色,卻不急着說話,而是看了看左右兩旁的人,南諾瑤立刻把屋内人打發走了,冷着臉問道:“什麽事?”
粉衣丫鬟是南諾瑤的貼身大丫鬟,可卻是南諾離送來的人。之前,諾瑤公主對南諾離這個五哥很信服,對他送來的人自然是以禮相待,可是……
自從周貴妃和南諾瑤說了那麽一段後,南諾瑤對五皇子就心存芥蒂,連帶對南諾離安排在她身邊的人也不喜。
“公主,有您的信。”粉衣丫鬟并不受南諾瑤的喜好影響,雙手将信奉上。
“信?五哥還能給我寫信?”南蠻山主莊的事,南諾瑤知道一些,當初爲了哄南諾瑤,南諾離稍稍透露了一點,以示兄妹二人親近。
粉衣女子不說話,垂手立在一旁,南諾瑤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原先隻當這丫鬟寵辱不驚,是個做大事的,可現在卻覺得對方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喜歡一個人時,看他做什麽都是順眼的,對方再不合理的舉動,都能爲他想出合理的解釋。同樣,讨厭一個時,不管他做什麽,都會覺得他是别有用心事。
南諾瑤現在就覺得她的五哥,做什麽都是有目的,都是爲了利用她。
随意将信拆開,滿不在乎的掃了一眼,可看到上面的内容後,南諾瑤臉色一變,手指微微收攏,強壓下怒氣道:“誰送來的信?”
“奴婢不知。”粉衣女子低頭,一副恭謙的樣子。
“哼……不知你敢把信送來?”南諾瑤半點不信,粉衣女子也不懼,輕聲道:“公主,信封隐秘處有五殿下的私印,奴婢看到信後,便鬥膽将信呈上。”這話是在告訴南諾瑤,她壓根就不知信中的内容。
南諾瑤果然在縫隙處,找到了南諾離獨有的印記,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這信雖不是她五哥親自寫的,可同樣代表五哥的命令。
想到信中的威脅,南諾瑤就知自己沒有選擇。南蠻的女子雖然比東文的女子地位高,可同樣沒有繼位當女王的可能,她和母妃一直依附五哥一派,她要是不聽南諾離的話,這個時候和南諾離撕破臉,恐怕連南蠻都回不去。
到時候她死在東文,就是父皇再寵她也沒有用。
心裏萬分不甘,可南諾瑤知道自己隻有聽從命令的份,緊緊地拽着信,南諾瑤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眼道:“去,給我熬一碗催經藥,雙份量。”
催經藥一般是給月事久久不來的女子用的,在南蠻後宮,有不少妃子爲了能懷上孩子,會一再催經。
南諾瑤在十五歲時沒有來初潮,當時太醫就給她開了催經藥,至今她還記得那藥喝下後,腹中的讓人痛不欲生的絞痛。
如果可以,南諾瑤一輩子都不想再喝那玩意,可現在……
她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