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林初九聽到這話,不置可否一笑,“皇宮的侍衛來得還真是時候。”正好在她做完手術便出現,要說這是巧合,林初九是怎麽也不會信的。
“王妃,屬下護你離開京城。”離開京城去找蕭天耀,有蕭王護着,便是皇上也奈何不了。
“離開京城?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和侍衛的緊張不安相反,林初九臉色平靜,似不将皇宮侍衛和皇上的命令看在眼裏。
孟先生不知林初九是不是有準備,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說道:“蕭王妃,我文昌孟家在四國還有一點面子,不如我進宮一趟,向皇上說明此事?”
孟先生一點也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誰叫他兒子的病還需要林初九醫治,他怎麽也不能坐視不理。
“多謝孟先生的好意,不必了,這件事我自會解決。”好鋼要用在好刃上,孟家的面子可不能用在這個地方,她還指望借孟家當保護傘呢。
此話正合孟先生的意,孟先生不再堅持,隻道:“蕭王妃有什麽需要我孟家做的,盡管開口。”他相信林初九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樣的要求該提,什麽樣的要求不該提。
“好,如果真有麻煩,我必不會客氣。”林初九沒有再拒絕,應下孟先生的話後,又轉頭對侍衛道:“外面的人,可有代表身份的東西?他們不會隻有這一句話吧?”
“這……屬下出去查看。”侍衛傻了眼。
皇上的人都表明了身份,還需要什麽代表身份的東西?
“去吧,先不要動手,問清楚了再做打算。”林初九一派從容,連帶的侍衛也跟着冷靜了下來。
打發了侍衛,林初九像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對孟先生交待如何照顧孟修遠。
“今天到明天不要給他喂吃食。放心,孟公子雖然會餓,可并不會餓出病來。”她給孟修遠輸了葡萄糖和營養液,足夠支撐兩天一夜。
“明天過後,隻能給他吃流質食物,不宜太燙。這七天最好少動,尤其是傷口一定要保護好,絕不能沾到水和髒東西,尤其是要保證不讓傷口裂開。”林初九一一交待傷口的忌諱與重要事項,孟先生連連點頭,怕自己忘掉,還特意讓人拿筆記下。
林初九交待完,末又了補了一句:“如果沒有太大的意外,我三天後會來給孟公子做檢查,這幾天就辛苦孟先生了,我留下來的藥,你一定要按時喂給孟公子吃。”林初九開了一些消炎的藥,就是怕孟修遠的傷口發炎。”
“多謝蕭王妃,我記下了。”孟先生面上不顯,心裏卻是翻江倒海一般。
三天就能從宮裏出來,蕭王妃這是太自信,還是太狂妄?
沒有别的事,林初九示意孟先生找人幫忙,把孟修遠推出去,可還沒有動,侍衛又再次出現,這一次帶來了林初九要的答案。
“沒有。此次圍攻我們的侍衛,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同時也沒有穿官服。”侍衛不知這有什麽用,隻知林初九要,他們查便是。
“是嗎?”林初九勾唇一笑,邁步走出手術房,孟先生看了一眼什麽也沒有說。
小木屋外,蕭王府的人與皇宮侍衛泾渭分明,一人占據一邊,誰也不讓誰,直到林初九出現,這才打破雙方的對峙。
“蕭王妃,你終于肯出來了。越獄逃跑是大罪,你現在跟我們回去,還能少受一點罪。”皇宮的侍衛正對門而站,林初九一出來他們就發現了。
聽到對方的叫叫嚷聲,蕭王府的人才知林初九出來了,紛紛收起手上的動作,扭頭看向林初九,恭敬的道:“王妃。”
“免禮。”林初九上前,步伐不變,走到王府的侍衛中間,停下來道:“不知幾位圍住在小的木屋,有何意?”
“蕭王妃,别裝傻了。”皇宮的侍衛聽到林初九這話,着實是愣了一下。
他們想了無數種可能,獨獨沒有想到林初九會裝傻,簡直太無恥了。
“裝傻?裝什麽傻,你們說你們是皇上派來的人,證據呢?什麽都拿不出來,我憑什麽相信你們是皇上的人?”林初九聲音不高,可氣勢十足,還真蠻能唬人的,皇宮的侍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蕭王妃,這世間沒有人敢冒充皇上的人。”除非他活得不耐煩。
“你說我就信?萬一你們是北曆的奸細,要捉我威脅王爺呢?”林初九後退一步,将自己置于安全之地,不等皇宮侍衛反應過來,林初九右手一揚,“動手,殺了他們!”
下令時,沒有一絲猶豫,果斷的讓人害怕。屋頂上的重樓一怔,呼吸不由得加重。
他一直以爲,林初九悲天憫人,聰明有餘果斷不足,今天才知他錯了,林初九這個女兒足夠狠辣。
數十人說殺就殺!
林初九一聲令下,蕭王府的侍衛便毫不猶豫的上前,倒是皇上派來的侍衛沒有想到,林初九會下令殺他們,一時間不由得怔住了,等到他們回過神時,已讓蕭王府的侍衛搶得了先機。
雙方交手,片刻便是血肉橫飛,林初九隻看一眼,便轉身往屋内走,同時将門關上,“一個不留,記住,我要他們立刻斷氣。”
“啪……”門關上,木質的木闆将可能的求救信号全部屏蔽在外。
沒錯,林初九退回來,并不是因爲她害怕見血,而是她不想被醫生系統強制去救皇上派來的侍衛。
前一秒下令殺人,下一刻卻跑去救人,不知情的人會以爲她神經病了。
“這又是怎麽回事?”林初九匆忙回屋的動作,旁人沒有看到,重樓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完全搞不懂林初九這是怎麽了?
要說她膽小,重樓是不信的,可要不是膽小,林初九急着進屋又是怎麽回事?
“啪……”重樓一個失手,屋頂傳來瓦片破碎的聲音,林初九臉色一變,靠着牆道:“什麽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