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卷十
米白色的大床上交疊着兩具赤裸的雄性身體,緊緊的絞纏在一起,亂了頻率的呼吸與愉悅的呻吟充斥在房間,連同彼此赤裸的心,一樣的瘋狂。
雙唇因爲大力的吸吮而紅腫,泛着水澤,脖子上挂着血迹,沿着肩膀一路往下,拖到胸口,妖異的蠱惑。
旁觀有冰涼的唇一寸寸的舔舐着搜刮着滲出來的汗水,連細小的毛孔都忍不住顫栗。
沈默腿高高擡起,将自己暴露的徹底,隐秘處在巨大的冷硬之物不停的進出下一次次的開合着,渾身被汗水打濕的厲害,貼着後背的床單黏黏的,皺巴巴的,身上每根骨頭仿佛都被碾碎。
“111,快出來。”攀着塞爾特的肩膀,沈默破碎不堪的喘息,他在心裏呼喊着。
“叮,送上菊花靈五百包,用量超過三包就會啓動‘超強萬有引力’,附帶新研發的一系列潤滑劑與情趣道具,随想随到。”
“随你。”
撐不住了,索性直接一次用了三包,沈默呼出一口氣,濕答答的頭發貼着潮紅的臉頰,體内就像是被螞蟻啃咬,被羽毛刷過,那股順着尾骨焚上脊背的瘙癢讓他控制不住的在賽爾特懷裏抽搐了幾下。
臀部驟然收縮,燒起來的理智跟思緒讓他發瘋的吸着那根冰涼的鐵棒,瘋了。
塞爾特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咬着他的滑膩通道突然變的更緊更熱,那種緊迫的擠壓讓他差點洩出去。
“别…别停…”沈默蹭着塞爾特沒有溫度的身體,體内的欲火渴望得到解壓。
貼緊的身子滾熱,塞爾特親着他的脖子,濕涼的舌頭來回舔着,舌尖在之前咬下的傷口附近轉圈,唾液濡濕了脈搏上的那層薄而溫暖的皮膚。
唇往下遊移,吸着那顆早就被咬出深紅色的小豆子,滋滋的水聲響起,塞爾特先生将在他唇齒間的豆子又拉又扯,反複的汲取。
沈默把眼簾上的汗水蹭到塞爾特肩窩,沒去管脖子上貼着的塞爾特垂下來的汗濕發絲,他擡起身子迎上去,脊背弓起來,臀部跟随着體内沖刺的速度左右晃動。
被他的舉動弄的心情愉悅,塞爾特的唇角勾起,手掌托起沈默的臀部,相連的地方彌漫開更大的撞擊聲,啪啪的幾乎要撞破耳膜。
在塞爾特将不知道憋了多久的精華盡數噴灑出去時,沈默的身體承受不住那種刺骨的寒冷而發抖發顫,沒有停歇,而是把握這個時機,将所有事情全部抖了出來,包括他的真實身份訊息,還有系統,以及那些任務,着重強調他的其他幾個愛人,還有他跟那個系統綁定的事實。
接下來,房中的情迷火熱氣氛消失無存,代替的是令人心慌的凝滞。
沈默望着這個活了太長時間的吸血鬼,看着他那張有着可怕美感的臉上出現裂縫,最後變的扭曲,直到猙獰。
“塞爾特,你先冷靜……啊…”一擊恐懼的力道撞進去,沈默後腦勺碰到床頭櫃,他痛得兩眼發暈,眼角分泌出生理性的淚水。
那股長期擠壓的抑郁跟負面情緒被這一撞全給爆發出來。
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從來都是按照計劃一步步往下走的年輕男人也瘋了,他比誰都需要發洩。
下一刻,沈默哭了,不是靜默無聲的哭,而是真正的歇斯底裏,混着汗水的淚打濕了臉頰,他咬着塞爾特的肩膀,冰冷的血液湧出來,就像個癫狂的食肉動物,咬着吸着嘴裏的血。
塞爾特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疼,由着沈默把他肩膀咬的觸目驚心,床單沾上了漸多的血與淚,他手臂更緊了些,舌頭舔着沈默眼角的淚水,心疼的,痛苦的,也是無可奈何。
帶着快把胸腔撐破的憤怒與殺意,狠狠的撬開沈默的身體,繼續着不留一絲空隙的侵略。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臀部被撞的發青,腰上的手始終沒放開,如果能看得見,可能骨頭上面有映出了痕迹。
漸漸的,沈默察覺塞爾特的動作變的輕柔,他喘息着,舌頭跟塞爾特纏繞在一起,兩人望進彼此的眼中,前者的眼睛幾乎被水霧溢滿,少了平時的嚴厲冷靜,而後者那雙赤紅的眼睛裏浮出太多東西,最後沉澱的是濃情,深情勾起的愛意。
把他的一條腿擡高,塞爾特從側面進去,唇舔着沈默的耳垂,後頸,借着那些濕漉漉的液體前後的退出進入,噗嗤噗嗤的直響。
沈默感覺自己肚子已經被那些冰涼的液體填滿,撐的很,身上持續的律動沒有盡頭。
分别了千年的公爵大人和他的小伴侶在房裏度過了五天,從床上到地上,糾纏的身體到後來仿佛有膠布給緊緊纏在一起,如果不是對方最後抓着床單求饒,公爵大人想一直抱着他,一直埋在裏面。
臀部中間的小口沒半點傷痕,但是體力嚴重透支,腰部以下基本麻痹,沈默在床上躺了十多天,過了飯來張口,刷牙洗臉都被伺候的生活。
能下床輕松活動之後,沈默就開始跟111讨論能盡快恢複體力的辦法,順便幫着提供一些意見。
一個塞爾特就把他給壓榨幹了,估計等他們幾個全都找回來,他大概要在床上躺幾個月,想到其中有位草原漢子的逆天尺寸,沈默就坐立不安。
不過好在他的秘密跟塞爾特分享了,至少表面看來,塞爾特沒當時那麽可怕,其他的到時候全都聚齊了再說。
沈默相信一點,塞爾特不會沖動到去傷害他。
而且,更嚴重的是,因爲塞爾特的突擊行動,那幾人中間也出現了偏差,空間扭出錯,帶動數據錯位,估計有個别早就已經到了這個世界,生活在某個城市某個角落,可能待了幾天,也有可能幾年。
一大家子人,同在一個屋檐下,以後吃飯好辦,也就多點米多點菜,但是睡覺就不好辦了。
沈默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看的一部電影《十兄弟》,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挺像的,在茫茫人海中找自己的幾個愛人。
早間的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下來,本該處在沉睡狀态的公爵大人很早就醒了,手摸着趴在他身上的人烏黑的頭發,手指放進去感受着柔軟的發梢。
垂下的眼底閃過血光,他對那幾人的到來很期待,倒是想看看究竟有什麽本事能在這個家裏立足。
誰都容不下誰,又不能直接毀了對方,塞爾特眉間映出殺氣,他對那個系統充滿敵意。
“維,早。”習慣了一千多年的稱呼,一時還改不了口。
“早,塞爾特先生。”
打了個哈欠,沈默給了他一個早安吻,掀開被子下床,打開衣櫥,找出給塞爾特買的衣服扔到床上。
刷牙洗臉後把眼鏡戴上,昨夜的放縱在這張冷漠的臉上再也找不出半點痕迹。
走出來的沈默微挑眉,看着一直穿着那種傳統紳士黑色禮服的男人換上休閑寬松的黑色毛衣,休閑牛仔褲,蒼白的皮膚更顯病态的美,讓人看了就想靠近,撲上去,但是那些沖動會被扼制在對方邪惡冰冷的目光下。
除他例外。
“很别扭。”公爵大人對自己這身衣服不是很滿意。
“習慣就好,塞爾特,你這樣穿很帥。”沈默幫他把頭發綁起來,動作依然很熟練,“以後都這樣穿。”
牽動蒼白的唇,塞爾特吻了一下沈默,“好。”
住的房子很大,總共三層,一樓是大廳跟廚房,靠左是一間很大的健身房,二樓跟三樓都是房間。
從裏到外都貼着豪宅的标簽,外面那一大片花園跟遊泳池就夠奢華的,沈默每次路過都會去想,系統設置的時候取用的參數值是多少。
塞爾特不用吃飯,所以他自然不會做飯,沈默隻會熬粥,充其量再加個蛋炒飯,不喜歡家裏出現陌生人,請不了保姆。
111給的那張金卡上面的金額無限制,怎麽刷都有,太逆天,沈默取了一點錢之後就沒動了,工作還是要找的。
他上次看過那個系統數據,想毀掉根本不可能,那麽他就會擁有無限長的壽命,跟他們幾個一起。
不去想這個世界的真實性,一切都是圓滿美好的,牽挂的人都在身邊,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在塞爾特給他們養的金魚喂食的時候,沈默打開電視,正在播報一則新聞,針對近兩個月的恐怖分子街頭襲擊事件。
看着這種脆弱的生物填飽肚子,塞爾特走過去對沈默說,“走吧,吃飯去。”
“嗯。”
就在沈默關掉電視之後,畫面裏出來的是個男人,五官冷硬如石,嚴謹威嚴的警服,身材挺拔筆直,劍眉微皺,淩冽深邃的眼睛對着鏡頭,給人一種無處遁形的可怕感覺。
下面是主播對他的個人介紹,45年通過考核入編,無論是槍法還是身手都是頂級,在他手下破開的案件太多,累積功勳無數,那名警官叫林建白。
已經出門的沈默錯過了這條報道。
每次跟塞爾特下樓溜達的時候,沈默都會特别留意,他覺得天上很有可能會掉下來什麽。
兩人在附近的飯店吃飯,塞爾特隻點了一杯水,雙手交握放在桌上,看着對面的人用餐。
店裏的服務員跟顧客還是會忍不住的看上幾眼那個舉止優雅紳士的男人。
吃着嘴裏的菜,沈默心裏琢磨着事情,按照他對林建白的了解,如果已經到這裏了,大概會跟保家衛國有關的工作,很有可能就是警察。
巴圖估計會在工地搬磚,搞不好憤怒之下,能把磚頭拍人腦門上,沈默嘴角抽了抽,腦部的畫面真的很滑稽。
楚霄那時候對攝影有着特别的情節,估計會涉及,溫祈極有可能還會從事電台工作,至于劉衍,沈默想了想,也沒想出對方能幹什麽,耍耍劍喝喝酒的王爺在這個世界不好混。
唯一一個捉摸不透的就是城府最深的蕭亦笙。
蹙着眉頭,沈默問,“塞爾特,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搖頭,塞爾特不會對沈默撒謊,他如實說,“隻能斷定他們都來了,具體在哪,不知。”
從飯店出來,兩人步伐輕松的沿着馬路走,沒過多久,一輛紅色跑車開過來,走下來的女人大約三四十歲,高貴的香水味迎風撲來。
聽到對方的開場白以及看塞爾特的貪婪目光,沈默冷着眉眼,“抱歉,這是私人物品。”
女人臉色一僵,聳聳肩膀,可惜又不舍的看了會塞爾特,以爲他會有點反應,誰知對方連個眼角都沒給她,這才離開。
不顧路人的視線,塞爾特伸手摟着沈默,“經常有車子停在我面前,車窗搖下來,會出現不同的女士,她們都很熱情的介紹自己。”
沈默按了按太陽穴,“我的塞爾特先生,那是她們想包養你。”
公爵大人皺了一下眉宇,包養這個說法他不是很了解,但是估計不是好的。
“從她們的血液流動速度跟氣味來看,都不是處子。”
腳下一頓,沈默額角劃過黑線,“塞爾特,換個話題。”
“阿金後來怎麽樣了?”
“死在教廷那些人手裏。”塞爾特眯了眯眼睛,紅芒閃了閃,“維,等了一千年,你沒出現,我不停的殺戮,在發現那個世界有問題之後就開始懷疑你最後對我說的那句話,現在看來,還好我那樣做了。”
察覺擱在腰上的手變緊,沈默抿了抿唇,将那聲歎息掩蓋。
接下來的生活溫馨,唯獨他們幾人沒有一點消息。
沈默給塞爾特定了一副黑色棺材放在房間裏,按照以前的擺設,鋪了黑色毯子。
他比較擔心塞爾特的飲食,高貴的親王壓根看不上那些劣質的雞血鴨血,而且也不能爲這個特地開一個養雞場吧?
“塞爾特,這個世界沒有吸血鬼。”
“以後你吸我的血。”
沈默跟塞爾特争執了好幾天,強行決定以後讓塞爾特吸他的血,他從網上抄下來一套食療,針對補血的。
塞爾特無法,隻能縱容他的小伴侶。
這天,沈默跟塞爾特從超市回來,十字路口拐角處發生混亂,喊叫聲大起,那裏正在發生一起襲擊事件。
從沈默的角度看,能看到幾個歹徒持刀,其中一個手裏拿着刀抵着一個路人的脖子,警車停在四周,有五個身穿黑色警服的人下車。
雙方對峙,歹徒們變的不安,不停的往後挪。
一名身手矯健的警員突然出手,一個跨步上前,強硬有力的手臂橫劈下,直接奪去那名挾持路人的歹徒手裏的刀子,旁邊的下屬配合到位的出擊,趁對方那一秒的停頓把那個已經吓的哆嗦的路人帶離。
男人五指并攏成爪,鎖喉,狠準,一腳踢在那人的膝蓋處,将其撂倒在地。
老練的動作一氣呵成,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包括另外幾名歹徒,眼睜睜看着同伴被擒。
一聲慘叫,緊接着在人群的尖叫聲中有一道堅冷如冰的命令“三隊,左,七隊,右。”
來自三小隊跟七小隊的五名警員紛紛朝兩邊散開,收網狀的靠攏,這次不能擊斃,隻能活捉,不然也不會耗費這麽長時間。
其中一名歹徒憑着矮小的身子僥幸逃開,男人扣動手槍扳機,砰一聲,打中對方的左腿,不出片刻,所有歹徒全都落網。
男人神情陰兀,軍靴踩在那名歹徒的腕上,骨骼分裂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沈默呼吸絮亂,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那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眉鬓如刀裁,收斂了一身煞氣,卻更加叫人畏懼。
身邊的塞爾特發現懷裏的人在不停的輕抖,他的視線看過去,瞬間就眯起了變成紅色的眼睛,越過來往的車輛,極緻的殺氣暴露,卻又極快的消失,仿佛不過是錯覺。
後背生起寒意,男人本能的做出最高警惕的姿勢,偏薄的嘴唇抿直冷酷的弧度,手槍對準四周,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不是錯覺,附近還藏着高度危險分子。
“頭兒,怎麽了?”
男人鎖緊眉宇,一絲陰霾掠過,淩厲的眼神盯着馬路對面的人,卻在捕捉到一個身影時頓住,是個二十多的年輕人,帶着審視的目光快速掃了一遍,并不認識,卻覺得熟悉,爲什麽……
面部線條冷厲,他的心突然很痛,牽動的是隐藏太深太久,不敢觸碰的一個角落,在那裏,關于那個青年的點點滴滴。
沈默動了動嘴唇,無聲的喚出兩個字“将軍。”
他的右手放在胸前,左手伸出姆指,其它四指握拳,右手爲一手掌,掌心對着左手姆指,然後右手掌水平圈幾圈就指着路對面的人。
這是以前在将軍府裏閑下來的時候交給林雪的,後來他對林建白做過。
我愛你。
從震驚到不敢置信,再到無盡的欣喜,是啊,他都能突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
真好,感謝上蒼。
男人冷硬的眉眼忽而緩慢而柔和的舒展開,無論在哪個時空,還是隻有一人,能讓他瞬間變的木讷,忘了呼吸。
“頭兒?”幾個一直跟随他的下屬看到男人臉色不太對,都很擔憂,也很好奇,這個在警局有着不敗紀錄的鐵血男人眼眶慢慢紅了,好像…哭了?
一定是錯覺,留下來的肯定是汗水,他們自我安慰。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男人顫抖着将手槍放進槍套,腳步飛快的朝路對面走去,最後成了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