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卷六
二樓的客房靠走廊左邊,裏面擺設齊全,家具都是上等,一張大床上鋪了層厚厚的毯子,粉色的。
一個人高的棕色大熊擺放在床頭,外加幾個小娃娃,床的兩側挂了幾個小琉璃燈,七彩的,還帶着頻率的閃動。
沈默被眼前一幕刺激的大腦頭皮發麻,他把桌上的東西草草整理了一下,就換了衣服躺床上睡着了。
早晨4點半的時候,天還是黑的,沈默慢吞吞地從被窩裏冒出頭,帶着困意的聲音嘀咕了幾句,大概是催促自己快點起來這類的話語,漸漸的,聲音消失,呼吸變的悠長。
過了十分鍾之後,床頭櫃上的手機設置的鬧鍾又響了一次,沈默咬牙把身上的被子掀掉,坐起身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
垂着眼皮打着哈欠,身體不受控制的往被窩裏滑,怎麽也下不了決心從暖和的被窩起來,他已經很久沒過這種聽手機鬧鍾起床的生活了。
十幾分鍾後,他磨磨蹭蹭起床穿衣服,刷牙洗臉之後,沈默把圍巾帶上,下樓的時候腳步放輕,手帶上門,手放在嘴邊哈了口熱氣,借着路燈往附近菜市場走去。
上午七點多,楚淩下樓時聽到廚房有聲音,走過去就看見青年背對着他,手裏拿着勺子,空氣裏有小米粥的香味。
身後有腳步聲,伴着男人身上的氣息,沈默沒回頭,“早。”
看着鍋裏的小米粥和邊上放着的幾盤小菜,楚淩挑挑眉毛,“這些都是你弄的?”
“嗯。”從鼻腔發出一個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多少情緒,沈默把勺子放大碗裏,拿着兩個小碗在水龍頭那邊沖洗。
楚淩從後面摟着青年的細腰,手伸進圍裙裏面揉着他的胸口,隔着褲子拿自己精神抖擻的兄弟蹭了蹭。
“你想打什麽主意?”暧昧的動作,危險冰冷的語氣。
胸口的痛意讓沈默眉頭輕皺,他放下碗,把煤氣竈火候調小一點,“我在網上搜了點資料,胃不好的人早上吃點熱食比較好。”
楚淩眼底翻滾着複雜難辨的深意,把他的褲子拉鏈拉掉,整個扒下來,掰開他的屁股從後面進去,肆意的橫沖直撞起來。
身體前傾,圍裙被扯得有些淩亂,沈默兩隻手緊抓着竈台邊緣,被動的承受伏在他背上的男人毫無顧忌的沖刺。
物件沒有從溫暖的區域退出來,楚淩把青年帶到旁邊,讓他兩手撐地,用腳把他的腿分的更開一些,兩手扣着他的腰身,聳動臀部不留空隙的翻攪着律動,不停的深入淺出。
早上的運動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解決完生理需求,楚淩沒有再待片刻就穿好衣服去公司,沈默看着鍋裏一點沒動的粥,伸手捏了捏鼻梁,穿好褲子洗了手,自己盛了一碗漫不經心的喝完。
粥煮的不錯。
白天的時候,沈默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曬太陽,他把筆記本放在對面,搜了以前愛聽的幾首歌,一遍遍反複的聽着。
“把楚淩跟任意的過往告訴我。”
“叮,他們是大學相識,相戀三年,畢業那年任意突然不告而别……”
聽着腦中的聲音,沈默阖着眼,快要睡着了,他打了個哈欠,“111,你的西皮000最近好嗎?”
“叮,隐私問題,拒絕回答。”
眯起眼睛望着窗外的藍天,沈默輕笑,“111,我們算是朋友吧?”
“叮,不算。”過了會,機械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算老朋友。”
陽光打在玻璃窗上,暖和和的,沈默整個人都窩在椅子上,把毯子拉了拉,這次是真睡着了。
從來沒有睡過這樣的安穩覺,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他回到老家,那裏開滿漫山遍野的映山紅,他看到朝他走來的幾個男人,有林建白,烏爾罕.巴圖,還有蕭亦笙。
從夢裏醒來,沈默臉上的表情很古怪,真要是他們幾個碰頭,三個不同年代的人,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爲人處事風格都截然不同,估計日子很難太平。
晚上楚淩回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把沈默壓在玻璃上翻來覆去的做了幾次。
很少抽煙的沈默出門買了包煙,站在路燈下緩緩的吸了一口煙,他看着在稀薄的煙霧籠罩下的景物有些發怔。
直到煙卷燃盡,指尖被灼熱的溫度燙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一根煙就這也燃沒了,長長的煙灰在風的吹拂下掉在地上。
已經完成了五卷,決不能在這卷上面失敗,沈默眯起眼睛,眼底閃爍着自信睿智的光芒。
楚淩,你逃不過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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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一輛黑氣轎車停在那裏已經有一會了,來往的學生偶爾會議論兩聲,因爲那輛轎車實在昂貴,他們隻在雜志上見過。
車裏,青年跪在皮椅上,赤着的身體上有幾處很深的青紫痕迹,白皙的雙腿更是止不住的發抖,他在大力的律動下渾身顫動着。
身後貼着的汗濕胸膛發出粗重的喘息,男人小麥色皮膚上滲出細密的汗水,順着緊繃着的肌肉流了下來。
肉體的碰撞聲,噗嗤的水漬聲,壓抑的輕喘,充滿欲望的低吼,糾纏的兩具身體在皮椅上來回的坐着原始的運動。
“别在學校裏給我惹事。”楚淩一個深刺,接着便是狠狠的沖了幾十下,他把套子從自己的物件上取下來,拿紙巾包住。
雙腿抖的厲害,沈默把被揉成一團的裏褲找出來穿上,又從旁邊找到褲子和上衣,低頭穿好,他嗯了一聲。
幾天的相處,楚淩已經斷定,青年變了,變的跟以前那個隻會浪叫的白癡判若兩人,現在的這個過于冷靜内斂,看不透。
楚淩承認,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晚上自己打車回去。”楚淩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抓着青年的頭發讓他把自己的物件舔幹淨,“蘇燃,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後果你應該清楚。”
鼻腔雄性氣味濃烈,混合着套子的草莓香,沈默閉了閉眼,忍住喉嚨的不适,舌頭上下舔舐了幾遍。
當他察覺到在口腔的物件突然變硬,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不停吞咽着分泌的唾液,用嘴來回滑動。
畢竟是生疏的行爲,加上對方惡意的頂着他的喉嚨,沈默幹嘔了幾聲,眼角流下生理性淚水,在幾擊很深的吞吐之後,他沒忍住,直接在一旁嘔了起來。
楚淩臉色極爲可怕,一巴掌扇過去,揪住青年的頭發把他拖到面前,“你在找死。”
逼近的氣息冰冷,口腔有血腥味,沈默隻是皺了皺眉,垂着眼簾,用手背擦掉嘴上的濕意和溢出的血絲。
壓抑凝固的氣氛蔓延,前一刻的情色之事帶出的燥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燃,别試圖挑戰我的耐心。”楚淩捏着他下颚的力道加重,出言警告。
沈默抿着唇,垂下的發絲遮擋在額前,掩蓋了眼底的一切。
看着青年通紅的眼角和臉上的淚痕,楚淩厭惡的把他甩開,冷冷的說,“滾下去。”
沈默打開車門下車,他把圍巾整理了一下,抹了把臉,深吸一口氣,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邊的血,垂着眼簾往校門口走去。
車裏,楚淩的視線盯着消失在校門口的身影,晦暗不明的情緒。
剛才那一幕不像是裝的,對方似乎真的是第一次,那麽以前跪在他腿間,變着花樣的用嘴服侍他的人是誰?
打了一巴掌,不哭不鬧,平靜的跟沒事人一樣。
難不成他見鬼了?
走在校園裏,呼吸着摻雜着香樟樹氣味的空氣,沈默心中五味雜全,一時間,他有種回到現實世界,去教室上課的錯覺,他沒去管四周投過來的各種視線,按照資料找到楚霄今天該去的教學樓。
坐在梯形教室最後一排,沈默心中感慨萬千,沉默了許久,他才晃過神來,望着遠處講台位置,以前他都是站在那裏。
這堂課是公共課,國際金融,講課的是個老教授,從其他學校聘來的,以至于不太了解學校的惡霸是誰。
“楚霄。”
當老教授念出這個名字時,偌大的教室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挪向最後一排靠牆的那個位置,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人。
很了解學校的占座規矩,沈默知道楚霄每次上課都有個專座,也就是每個教室的最後一排靠牆位置,所以他特意很早來教室占了座位。
在無數道惡毒羨慕嫉妒的視線下,他已經坐了半節課了,一直沒打擾身邊睡的挺香的少年,這會聽到老教授點名,嘴角抽了一下,拿手肘拐了拐,“同學。”
少年不滿的嘟囔了句,繼續睡覺。
手肘大力的拐了一下,沈默聲音拔高了些,“同學。”
“操,叫魂啊!”少年一臉暴躁,英俊的臉上帶着可疑的口水印子,他捋了捋額前的發絲,不耐煩的斜眼,“小白臉,幹什麽?”
看着跟楚淩有幾分相似的少年,自動忽略對方的稱呼,沈默淡定的說了句,“老師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