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卷四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沈默就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他打了個哈欠,鼻子動了動,身上有淡淡的藥草味。
坐起身體,沈默擡起手臂把袖子撸起來,看到皮膚上的青紫痕迹淡下去不少,有些紅腫的地方都消了,他輕挑了一下眉毛,看來昨夜那人給他上藥了。
外面牛角号沉沉的聲音突然響起,伴随着很大的吆喝聲,是喜悅,慶祝。
沈默拿起邊上擺放的藍色衣袍比劃了一下,确定是給自己準備的之後就給穿上,草草打理了一番邁步走出帳篷。
明媚的陽光挂在沒有一點雜質的藍色天空,入眼所見的是巴倫族美麗的姑娘們圍在一起歡快的擺動身子,跳着屬于草原獨有風情的舞蹈,她們穿着繡有複雜圖騰,袖口多鑲芙蓉花邊的長袍,清一色的粉色,個個佩戴漂亮的珍珠頭飾,臉上挂着熱情的笑容。
而那些男子則會穿着清一色的藍色寬袍,擊鼓奏樂。
場面極爲震撼,沈默眯了眯眼睛,快走了還能看到這樣載歌載舞的一幕,心情挺不錯,他在腦中聯系那個系統。
“叮,111不在,我是他的西皮000,尊進的客戶您好,請問您有什麽疑問?”
被腦中略顯清脆的聲音給怔了一下,一闆一眼中規中矩的語氣跟111完全是兩個概念。
沈默望着向他這邊跑來的八闊,蹙眉在腦中詢問,“我這卷不存在什麽BUG吧?”
他真被上卷的BUG給坑了。
突然又想起了那個男人,等所有卷任務完成之時,才是他可以閑下來過自己生活的開始。
“叮,目前數據完好,系統無法識别未知領域,是否還有其他疑問?”
“能不能再幫我準備幾瓶菊花靈?”
“叮,菊花靈庫存供應不足。”
沈默嘴角抽搐,“上次那個技能我要怎麽開啓?”他記得技能開啓後,潤滑效果很理想,大概勉強能應付幾輪。
“叮,尊敬的客戶,系統出現一條亂碼,您剛才的提問全都打成了馬賽克,對您帶來的不便還請諒解。”
變相的系統維護讓沈默一張臉黑了下去。
跑過來的八闊笑呵呵的打招呼,“小兄弟,早啊。”
“早。”沈默的視線停在遠處一輛四匹白馬拉的馬車上,他看到烏爾罕.巴圖站在一個身穿官服的大臣面前交談着什麽。
烏爾罕.巴圖魁梧高大的身材活生生把那個大臣壓迫的連頭都不敢擡。
“天朝的女人可真美。”八闊贊歎,砸吧砸吧嘴,“那皮膚就跟剝了殼的蛋一樣,水彎彎的眼睛比雙峰泉的泉水還要清澈,大汗眼睛都看直了。”
沈默淡淡嗯了聲,側頭去他之前住的帳篷,不知道草馬有沒有被喂食。
看到少年臉上沒一點變化,八闊皺了皺眉,有些苦哈哈的嘀咕了幾句,快步跟上去,“不生氣?不嫉妒?”
沈默腳步沒停,慢悠悠的走着,“我爲什麽要生氣?”
“如果大汗專寵天朝公主,你的下場可不太好。”八闊轉了轉眼珠子,留意着沈默的臉色,“我聽說天朝那邊遵從什麽三從四德,估計那個公主肯定很好馴養,大汗喜歡聽他話的。”
似是聽出了什麽,沈默側頭,“是不是他派你來的?”
“這你都知道?”八闊脫口而出,話出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嘿嘿的咧嘴笑,“我什麽也沒說。”完了還連忙爲自己撇清,“是大汗讓我說的,他想讓你聽他的話。”
沈默挑了挑眉,眼神有點古怪,“八闊,你可能要去趕羊了。”
“啊?”八闊疑惑的回頭,他出于本能的用雙臂擋在腹部,卻仍舊被一擊側退踹出去。
烏爾罕.巴圖怒斥:“滾去趕羊!”
“是,屬下這就去。”八闊擦掉嘴邊的血,麻利的跑了。
“跟本汗過來。”烏爾罕.巴圖粗聲說了句就拽着沈默的胳膊拉着他往天朝隊伍那裏走。
沈默抿了抿唇,大概猜到了發生什麽事,走到馬車那裏,聽着天朝的使臣跟巴倫族這邊的争執,他的猜想一點也沒差。
天朝的使臣遞交國書,年年進貢白銀,絲綢,瓷器,但是巴倫族要稱天朝皇帝爲天皇帝,算是另一意義上的稱臣。
之前停戰談定的協議定下的是進貢白銀一百萬兩,可現在把人送過來了,白銀少了二十萬,絲綢和瓷器都少了一部分,說是天朝國庫緊張,順帶草原人聽不下去,也聽不懂的長篇文绉绉大道大義。
巴倫族人跟頭蠻牛一樣,他們認準這是在對草原勇士的侮辱和挑釁。
如果談不攏,戰争必然會再次掀起,最先遭殃的就是遠道而來的這些人。
天朝的大臣拿着國書的手微抖,那些前來侍奉的太監宮女都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馬車裏很安靜,沒一點聲音,隻有風吹起紅色紗幔,隐隐飄出來的芳香。
僵持的局面在沈默出現後出現了怪異的變化。
巴倫族人一個個大眼看小眼,他們不懂大汗把少年帶過來幹什麽,而天朝的大臣更不懂。
烏爾罕.巴圖朝馬車吼道,“下來。”
這聲怒吼讓部落歡慶的氣氛頓時消散,歌舞也跟着停止,沒能湊近目睹的族人都拉長脖子遠觀,年長的族人眼中有擔憂。
這些年戰争帶來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草原。
拿着國書的大臣擦了下額頭的汗,顫抖着說,“大…大汗,我朝…我朝規定,不得……”
“這裏不是你們天朝。”烏爾罕.巴圖捏住那位大臣的脖子往旁邊一扔,冷喝道,“給本汗下來!”
馬車簾子被一隻細白的手撩開,隐約有一道歎息聲從車内飄出,叮叮當當的輕響,淡紫色衣決出現在衆人視線,離馬車最近的太監立馬拿了凳子過去,走出來的女子身着淺紫長紗裙,長及曳地,明珠生暈,美玉瑩光,一身雍容華貴。
輕柔如水的聲音從紅唇溢出,女子微欠身行禮,“玉謹見過大汗。”
周人吞口水的聲音很大,草原上的人哪裏見過這等秀美清麗的女子,腰細的一隻手都能攬住,還有那皮膚,白的跟牛羊産下的奶水一樣,他們一個個看直了眼。
烏爾罕.巴圖捏着玉謹的尖細下巴,粗野的擡起,就像是在打量一種貨物,“是挺美。”
玉謹微微垂眸,長卷的睫毛輕顫,從沈默的角度能看到對方發抖的唇瓣。
他深有體會。
能承受烏爾罕.巴圖的蠻橫力氣,那大概隻有吃菠菜的大力水手。
“聽着,本汗會遵守當初的約定,永遠不再挑起戰争,但是…”烏爾罕.巴圖松開鉗制玉謹下颚的手,當着她的面在衣服上擦了幾下,“巴倫族的阏氏不是你,天朝的娘們,本汗對你提不起性趣。”粗魯的話語,字裏含間都沒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對天朝的厭惡。
沈默臉黑漆漆的,看烏爾罕.巴圖的眼神仿佛在說“大汗,你是不是瘋了?”
族人們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那屬于草原的阏氏是誰?
天朝的人也都陷入震驚中,他們對蠻夷的恐懼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殺戮,殘暴,是他們對蠻夷的全部認識。
好在國書已經被收下來,這已經是萬幸了。
吩咐人安置車馬,烏爾罕.巴圖命人把他的愛馬牽過來,他躍身上馬,手抓着沈默的肩膀,用力一帶,等他坐穩後,踢着馬肚子離開部落。
手裏的馬鞭甩了一下,烏爾罕.巴圖對着沈默耳朵大聲喊道:“怎麽樣?”
圈着他的手臂霸道強硬,沈默皺眉:“什麽?”
“做本汗的阏氏。”烏爾罕.巴圖貼上去,嘴巴咬着沈默的耳朵,“做草原唯一一個敢打本汗的人。”
沈默擡了一下眼簾,又垂下去,視線停在烏爾罕.巴圖抓着缰繩的手上,那裏有一排很深的牙印。
等了又等,沒有聽到滿意的答複,烏爾罕.巴圖臉沉了下去,揚起馬鞭大力抽了一下,馬跑的更快了,往多柯勒草原深處奔跑。
烏爾罕.巴圖把馬鞭與彎刀固定在一起,手撩開衣擺,将自己精神抖擻的器具釋放出來,壓着沈默,隔着褲子肆意磨蹭。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願意。”粗犷的聲音裏透着可怕的威脅。
抵在股縫處的東西又硬又熱,沈默背部一僵,腰際傳來的酸痛清晰,提醒着他昨晚的持久戰。
“很好。”烏爾罕.巴圖低吼一聲,扯下他的褲子,帶着怒意,彪悍的進入,剛一進去,就被濕熱的區域緊緊箍住,緊的有些發疼。
他粗喘一聲,沒有把持住,兇狠的往深處沖去。
沈默趴在馬背上,手抓着飄起來的鬓毛,耳邊的風呼呼的吹,身後闖進來的東西野蠻的侵略,不給他留半點拒絕的機會。
抓着他的腰部用力往深處一撞,烏爾罕.巴圖雙眸被怒焰燃燒出駭人的色彩。
“說,願不願意?”
沈默抿直嘴角,堅硬的鐵棍随着馬蹄的急速狂奔一下下的撞着他的身體,他夾緊了馬肚子,拉傷的肌肉傳來的疼痛讓他臉上的血色瞬間退了下去,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好,本汗就做到你願意爲止。”察覺出懷中人身體的不适,烏爾罕.巴圖胸腔被通天大火充斥,這人甯願沉默的承受,都不願當他的阏氏。
他竟然被嫌棄了,如果換做他人,早就死在他的刀下。
烏爾罕.巴圖呼吸粗重,雙眸嗜血,大力拍打着掌下柔韌的臀部,如暴風驟雨般的沖刺起來。
馬跑的很快,不停颠簸的步調更加提高了這場性事的契合度。
眼睛被烈風吹的流淚,視線模糊的沈默開始斷斷續續的呻吟,他抱緊馬脖子,明明已經渾身顫抖,身體卻是興奮的迎合上去。
空曠的野外,藍天白雲下,可以無休止發洩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肆無忌憚的粗野狂爆,把那内心深處最大的渴望宣洩出來。
烏爾罕.巴圖把沈默按在馬背上,踩着馬鞍狠狠的掠奪,他看着自己的東西在那個暖濕的小口進進出出,眼眸裏的瘋狂足以泯滅萬物。
食肉動物遇到自己感興趣的食物,一旦發狂起來,誰也阻攔不了。
胸口急促起伏,沈默被壓的呼吸難受,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他的身體随着馬的奔跑上下晃動,命懸一線的感覺再一次滋生。
烏爾罕.巴圖吹了個口哨,随即就見馬奔跑的速度漸漸降下來,拉下沈默的衣袍,吸吮着他背上的皮膚,身下轉圈的活動,也更加迅猛了起來。
當馬停在多柯勒草原北部深處,沈默才察覺體内的鐵棍顫了幾下,他收縮了一下身體,在那些滾燙的熱流充溢體内時,渾身哆嗦着咬緊牙關。
釋放過一次的物件很快活躍,依舊硬邦邦的霸占濕滑的區域,烏爾罕.巴圖把沈默翻過來面對面抱着,手緊緊摟着他的後背,另一隻手把他的腳擡起來擱臂彎裏,全身肌肉繃緊,牢牢護着他,開始一點點律動起來。
“不…不做了…”顫抖着嘴唇,沈默艱難的呼吸,渾身痙攣的厲害,臉色蒼白如紙,大顆冷汗滴落,他的瞳眸已經有輕微的渙散。
“本汗就當你答應了。”把沈默摟近點,舔着他臉上的汗水,仿佛品嘗美味的烈酒,烏爾罕.巴圖哈哈大笑起來,眼中盡是愉悅之意,埋在他體内的物件并沒有退出,速度放緩,慢慢的磨碾。
沈默抖了抖,癱軟在烏爾罕.巴圖的臂膀裏,微阖眼眸,全部包緊的小口不受控制的張合。
“随本汗一起飛上天。”說罷快速沖撞了上百下,腰部一庭,又噗噗的持續了幾十下,這才跳動着噴灑出精華。
沒有把自己的東西從濕潤緊熱的地方退出來,烏爾罕.巴圖拿手掌在沈默臉上擦了擦,把他臉上的汗水擦掉。
捕捉到沈默極爲虛弱的呼吸時,烏爾罕.巴圖臉色一變,用手掐着他的人中,又不放心的擡起他的下颚,咬破舌尖灌進去血液。
“别再給我喂血了……”口氣血腥味濃烈,閉着眼的沈默蹙緊眉頭,“我隻是有點累。”
烏爾罕.巴圖神色放緩,把袍子解開,裹住沈默,讓他靠在自己胸口,踢着馬肚子以很慢的速度回去。
“你以後能不能聽話一點?”烏爾罕.巴圖低頭一看,懷裏的人已經累的睡過去了,他用手指放在對方鼻息那裏停頓了會才收回手。
草原人有個古怪的習俗,男女成親之前先關在一起睡上三天,男子要确保妻子的初夜屬于他,之後還要等每月的初九才能辦禮,而草原的統治者必須要在一年當中規定的一天舉辦婚禮,也就是七月初八。
當天朝的人看到他們的公主順利走完流程被送進帳篷,都松了口氣,尤其是那個使臣,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交差了。
誰知當晚就發生了禍事。
夜色沉下去,草原孤冷一片,帳篷外有族人拿着火把巡邏,在他們毫無防備之下,一聲凄慘的叫聲把他們全給驚住了,也驚醒了部落的男女老少。
渾身沒一處不痛的,沈默沒出去,躺在上等獸皮縫制的厚毯子上,睜着眼注意外面的變故。
天朝的大臣本來可以有個舒服的覺,安心等着明天回程,誰知大半夜被叫醒,穿好衣服出去,就看到應該跟公主行魚歡之樂的男子披着袍子站在那裏,眉眼籠罩殺氣,就跟一頭兇惡的獅子一樣。
烏爾罕.巴圖眯起眸子,胸口衣襟大開,有不少暧昧的痕迹,“你們天朝當本汗是傻子?”
“大汗此話從何說起?”那些痕迹都不像是晚上留下的,使臣快速低頭,隐藏心中的困惑,畢恭畢敬的道:“臣受陛下重托,不遠千裏将我朝公主送到此地,足以表明對大汗的敬重。”
“狗屁!”烏爾罕.巴圖冷笑,從喉間沉沉的發出一聲怒斥。
卻在這時,背後的帳篷突然發出一聲驚慌的大叫,“啊——”
慌張跑出來的宮女是玉謹的貼身侍婢,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使臣面前,顫抖的聲音說了句什麽,使臣雙腿一軟,硬是強撐着質問,“大汗,不知公主因何事得罪于您?”
割去舌頭這等殘忍的酷刑連天地都不容,使臣心裏涼意滲透,全身泛起一股寒栗,眼底掠過一道光,陛下英明,隻讓一名宮女代替,否則我朝的臉面何存。
“行刺本汗這個罪名夠不夠?”烏爾罕.巴圖把手臂伸出來,一圈滲出淡淡血絲的齒痕映在上面。
周圍的族人瞥了眼就低下頭,個個嘴角抽搐不止,把你整個後背都抓的血迹斑斑,慘不忍睹的少年完好無損,還住進去草原最大的帳篷,而人家公主隻咬了一個牙印就被割去舌頭。
他們均都一臉迷惘,大汗是不是中什麽妖術了。
八闊吞了口唾沫,可惜一個大美人就這麽成啞巴了,不過那一點憐憫很快就沒了,對天朝的仇恨根深蒂固。
清楚對方是有意爲之,使臣卻隻能默默咽下這口氣,就算回到天朝,也不敢掀起多大的風浪。
他們自知有鬼,卻不知暗中做的手腳早就被一向認爲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食肉動物所知曉。
烏爾罕.巴圖把身上的袍子拉了拉,哼了聲,揮手讓族人去休息。
“動物有時候比人還要敏銳,别太自作聰明。”他說完就大步前往自己的帳篷。
使臣臉色發白,難道知道公主的事?不可能,按照這裏人的處事風格,如果知道,肯定早就殺他們滅口了。
走進帳篷,烏爾罕.巴圖喝了口酒,呼出一口熱氣,他把袍子脫掉,對背對着他睡覺的少年粗聲道:“往裏面去點。”
沈默挪了挪身子,腰部以下的傷口被牽扯到,他吸了口氣。
似乎這才想起了什麽,烏爾罕.巴圖緊鎖眉宇,走過去抱起他放到裏面,自己也躺上去,手臂從後面摟着。
“根本不是什麽公主,隻不過是天朝狗皇帝使的一計,哼,一個個都當本汗是傻子。”
沈默動了動眉頭,這卷的任務順利的超乎他的預料,烏爾罕.巴圖連這種屬于機密的事都一字不落的告訴他。
不是傻子是什麽。
帳篷裏被庭燎照的亮堂,烏爾罕.巴圖拿胡子紮着懷裏人的後頸,“醒醒。”
“嗯。”倦意上頭,已經見到周公的沈默被吵醒,他從鼻腔發出一個很輕的聲音。
把手臂伸到他眼前,指着上面的痕迹,烏爾罕.巴圖開口:“本汗身上這一處是她留下的。”
沈默眼皮都快撐不開了,困的很,他打了個哈欠,敷衍的在那裏蹭了蹭,含糊的說,“好了。”
竟然一點也不當回事,烏爾罕.巴圖臉都綠了,摸摸下巴,難道是嫌自己不夠威猛?
已經沉睡過去的沈默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會後悔的吐血。
接下來的日子,沈默過的很自在,每天早上被紮手的胡子蹭醒,喝完馬奶就牽着草馬出去遛彎。
有時候會對着蒼穹長嘯幾聲,等上一會,他就會看到從遠處奔來的銀狼,但是相處不了多久就會被找過來的烏爾罕.巴圖帶回去。
“不管你在哪,本汗都能找到你。”烏爾罕.巴圖把臉埋在沈默的脖子裏嗅着他身上的氣味,仿佛獵人在享受屬于自己的獵物。
沈默沒吭聲,心想,等我離開之後,就算你把整個草原和沙漠全都翻一遍都不會找到。
後來,玉謹傷勢痊愈,卻基本呆在帳篷裏不出來,隻有侍候她的宮女每天進進出出。
部落裏的人漸漸忘了靠北的帳篷裏住着天朝的公主,他們更擔心的是大汗的身體,因爲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聽到族裏的人被大汗看上,就連其他小部落送來的人都被退回去。
隻有少數人知道其中的原由,他們一個字也沒敢放出去,連八闊都變的斯文了不少,實在是他被打怕了。
烏爾罕.巴圖很忙,帶着他的寶貝把整個草原都跑了個遍,他恨不得在草原每個角落都抱着對方做一次。
碧草連天花如海,七月的草原是最美的,沈默趴在老狼王背上,跟着它慢吞吞的腳步欣賞草原的風光。
後面緊跟着的是匹黑馬,馬上的男子本就不夠俊美,棱角過于堅硬的臉龐隐約浮現暴戾,隆起的眉宇映出不耐,如刀鋒的目光盯着老狼王。
“它活不過兩年了。”
沈默摸着老狼王的鬓毛,聲音很淡,卻遮掩不了那份傷感,“生老病死誰也避免不了。”
七月初八那天,婚禮如期舉行,全部按照草原的習俗照辦,包括草原那些分散的小部落帶着禮物前來的頭領,所有人圍在一起,手裏端着大碗,一同舉起來敬他們的英雄,最強的勇士。
站在中間的烏爾罕.巴圖心情很好,好到連巴倫部落的小孩都看的出來,他們會壯着膽子上前,想跟草原的王更近一點,希望能在将來長大後也擁有同樣的力量。
沈默跟八闊坐在一起,時不時用刀子切下羊肉吃着,天南地北的聊着天。
“你今天話有點多。”八闊大口吃着肉,口齒不清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沈默沒回應,仰頭喝了點酒,他指着天空,“你們這裏的天是我見過最幹淨最美的。”
你們?八闊大聲笑了,他說,“小兄弟,你是不是喝酒了?”
“好像是有點醉了。”沈默彎起嘴角,又喝了幾口酒,“八闊,你們爲什麽一定要往天朝那邊走?”
“聽說那裏有漂亮的女人,一堆金銀珠寶,傳不完的绫羅綢緞,而且氣候好,四季如春。”八闊一臉向往。
沈默意味深長的說:“聽我一句,你們更适合大草原。”
“爲什麽?”八闊的語氣隐隐有些不悅,臉色也沉了下去,那是他的祖輩一直傳下來的夢,去天朝,過上富裕的生活。
“吃慣了青草的牛羊突然吃别的谷物,會怎麽樣?”沈默沒有給出答案,反問了一句。
八闊搖頭:“不懂。”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沈默望着那個隔着人群對他笑的男子,第一次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結果就看到對方呆住了,推開周圍的人,幾乎是飛奔到他這裏。
不等他開口,烏爾罕.巴圖直接把他抱起來轉圈,沈默聽到耳邊男子高興的像巴倫族人,像整個草原宣誓。
“他就是你們的阏氏,永遠的阏氏。”
沈默眯了眯眼睛,在對方火熱的目光中輕微勾了一下嘴角,他自己都不知道臉上有沒有笑容。
但他看到烏爾罕.巴圖眼中的影子,是一張帶着笑意的臉。
族人們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拍掌歡呼,他們從來沒見過大汗這樣開心,比打了一場勝戰還要興奮。
隻要大汗身體無病,阏氏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他們隻在乎大汗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食物。
部落一直狂歡到深夜才消停,烏爾罕.巴圖急切的抱着沈默當着族人的面又抱又啃,手在他身上亂摸。
那晚他們又一次去了綢子彎,沈默兩條腿張開,頭朝下,嘴裏發出輕喘,眼前的青草随着身後人攻擊的節奏蕩來蕩去。
啃噬着沈默的耳垂吸吮,烏爾罕.巴圖捏着他的屁股用力往前侵占,讓自己深深的埋在他的身體裏。
“叫我的名字。”把少年的兩隻手拉到後面鉗住,低吼一聲,控制不住的狠狠侵略,臀部肌肉繃硬,啪啪的撞着。
沈默仰着脖子,細汗從喉結滑下,脊背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他喘息着喚了聲,“巴圖……”
卻不料在他體内沖刺的熱物猛地加快速度,丁頁的他身子不停往前傾,鼻息間麝香的氣味與泥土味清晰,草地上沾了一灘白色粘稠物,還在漸漸增多,一滴滴的打在草上面。
整個人伏在沈默身上,汗濕的火熱胸膛摩擦着,烏爾罕.巴圖咬着他的脊背,滾熱的舌頭舔幹淨上面的汗水,沙啞的嗓音,“真香。”
“嗯唔……”沈默被一擊深入攻擊撞到敏感處,渾身顫抖了一下,從喉嚨發出呻吟。
烏爾罕.巴圖從背後把沈默抱起來,手臂穩穩的摟着,繼續時慢時快的進攻。
身體騰空,腰上的兩隻手圈着他,固定的很嚴實,沈默雙腳在半空劃了幾下,踩在烏爾罕.巴圖腿上,上半身往前,臀部緊緊與他貼在一起。
在百餘下的沖刺之後,烏爾罕.巴圖把他翻過來面對面抱着,沈默兩條腿架在對方寬厚的肩上,身子後仰,全身重量都倚在背部按着他的手臂上。
烏爾罕.巴圖把嘴湊過去親他,又把他胸口的豆子叼在嘴裏吸嘬,像是要吸出汁液出來。
“松…松口…”沈默疼的發抖,兩條腿肌肉拉緊,他感覺胸口那裏快被咬掉了。
“再等會。”烏爾罕.巴圖沒松開,舌頭轉圈的掃動,茲茲的水漬聲漸大,把豆子咬的深紫充血才移開,轉到被冷落的另一邊。
勾着他的脖子,沈默閉了閉眼,全身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
“寶貝,再做一次。”同樣的話在今晚已經說了四次,每次都是最後,卻根本停不下來,烏爾罕.巴圖讓沈默側躺在草地上,抓着他的一條腿從背後進入。
兩人在綢子彎不知道多了多少次,沈默直接昏過去了,烏爾罕.巴圖抱着他在河裏洗幹淨身體。
他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快沒了。
第二天醒來,沈默發現自己還睡在烏爾罕.巴圖懷裏,他立刻跟系統聯系,結果那邊一句“系統維護中”堵住他所有的疑問。
沒過幾天,玉謹死了,據說是自己服毒自殺,但是究竟是怎麽死的,誰也不知。
天朝敢冒險訓練一名宮女頂替真正的金枝玉葉,大概也算到了這個結果。
在草原迎來冬季的時候,沈默終于聽到腦中的聲音,不再是他聽了幾個月的系統維護中,而是在告訴他怎麽離開。
當天晚上,他陪烏爾罕.巴圖吃了頓晚飯,兩人照常運動了兩次之後,他被抱在懷裏睡覺。
後半夜沈默睜開眼,推了推身邊的烏爾罕.巴圖,沒反應,然後他就把搭在腰上的手臂拿走,放輕手腳離開。
快速穿好衣袍,沈默側頭看了眼呼呼大睡的烏爾罕.巴圖,把那把彎刀放到他旁邊,想了想,還是伸手把獸皮毯子往上拉了拉。
“你不是說無論我走到哪,都能找到我嗎?”沈默輕笑,“如果你能找到我…”後面半部分他沒說,因爲這個如果實在太荒謬,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晚飯的時候他用了那包蒙汗藥,分量足夠讓烏爾罕.巴圖睡上兩三天。
因爲之前他們經常在帳篷裏好幾天不出來,所以族人不會産生懷疑,頂多會贊歎他們的大汗天賦異禀。
他拿着地圖,避過巡邏的人離開部落前往草原西邊,他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時隔大半年的時間,重返來時路,感慨頗多。
老狼王來了,身邊還跟着一頭小狼,他知道那是下任狼王。
沈默俯身在老狼王腦袋親吻,歎了口氣,低低的聲音,“我要走了。”
狼王甩了甩尾巴,呼嘯一聲,身邊的小狼也跟着嗷嗚,走到沈默面前,仰着頸子看他。
摸了摸小狼的鬓發,沈默仰頭長嘯,嘯聲嘹亮悠長,這是他最後一次跟他們溝通。
老狼王背着沈默往西邊奔跑,小狼緊跟其後,月光下拉長的影子顯得有幾分離别的悲傷。
幾天後,沈默站在沙漠邊緣,他蹭了蹭老狼王的頸子,揮手讓它帶着小狼回狼群去。
這場離别拖了很久,仿佛狼王感覺出了什麽,跑段路就回頭望一眼,藍色的眼睛裏不再是兇殘的光芒,在陽光下,折射出些許柔和。
沈默站在原地目送老狼王跟小狼的身影,久久才收回視線,大概是長久的凝視,眼睛有點幹澀,他擡手在眼睛上抹了一下。
沒有再耽擱,他知道烏爾罕.巴圖發現他失蹤,必定會親自帶人馬搜尋,時間不多了。
之所以完成任務還不能離開,是這幅身體留下的一點殘念困住了他,對方傳給他的意識是想要永遠留在沙漠裏。
所以他才來到這裏,火折子在風中燃起,遠處隐約傳來馬蹄聲,沈默回過神來才察覺出痛,低頭看去,才發現已經火點燃了全身。
衣物燃盡,皮肉被烤熟的氣味彌漫進空氣,沈默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他看着一望無際的荒漠,風沙在火焰中便的滾燙,心底有個不屬于他的意念通過他傳遞給這片土地。
當意識空白的最後一刻,他看清了那個騎着黑馬而來的魁梧男子,以及對方臉上定格的表情。
極大的悲痛與無盡的恐慌交織,從馬上摔下來,向他奔來的身影,與背後的蒼涼荒漠融爲一體。
那将會在他的記憶裏存留很長一段時間。
“叮,沈先生,又見面了,恭喜您完成了四卷,接下來的七卷裏面将會有驚喜禮包等着您,下面請沈先生選擇第五卷内容。”
“《光景》。”
随着他的聲音,眼前畫面清晰,沈默看着周圍,身體被動的颠簸,他在轎子裏。
外面吹吹打打的聲音很大,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大紅衣衫……
腦中機器的聲音又一次響了,“叮,恭喜沈先生,您目前的身份就是沈默,隻不過是清河鎮沈家的庶出。”
沈默皺眉,開始梳理腦中不屬于他的記憶片段,“今天是什麽日子?”
“叮,是沈先生嫁進蕭家的日子。”
沈默嘴角一抽,他翻到一段記憶,是這副身體的主人在沈家遭受毒打的畫面,難怪他感覺背部有點疼。
“叮,這卷的攻略目标是蕭家的三少爺蕭亦笙,沈先生的任務就是成爲蕭亦笙在這世上唯一信賴的人,并且幫他奪回原本屬于他的一切。”
沈默揉了揉額角,盯着嫩白的手看了會,這副身體隻怕還不到十五。
“所指的一切都包括什麽?”
“叮,很多。”
“說重點。”
“蕭亦笙有個寶貝,沈先生要他心甘情願的送給您。”
沈默額頭青筋猛地跳了跳,就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說了等于沒說。
外面有哄鬧聲,議論聲,沈默聽着腦中的聲音,了解了這卷的大緻情況。
被沈家邁進蕭家,給藥罐子蕭亦笙沖喜,說白了就是陪蕭亦笙出演一部戲,戲的名字就叫光景,光陰似景。
蕭家大門口,有紅色的氈子從轎門那裏一直鋪到前廳,大紅燈籠高挂,一派喜慶熱鬧。
媒婆站在轎門外,塗着大紅胭脂的臉上有些焦急,第三遍喊道。
“請新娘下轎。”
轎簾撩開,漂亮幹淨的少年穿一身大紅袍,既是新娘,卻沒有鳳冠霞帔,無論是性别還是背後的沈家,或者據說活不過今年的蕭家三少爺,都給這場無法讓清河鎮人祝福的婚禮蒙上了一層譏諷之意。
少年踩着氈子在周圍各種目光中從容的跨過門檻的草堆,慢慢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