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7年當中,她梳理了公司的事物,成爲了那個總經理都舍不得放下的助手,這樣的能力……
而她竟然同時忍受着屈辱,去學習那些取悅别人的東西,讓這一家人最喜歡折磨她,這是怎樣的意志。
她的覺醒竟然不是今天,而是今年年初,她和那8個人又隐忍了一年的時間,将整個公司分割。
那8個人恐怕還有被折磨時間更長的吧……
她此刻沒有瘋,或者她早就已經瘋了。
楚海婷半張着嘴,她不禁想着,如果是自己遭遇到這樣的情況,她會怎麽做?
或許她會跟這些人拼了,她會不斷的反抗,不斷的抗争,讓敢欺負她的人付出血的代價,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死是容易的,活着才難。
忍受如此屈辱,用7年的時間來翻盤,用7年的時間來安排好一切,而報仇之後自首,把所有的負面讓自己來承擔。
那8個人會迎來全新的人生,她們從此自由了,告别了噩夢一般的生活。
但是她卻将要面臨死亡。
這公平麽?
不公平麽?
要怎樣才能公平呢?
分身李昱瑾和楚海婷都沒有懷疑她說的真實性,隻要讓華族的覺醒者去調查一下另外那8個人就可以了,在華族的催眠之中,輕易的就可以查出事實的真相,或許覺醒者能抵抗,但是普通人卻絕對無法抵抗。
“我們9個姐妹中,最長時間的在這裏已經有快10,我很佩服她,真的很佩服她,雖然後來他們似乎已經厭煩了她,很長時間沒有去折磨她了,但是我依舊很佩服,因爲我每次和她一起被折磨的時候,她都會将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讓我少受點折磨。”
“我難以想象我怎麽樣能過10這樣的生活。”
燕邵紅搖了搖頭:
“如果我沒有覺醒的話,恐怕我堅持不了10,這一年他們下手越來越狠了,如果沒有覺醒的話,我應該活不過明年,據說以前這裏還有别人,隻是後來消失了。”
說着,燕邵紅輕輕的解開了衣服,一道道傷痕在她的身上縱橫交錯,一些明顯就是陳年的老傷了,分身李昱瑾下意識的偏過頭,楚海婷氣息有些起伏,身上浮現出一道道冰棱。
“我早就沒有羞恥之心了,你下意識的偏頭倒是讓我有些害羞,多謝了。”燕邵紅感慨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沒有用覺醒的力量來恢複深身上的傷痕,那樣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事到如今倒是也不用了。”
“我沒有什麽怨言,我不怨恨我的父母,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麽抛下了我,但是我相信一定是有原因的,天下沒有什麽父母會毫無理由的抛棄自己的孩子。”
“我不怨恨聯邦,是聯邦将我養大,走進這樣一家公司是我自己瞎了眼,跟聯邦沒有任何關系。”
“我甚至不怨恨那些沒有提醒我的同事們,在他們的眼裏,或許我是幸運的,因爲他們不知道這裏面會是這樣的,他們隻是認爲我會成爲總經理的情婦而已,後來,他們認爲我成爲他兒子的情婦。”
“而成爲了他們的情婦,我的年薪很高,我的地位很高……”
“我沒有怨言……真的……”
燕邵紅微笑着看着分身李昱瑾說道:“其實,如果你們剛來就帶我走的話,我也不會說這麽多,謝謝你們聆聽我的故事,謝謝,耽誤你們那麽長的時間,我們可以走了。”
“不……”楚海婷身邊的冰棱一片片的破碎,之後她一路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别……”分身李昱瑾沒攔住,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地下室裏面一共有十個籠子,隻不過其中一個放在很遠的角落裏,看樣子是想要留着給下一個人使用的,隻是一直沒有用上。
而在地下室的周圍,各種各樣的器具他聞所未聞,隻不過現在,有四具屍體躺在地下室的中間,他們都被刨開了……
楚海婷走了之後,燕邵紅微笑着站了起來,從廚房那邊拿了一個小壺過來,再次将自己和分身李昱瑾眼前的杯子倒滿了咖啡。
“請……”
說完,燕邵紅細細的品味着咖啡的味道:“他們都喜歡喝我做的咖啡。”
“我……”分身李昱瑾長長的歎了口氣:“我也喜歡。”
“你和他們都不一樣。”燕邵紅歪着頭看了看分身李昱瑾說道:“我感覺你和她也不一樣,你好鎮定。”
“隻是經曆的多了,所以習慣了。”分身李昱瑾輕輕的搖了搖頭。
“嗯……”燕邵紅輕輕的點了點頭:“經曆總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我從未變過。”分身李昱瑾笑道:“以後也不會變。”
“你真的很強大。”燕邵紅笑道:“隻有足夠強的人才有資格永遠都不會變。”
大約十分鍾之後,楚海婷跑了回來,她的眼中布滿了血絲,看起來有些猙獰:“我調查清楚了,你說的沒錯,你做的沒錯,你無罪。”
“我殺了人,該死。”燕邵紅低頭說道。
“不,他們更該死!”
楚海婷憤怒的把手中的一個圓柱形的物體摔在了地面上,那東西瞬間爆裂,碎成一地的冰屑:
“他們侮辱你們不該死麽?”
“他們侵犯你們不該死麽?”
“他們打死過人不該死麽?”
“他們非法囚禁,他們故意傷害,他們強行侵犯……這樣的人,他們不該殺麽?他們罪該萬死!”
在這個時代,犯罪是相對較少的,一個車禍都能在當地的星聯上熱搜,更不用說這麽惡劣的事件了,這簡直就是在挑戰整個世界的道德水平。
“我有罪……”燕邵紅的眼中光彩有些暗淡:“我沒能徹底的将公司從他們的手中搶過來,但是他們已經開始警惕了,如果我再不動手的話,恐怕另外8個子公司也會出問題。”
“我殺了人了,還是5個人,我真的有罪。”燕邵紅笑道:“我秘密的了解過,這是叫覺醒者是吧,覺醒者殺掉了5個普通人,我想怎樣都會是死罪吧。”
“如果我是普通人,我殺掉他們在聯邦的法律當中可以算是正當防衛,但是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一個覺醒者。”
燕邵紅将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仰着頭微笑着說道:
“從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覺醒者這一點來看,聯邦對付覺醒者一定是更加嚴苛的,我殺了五個人,無論是什麽動機,一定是死罪,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