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拟世界的酒并不是真的酒,但是在虛拟世界中,無論從口感、味道、香氣等等方面都和真的酒沒什麽區别,所以很多喜歡喝酒的人都會在虛拟世界裏面喝很多酒。
在虛拟世界喝酒也能喝醉,這個是很神奇的,不過你也可以選擇不喝醉,隻要設置一下就行了,但是喝酒不喝醉的話,那還不如喝飲料。
李昱瑾就坐在閣樓的頂層,伴着外面的夜雨喝酒,此時的夜雨比剛開始的時候要小很多,不過也是淅淅瀝瀝的在下着。
“這首歌的MV講述了一個故事,一個發生在曆史上的故事。”李昱瑾輕輕的撫摸着古琴,婉轉的旋律一點點在李昱瑾的指尖撥弄出來。
“這是發生在唐朝時期,MV中的女主角是唐朝女詩人薛濤,她和魚玄機、李冶、劉采春并稱爲唐代四大女詩人,與卓文君、花蕊夫人、黃娥并稱爲蜀中四大才女,一生創作有五百餘首詩,不過大多都在曆史中丢失了。”
“薛濤的前半生家道中落不幸入了樂籍,成爲了一個風塵女子,不過因爲她真的非常有才華,被當時的劍南西川節度使韋臯賞識,隻是後來因爲年輕氣盛,結束了這段大帥府的‘女校書’生涯。”
“而我們的故事剛剛開始。”
“元和四年,當時已經頗有名氣的詩人元稹以監察禦史的身份來到了川地,見到了薛濤,從此兩人便墜入了愛河,開始了長達四年的愛情長跑。”
“在川地這個世外桃源,兩人遊山玩水,詩詞唱和,愛情讓他們忘記了年齡的差距,忘記了身份的差距。”
“但是元稹終究是要走的,依依惜别後從此天各一方。”
“薛濤因爲思念元稹,在元稹走後将思念之情化作一首首情詩寄給了元稹,薛濤還制作了一種精美的紙箋,把那些詩都寫在了紙箋上。”
“不過,這終究是一場不會有任何結局的愛情,元稹雖然還念着薛濤,與薛濤回信,但元稹還是沒有再回到過川地,後來與别人開始了新的戀情,而薛濤在知曉之後也并沒有尋死覓活,而是穿上了一身道袍,在安靜的閣樓之中了卻餘生。”
“薛濤的一生其實足夠精彩,而與元稹相愛的幾年更是薛濤最幸福的日子,但是那年薛濤已經41歲了,巨大的年齡差距和身份差距早就注定了兩人的愛情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命運仿佛跟薛濤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薛濤的父親其實是京城的一位官員,從小薛濤就展現出了驚人的才氣,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她可能會幸福的度過一生,成爲某個官員的夫人。”
“但是好景不長,薛濤的父親因爲得罪了權貴而被貶川地,沒過幾年就過世了,薛濤的母親無力撫養薛濤,年僅16歲的薛濤成爲了樂籍,幾乎可以說是成爲了風塵女子。”
“不過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即便是墜落風塵,薛濤仍舊受到了很多人的賞識,其中最著名的,也是改變了薛濤命運的就是之前說的那個劍南西川節度使韋臯。”
“薛濤才氣逼人,若不是女子,若生活的不是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她一定會成爲一代大家,縱然是在那樣的條件下,她仍舊名垂青史,但是生活就是沒有如果,前半生在大帥府中年輕氣盛,後半生在與元稹的思念之中默默望江,薛濤望着江水的閣樓便是這吟詩樓。”
“後來,明清時期,爲了紀念薛濤,在錦江邊建立起了一些樓閣,最著名的就是望江樓了,吟詩樓也在這望江樓公園内,隻不過這個樓閣在末世中已經被毀去了,我也是查閱了一些資料,然後根據自己心中所想,複原的這吟詩樓。”
“這首歌曲,其實就是在寫臨樓望江思故人的故事,也是在寫内心中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薛濤無疑是一位敢愛敢恨,才氣逼人的奇女子,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和元稹不可能有結果,畢竟元稹是一位官員,而她是一個風塵女子,而且相差十一歲,即便是放到封建社會結束之後的社會當中,這樣的結合也不太可能,更不用說在那個社會當中了。”
“但是即便如此,薛濤仍舊享受着來之不易的愛情,或許在薛濤築閣臨江的晚年生活中,她仍舊不後悔曾經有過這樣一段經曆。”
“就像在愛情中,我們并不會後悔曾經擁有過這樣一份愛情,隻是在失去的時候心中總會有不舍,左胸口仿佛空洞了一塊,明明不想流淚,眼淚卻在不知不覺間流淌了下來。”
“在夜晚,面對着仿佛無窮無盡的黑暗,也許就隻有這溫暖的旋律能夠撫慰這空白的内心。”
“就像歌中唱的,放思念随風漂流。”輕輕的撫摸着琴弦,李昱瑾嘴角微微的扯了扯,似乎帶有一些自嘲,随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酒瓶,将瓶中的酒一飲而盡……
“有的時候,兩個原本沒有什麽交集的人因爲某些事情相遇,或許是上天注定,相識、相知、相愛……”
“即便從一開始就知道,兩人走下去的幾率并不大,但仍舊義無反顧的在一起,但是當愛情漸漸淡了,這一份緣分便開始分崩離析。”
“或許還愛着對方,或許還念着對方,但是卻不敢關心她,不敢接觸她,甚至不敢見她……”
李昱瑾深吸了一口氣,曾經那個笑臉在李昱瑾的腦海中一閃而逝。
“放不下也不能不放下,即便是她生氣了,她難過了,也不能關心,不能問候,不能讓她知道你還念着她,即便是自己默默落淚,也要表現的冷酷和無所謂,讓她漸漸的遠離你,讓她漸漸的忘記你。”
“或許,這便是在愛情中的失敗者吧。”
李昱瑾的眼中似乎有些眼淚,陣陣山風吹過,白色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微微的輕歎一聲,一些似乎早該忘記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了出來。
這些話李昱瑾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也從來不敢告訴她,就那麽漸漸的淡下去最好。
即便是在夢裏無數次想念,李昱瑾表面上仍舊表現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許這樣的話,對大家都好,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李昱瑾才會找出這些熟悉的旋律,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在音樂中沉淪,在旋律中肆意的哭泣。
在這裏不需要理智的權衡利弊,不需要考慮人情世故,隻要盡情的放縱就好,也隻有在音樂中,李昱瑾才會真正的釋放那些存放在歡笑之下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