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自己的工具準備出去找錢秘書問個清楚,但是又想到自己出來的時候錢秘書跟自己說的,隻要自己可以順利的完成這次任務會給自己申請一筆十萬的獎金,十萬啊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大數目,他這些年兢兢業業的做法醫,雖然說名氣現在很高,但是工資還是那樣,自己在那邊隻能租得起房,距離買房還差了好多。上個月剛買了一個敗家之眼筆記本,分期買的,他得盡快的把錢還上。
站在原地看了看那屍體他還是決定回去,這屍體應該不會出問題的,都已經死了這麽久了還能出什麽亂子……
他戰戰兢兢的走回去,但是看到地上那張已經發黑的符紙還是覺得心裏有些發顫,他慢慢的把那符紙撿起來然後重新放在屍體的頭上,但是符紙現在好像已經沒有一點的粘性了,隻是那樣放着,這樣至少可以讓他感覺到稍微安心一點。
他想到關于屍體睜眼的一吸傳說,有的說這屍體睜眼以後就代表他現在已經是陽間的人了,就不能在身上動刀子了有的則是說看到屍體正眼的人屍體的靈魂會進入那個人的身體,那個人就會生一場大病,更有甚之說,見過屍體正眼的人最後都會死于非命或者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屍。
現在怎麽辦?他哆哆嗦嗦的拿起來鑷子,還差一些步驟,他需要收集屍體的牙齒,還有一些毛發,這樣才可以做完整的化驗,這時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事情,他皺了皺眉頭,打開自己的背包從裏邊拿出來一些給屍體畫死妝的東西,保險起見現在還是給屍體先化妝吧,這樣可以安撫一下靈魂……
他這樣做也就和之前自己想的完全背道而馳了,因爲他想的是這屍體裏的靈魂已經消失了,畫死妝則主要是用來安撫靈魂的,現在的他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他拿着那墳地輕輕的拍在屍體的臉上,粗重的喘了幾口氣,幸好那屍體沒有繼續發生什麽異常,但他還是發現自己的手有些顫抖。
要盡快搞定了,他随便的畫了幾下,想着現在這樣應該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應給可以取樣了,他輕輕地把那屍體的眼睛合上,然後心裏默念,大佬啊,你現在可千萬不要吓唬我了,我也就是出來混一口飯吃的,如果你真的有什麽冤枉,冤有頭債有主啊!
鑷子剛碰到那屍體的頭發,那雙眼睛赫然睜開,就隻是那麽一下那頭發抖沒有弄下來,頓時鑷子落地,突然他隻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緊,他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識的已經知道是有東西抓住了他的手。
那一瞬間頓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鬼物出現的時候他們做法醫的基本上都在休息,然而現在在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居然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他看着那發黑的手臂緊緊的抓着自己的手他拼了命的往後退,同時用力的甩着手,想要把手從那屍體的手裏給掙脫出來,可能是自己用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咔嚓一聲那手臂竟然直接被從屍體的身上給拽了下來。
看着那胳膊上完全沒有一點血迹撕裂開來的傷口,他咽了口唾沫瘋狂的往外跑,到門口的時候用力拉門卻發現那門怎麽都拉不開,回頭看了一眼那屍體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直接坐了起來,再回頭拉門的時候才發現門是被自己鎖上的,自己一直以來都有個習慣就是做屍檢的時候非常不喜歡被别人打擾,他快速的拉開門鎖,用力一拉門可是卻還打不開。
他用力的拉着,這才知道一定是那東西做了什麽手腳,一聲詭異的笑聲傳來,他徒然一愣轉過頭去看哪算會提的時候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符紙褶褶巴巴的貼在屍體的臉上沒有掉下來,那符紙下邊蓋着的正是他那兩個空洞的眼睛。
而那手臂還在他手上就那樣拽着怎麽拉都拉不下來,門也拉不開,他看着那屍體緩慢的轉過頭看着自己,心裏的恐懼瞬間升高到了極點開始劇烈的喘氣毫無意義的大叫。
累了以後才停下來,劇烈的喘着粗氣看到那屍體僵硬的梗着脖子,嘴角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張三現在覺得自己因爲害怕,五髒六腑都糾結在了一起,心髒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裏。
他本能的想要趕緊逃離這裏看着在那屍體右邊的側門,那門現在還開着一個縫隙,隻要從那裏走他一定可以出去,但是現在他的腿卻因爲害怕完全癱軟在了地上完全站不起來,隻能拼了命的依靠着自己不斷發抖的手瘋狂的我那個那邊爬。
爬的過程中視線還一直都放在那屍體的身上,好在那屍體現在隻是坐在那裏看着門的方向笑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砰的一下!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吓出來了,回過頭才發現自己撞在了一個停屍床的邊緣,他非常努力的控制着呼吸,幾乎心髒的負荷已經到達了極限,
就在他剛剛要喘一口氣的時候,看到那屍體的頭竟然慢慢的轉向了自己,那詭異的笑對着自己好像是在對他說:“你走不了了。”
他扶着那停屍床想要站起來,突然間一個冰冷的手搭在他身上,這張床上什麽時候竟然多出來一具屍體,那屍體是躺着的,但是那頭卻轉了三百六十度詭異的和他來了一個對臉……
“嘿嘿嘿嘿,你在這裏陪我玩玩吧,死了這麽多年好久不玩了……”
那一個詭異的聲音從那屍體的嘴裏傳出來,頓時他隻覺得自己胸口一緊,大腦在瞬間空白,終于的他再也承受不住那種恐懼給他帶來的壓力,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斷了氣。
過了不知道多久,錢秘書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這次的屍檢任務也并不是很難,隻是采集一些東西之後拿去實驗室就好了,爲什麽他還沒有出來,難道說那屍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