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剛用槍對準了那東西準備先開一槍,以她的槍法避開周勳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她的手稍微的有些發抖,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大腦,想讓自己不去害怕,要知道以前她對付罪犯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這樣害怕!
就在她瞄準準備射擊的時候突然一條腿在她前邊不足一米的地方吊了下來,那腳上沒有穿鞋,腿上帶着一些泥土,在那泥土的下邊是一種像面粉一樣幹燥的白色!
隻有一條腿!子涵順着那條腿往上邊看去,這一下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叫聲了,那條腿的上邊是半個身子還有半個頭,那頭被繩子吊在上邊一個粗重的枝幹上邊,她連忙慘叫着往後邊退了幾步,但是再去看周勳的時候那半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已經出現在周勳的正面了!
這種身臨其境的恐怖讓她覺得自己的心髒有些承受不住了,她緊張地呼吸着想要讓自己不去害怕,她一邊舉着槍一邊對準那東西,這一次卻不敢開槍了,這個槍的穿透力非常的強如果這樣開槍很有可能會傷到周勳。
而吊在樹上的那一半身體開始慢慢的搖晃像是被風吹動的一樣,那腳一下下的搖晃着像是在蕩秋千,卻帶着一種别樣的詭異,讓子涵一時間難以消化。
這時候周勳整個人就好像是沿着身體的中心對折了一樣,而從他身體裏擠出來的那個女人的身體反而開始變的越來越具體。
那女人似乎是想要占據周勳的身體,對着子涵裂出來一抹詭異的笑,半張嘴顫動着說道:“來啊,開槍殺了我啊!”
子涵咽了一口唾沫聽到周勳骨頭折斷的聲音,那女人想要把他折成兩半!這一下周勳無論是怎樣也活不成了。
樹上吊着的那半個身體突然松動,掉在地上,半個身體和地面貼合手和腳一起用力開始爬向她,她往後退了幾步一個不小心卻直接踩在了一個石頭上倒在地上。
“開槍!開槍!開槍!”
那女人發出一陣陣的吼叫逼着自己開槍,不斷被逼迫的子涵心裏頓時生出了一股子怒氣有些慌張的站起來罵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那半個女人被這麽一喊居然直接安靜了下來,子涵也頓時感覺自己心裏的壓力被釋放了一些,然後他看到那女人慢慢的轉過來看到唐塵那已經痛苦到扭曲的臉。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你把他怎麽了!”看到這如此詭異的一幕頓時讓子涵從頭涼到了腳。
“我是誰,你看看我長的像誰啊!”那女人帶着一個詭異的笑看着她,那女人的面容讓她覺得非常的眼熟可是卻實在是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看子涵沒有想起來,那女人頓時開始吼叫罵道:“你不會真的已經忘了我是誰了吧,當年就是你把我害死的?你這些年到底害死了多少人,才能讓你就如此這樣輕而易舉的忘了我!”
這女鬼的話讓自己頓時感覺心裏一陣陣的難受,她從畢業以後就被安排在了官方工作,工作了一年以後以爲突然鬼氣複蘇自己強烈要求進入了官方特别行動組,這些年來他做的事情都是對百姓好的,絕對沒有說想要害過誰啊。
“你已經把所有都忘了,看來你爸給你找的心理醫生還是很管用的啊!”那女鬼突然快步來到子涵的面前,這一次子涵居然沒有想要後退,她都被自己的舉動給吓了一跳,那女人的手緩緩的放在她的臉上她都沒有想要去躲的意思,那冰涼的手劃過她的臉頰說道:“讓那個記得這件事的女人出來,我想看到的是她不是你。”
子涵咽了口唾沫這才發現現在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動彈不得了,她的心裏充滿了恐懼,以前的那些事情幾乎在一瞬間全部展現在她的面前,那是他剛剛進入官方特别行動組的時候,在一次清掃行動中,她似乎是做錯了一些事,但那些事情都已經被諒解了啊。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發出一陣陣揪心的疼,自己的肚子上,身體上開始不斷的腫脹好像真的有什麽東西要從自己的身體裏鑽出來一樣,難道是另外一個自己?
這一瞬間的疼痛讓她幾乎忘記了眼前的恐懼,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痙攣,他蹲在地上蜷縮着,身體裏好像又無數的東西想要出來,想要看看這個世界,那些被她隐藏着的什麽東西似乎也要出現。這是怎麽了……
而這時候眼前的那個女鬼還挂着半張周勳的臉,低着頭神情怪異的看着她,一股陰狠狠的表情挂在臉上,它笑着,把自己帶着尖銳指甲的手刺入子涵的心髒……
“既然你不願意讓她出來,那就讓我來,是時候你要給我一個解釋了!”
那手臂慢慢的劃破子涵身上的皮膚,鮮紅的血液從她的身體裏留出來,她的嘴角微微動了動說道:“我沒有害你,害你的人也不是我,你不應該來找我的!”
她感覺自己的力量在一瞬間恢複往前邊一推,竟然把那女鬼給推出去了,她站起來手裏拿着槍,說道:“我從來沒有害過人!從來都沒有!”
“開槍啊!”那女鬼的臉上帶着挑釁看着他說道:“來啊,現在就開槍!”
突然一雙手搭在她的肩膀後面,他一轉身則是滿身是血的周勳,周勳身上布滿了彈孔,她驚叫一聲跳開,盯着呢女鬼,女鬼咯咯的笑着說道:“開槍我就會變成那個樣子。”
她抓着自己的頭發,神經已經幾近崩潰了喊着:“不!不!”
周勳一步步的向她走過來,讓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先去對付誰,那滿身是血的周勳嘴裏嘟哝着什麽,就在他的眼神往那邊看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頭發好像是被什麽抓住了一樣,猛地往後邊一拉,頓時她倒在地上,自己手裏的槍也一下扔了出去。
就在她的眼皮底下,那女鬼站在她身前傾倒而下壓在她的身上,頓時似乎自己身上的所有的力量都全部被剝奪了一樣,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那女人看着她臉上帶着一種得逞的笑容說道:“去死吧,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