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小心翼翼捧着明珠,生怕一個不甚,就将那具棺椁給放出來。
同時他也在感慨,還好這次沒出意外,不然的話,事情就大條了。
說句實話,這種大佬之間的博弈,他真的是不想參與。
但沒辦法,他又不能違背大佬的命令,無奈之下隻得提心吊膽的完成這一切。
“任務完成,也該回去了。”東方朔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内心松了一口氣。
“東方小子,把你手裏的珠子交給本王。”平淡的話語響起,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東方朔的視野中。
“項王。”東方朔感受着那股熟悉的霸道氣息,苦笑着說道。
“嗯,東方小子把手裏的珠子交給本王。”項羽面無表情地說道。
“項王,這是先生之物,在下不敢。”東方朔低着頭沉聲道。
“無妨,先生那裏自有本王去說。”項羽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一股龐大的氣勢猛然壓向東方朔。
“項王。”東方朔咬緊牙關,承受着項羽的氣勢,不曾有任何屈服之意。
“倒也是條漢子。”項羽收回氣勢,平淡地說道。
“東方小子,此事他是知道的,你回去之後如實告知,他定不會爲難你的。”項羽一步邁出,便來到了東方朔的面前。
大手一伸,宛若鎮壓住了時間,在東方朔驚恐的眼神下,拿走了那藍色明珠。
東方朔隻能眼睜睜看着項羽消失在視野裏。
良久,東方朔恢複了行動能力,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佬過招,小弟受難。
“隻能希望項王說的是真的了。”東方朔幽幽一歎,騰空而起,瞬間消失在天際。
雷煙城,項王居所。
書房中,項羽輕輕轉動着藍色明珠,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好一個血皇許偌,竟然能利用本王的血液培育出本王的分身。”項羽平淡地說道。
“可惜啊,你遇到那位先生。不然還真有可能讓你參與進來。”項羽神色平靜,輕輕的搖搖頭,右手微微用力,将藍色明珠捏成粉碎。
刹那間,藍色光華四射而出,一方小型棺椁出現虛空中。
“蝼蟻,安敢如此對待本皇。”剛解脫封印,許偌的聲音便從棺椁中傳來。
“許偌,連本王都不認識了?”項羽冷冷地說道。
“項羽?這怎麽可能?你怎麽會在這裏?”許偌感受到了項羽的氣息,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世界根本承受不住你的位格,你不可能是他。”
“本尊?”另外一位項羽也是疑惑地問道。
“許偌,你用本王之血做的事,怎麽可能瞞過本王?”項羽平淡地說道,話語中充滿了霸氣。
“哈哈哈哈,本皇知道了,原來你是他的分身,難怪實力如此弱小。”許偌大笑着說道。
剛才看到項羽的那一刻,他差點吓得魂飛魄散,
後來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也不過是個分身。
“隻是分身嗎?”另外那位項羽有些失望。
他本是由許偌制造而出,但無奈項羽太過強勢,冥冥之中的偉力将其化作了分身。
許偌沒想到會成這個樣子,隻得将自身意識投入其中。
兩道強大的神識纏鬥無數年,導緻這具身體誕生了另外一道意識。
許偌更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他的本體便被項羽徹底斬殺。
不久前,“永生之血”被周禹得到,覆滅了他的一縷神識。
現在這具身體内的神識是許偌唯一存在過的痕迹。
“項羽,你現在是分身,本皇也不過是一道分身,本體之間的事便由他們自己來解決,與我等無關,你看如何?”許偌試探性的問道。
沒辦法,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不慫點的話,可能就沒了。
“現在你已經是本體了。”項羽似乎想到了什麽,笑着說道。
“本皇是本體?”許偌微微一愣,随後怒吼道,“不可能,本體至高無上,是不可能隕落的。”
“事實就是如此,你的本體已經隕落數百萬年了,現在的你很有可能是他存世的唯一痕迹。”項羽莫名的心疼這位老對手,真是太慘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許偌發出陣陣怒吼,情緒低落了許多。
他與項羽爲敵不知多少年,很清楚這位老對手最不屑的便是說假話。
項羽輕輕搖搖頭,真是可憐的娃,若不是遇到那位先生,他恐怕還真有可能會複活。
雖然複活的時間未定。
此時此刻,東方朔也回到了熔岩城,并且來到了周禹的居所。
“事情就是這樣的,的确是在下失責,還請先生責罰。”東方朔恭敬地看着周禹,他将之前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隐瞞的告訴了周禹。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周禹語氣平淡,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先生,您難道就不怪罪在下嗎?”東方朔好奇地問道。
“怪罪什麽?你能活着回來都已經算是不錯了,東西丢了也就丢了。”周禹把玩着自己的寶貝小鍾,笑着說道。
“多謝先生理解。”東方朔松了一口氣,内心暗道,“原來項王說的沒錯。”
“下去吧!”周禹擺擺手,示意東方朔可以離開了。
“在下告退。”東方朔躬身行禮,默默地離開了周禹的居所。
待東方朔離開,周禹淡淡地說道:“出來吧,他已經離開了。”
“還請師父見諒,徒兒不能出現在他們面前。”身着紫色長袍,手持折扇,劉秀有些歉意地說道。
“無妨,你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吧!”周禹無所謂地說道,他本來就不在乎這些虛禮。
“師父,徒兒想再确認一下,您方才說的是真的嗎?”劉秀神色肅穆,恭敬地說道。
“八九不離十。”
“呼,那徒兒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劉秀深呼一口氣,平靜地說道。
“嗯,不過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要心存僥幸。”周禹點點頭,聲音低沉嚴肅。
“請師父放心,徒兒定然不會讓師父失望。”劉秀恭敬地行禮道。
“嗯,你要明白,如果真的到那一步,爲師隻能護住一部分人,明白嗎?”周禹的話讓劉秀變得更加嚴肅。
“徒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