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無數将士揮灑汗水,鮮血染紅了大地。
有人說,戰争是人類曆史上存在過的最愚蠢的“交流方式”。
還有人說,戰争是沒有勝利者的,所有人都是失敗者。
但無論怎麽說,戰争在人類曆史上都是不可磨滅的。
“你很強,大漢年輕一代應當以你爲尊。”
虞子期手持血色長刀,劇烈的喘息着,戰甲上布滿了血迹,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厚,已然凝爲實質。
得到強敵的稱贊,關羽沒有一絲興奮之情。
年輕一代以他爲尊,純粹就是個笑話。
不說别人,單說李存孝,與他相比,關羽還是要差上一些的。
要知道先生可從來沒給李存孝開過小竈,而自己耗費了多少資源,難以估量。
如果這些資源都給李存孝,極有可能誕生史上最年輕的武道通神。
而且這次領軍出戰期間,他敏銳的發現,大漢年輕一代除了李存孝,最少還有三人不弱于他。
所以,年輕一代以他爲尊太過誇張。
“将軍過譽了。”關羽搖搖頭,神色平靜,“我在整個大漢根本算不得什麽。”
“難道大漢還有比你更強的年輕人?”虞子期頓時間來了興緻。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武者不像文人,武者對于自己的實力知之甚詳,一般情況下,不會有謙虛的說法。
所有武者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爲最強,勝了就是勝了,敗了就是敗了。
這才是真正的武者,頂天立地的同時,也能屈能伸。
“不錯,某家遠稱不上年輕一代最強。”關羽沒有否認,因爲有些人天生就是武者。
“大漢果然人才濟濟。”虞子期沒有任何懷疑,長歎一聲。“以你的實力在我大楚必然是年輕一代最強者。”
“哪怕是那位所謂的小霸王,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走吧,你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我也殺不了你。”虞子期收起長刀,駕馭着戰馬,慢慢悠悠地離開此地。
關羽面色凝重,沒有一絲懈怠,直到虞子期消失在他的視線裏,方才松了口氣。
剛才的一戰頗爲兇險,兩人看似平分秋色,實際上關羽的實力是比不過虞子期的。
關羽現在還隻是武道宗師大成境界,而虞子期在數千年前便已經是武道宗師巅峰了。
隻不過關羽有青龍偃月刀,武器品階壓了虞子期一級,再加上周禹所傳秘法,方才有一戰之力。
“還好有孟德贈予的絕影,不然今日這一戰怕是要戰敗了。”關羽摸着絕影的馬頭,輕聲說道。
嘶嘶!絕影極通人性,仰天長嘯,強大的威勢席卷八方。
“絕影,我們走。”關羽騎着絕影,感受着曹操刻意留下的痕迹,向着遠方而去。
“先生,他們都走了,您是不是該放過小道了?”青年道者親眼看着關羽離開,轉過頭,低聲下氣地說道。
“腳長在你身上,是去是留與我何幹?”周禹面帶微笑,看着青年道者說道。
“那先生您能不能把這陣勢撤掉。”青年道者看着腳底下的道道陣紋,臉色有些蒼白。
“這難道不是你布置的陣勢嗎?”周禹淡淡地說道。
青年道者欲哭無淚,這的确是自己布置的陣法,但經過您老人家的修改,小道是什麽也看不懂了。
很顯然周禹暫時不想放他離開,因爲他想引出小道士背後的人。
“還沒到嗎?太慢了,他就不怕徒弟死掉?”周禹眯着雙眼,看着青年道者,“小道士,你師父是不是放棄你了?”
“你放,你胡說。”青年道者表情十分憤怒,低聲道,“師父他不可能放棄小道的。”
“你被我困在這裏有段時間了,爲何他還不出現?”周禹已經感受到了那股強悍至極的氣息,故意說道,“難道他真的不怕我殺了你?”
“自然不怕,先生是何等人物,可比肩項王的存在,又豈會欺負小輩?”蒼老的聲音響起,一身穿紫色道袍,手持浮塵,背負長劍的青年道者出現在周禹的面前。
“紫虛上人,久仰大名,你總算來了。”周禹笑着說道,在他的感知下,紫虛上人渾身都被紫氣環繞,強大的氣勢絲毫不差于韓信。
當世仙道第一人,實力強大,曾穩占天下前三。
“不知先生有何事要見貧道?”紫虛上人聲音與外表嚴重不符。
外表看上去不過二十餘歲,其聲音卻像是古稀老人一般。
“紫虛上人,我想知道留侯是否有件東西交給你保管?”周禹平淡地問道。
“不錯,留侯的确有一寶物交給貧道保管。”紫虛上人不曾否認,“先生是來取回它的?”
當年紫虛上人還屬于中立勢力,不曾投向大楚,所以留侯交給了他一件寶物。
“交出來,你可以帶着他離開。”周禹笑着說道。
“先生是在威脅貧道?”紫虛上人面色冷漠,厲聲道。
“威脅算不上,隻是事實罷了。”周禹輕輕一跺腳,天地中彌漫着玄奧至極的氣息。
大地之上有數萬道陣紋顯現,瞬間組成了一方封天絕地大陣。
“先生好手段。”紫虛上人不由得感歎道,“您不是簡單的文道大儒,似乎還修行着仙道之法。”
“不對,這并不是普通的仙道之法。”紫虛從周禹所布置的陣紋中,看出了些許主世界修行之法。
周禹笑而不語,他現在就想得到張良留下的那件寶物。
“罷了罷了,此物留在貧道這裏也毫無作用,便将它交給先生吧!”紫虛上人幽幽一歎,手中出現一顆金色明珠。
“多謝上人成全。”周禹看着那金色明珠笑着說道。
這東西對他沒什麽用,但對劉秀用處可就大了。
青年道者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大佬之間的交流,容不得他插嘴。
紫虛上人将明珠丢給周禹,面色平靜:“還請先生信守承諾。”
“這是自然。”周禹收起明珠,解除封天絕地陣勢,“上人請。”
“先生回見。”紫虛上人深深地看了周禹一眼,大袖一展,将自家徒弟卷起來,瞬間消失在天際。
“乖徒兒,看得出來那位留侯,對你的确不錯。”周禹笑着說道,修長的身影随風而逝,隻留下刻在地上的殘破陣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