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世界也是有增強資質的辦法滴,而且還很多。
各種各樣的丹藥,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都能增強資質。
不過就是會留下隐患,是藥三分毒,藥物即使再完美,也會有藥毒殘留。
倒不是說丹藥之類的不能吃,隻是不能用來突破境界,比如療傷丹藥,那丹毒微乎其微,幾個呼吸之間,便能排出體外。
如果他沒得到諸天古卷,萬獸王體計劃也失敗的話,或許會去嘗試,但是現在周禹不想成爲那種“天才”。
所以他想要提升資質,隻能重塑身軀。
目前來說隻有真仙強者才有這個能力,而且需要消耗大量法力,即使是真仙也需要修養三五年才能恢複。
這就很難搞了,就算周禹知道所有真仙想要什麽,比如太初仙尊,他想爲他的兩位道侶延壽。
但他沒有對應的籌碼,更沒有延壽之法。
太初仙尊能用的延壽之法都用了,最後還是隻能封印在仙器中。
難不成讓周禹對太初仙尊說,你先幫我重塑體質,等我實力強了在幫你老婆延壽。
呵呵,你看太初仙尊拍不拍死你。
周禹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心性還是有些欠缺。”
繼續看着眼前的佛魔之戰,質量遠遠勝過前世看過的電影,那特效,那打鬥畫面,相當震撼。
此時兩人已然到了關鍵時刻,戰鬥中心早已破碎不堪,大地好似玻璃一般,一碰就碎。
如果不是有周山,周禹連戰鬥餘波都擋不住。
兩人的戰鬥力已經超越普通的洞玄境了,即使和周山相比也要勝過一籌。
這就是大勢力的天才弟子啊!
澄海周身氣機流轉,身軀暴漲到九丈高,身後的佛陀虛影金光大放,緩緩附着在琉璃金身之上,直接就與澄海法相相合,一掌之下,一念三千,無量淨土,皆在其中開辟!
陳澤心中大驚,身後黃泉大帝瞬間融入己身,奔騰不息的黃泉水化作了一條大江,仿佛綢帶般纏繞在其身上。
猛然轟出一拳,虛空滋滋作響,好似承受不住這一拳的威力。
轟轟轟!拳掌相碰,一股無形的氣浪席卷整片空間,揚起滿天泥沙。
周山連忙抓住周禹,快速後退。
不遠處那中年男子也抓住錦衣少年,避開了餘波。
“喂喂喂,遠叔,用不着跑這麽遠吧!”錦衣少年不滿地大叫着。
中年男子冷着臉,根本不搭理少年,拎着他繼續退後。
少頃,泥沙散盡,天空漸漸恢複如初。
隻見戰場中心,澄海僧衣破碎,異象全失,單膝跪地,強壯的身體上滿是傷痕,劇烈的喘着粗氣。
陳澤也不好過,衣衫褴褛,氣息薄弱,顯然受傷不輕。
而在兩人的前方,是一道長約千米,寬約百米,深不見底的巨大裂縫。
“好壯觀!”周禹看的熱血沸騰,這特麽确定是人類嗎?
修行者真的是不配稱作人了。
話說這還是他一次見到破壞如此之大的戰鬥,内心難免震驚。
周山看出了周禹的驚訝,輕輕搖搖頭:“少爺,沒這麽簡單,他們應該收着手呢,如果完成放開手腳,可不止這等威力。”
聽了這句話,周禹一拍腦門,心裏哇涼哇涼的。
如果說鍛魂(5)還是凡境,那蛻凡(6)就已經不是“人”了,蛻凡蛻凡,關鍵就在于“蛻”,何爲蛻,破繭成蝶便爲蛻。
蛻凡就是超凡初始,靈力蛻變成了法力,這也是爲什麽周禹認爲,蛻凡境能抗住蘑菇彈。
“陳澤,你也不過如此。”澄海緩緩站起身,巨大的聲音直穿雲海。
“你這死秃驢,實力倒是不錯。”陳澤也是喊道。
兩人隔着一道大裂縫對罵,看上去好像有點滑稽。
就在以爲罵完之後要離開時,周山護住了周禹:“有強者來了。”
“強者?有多強?”周禹疑惑地問道。
周山神色凝重:“屬下完全不是對手。”
“我靠。”周禹暗罵一聲,能讓周山隻憑氣勢便知不敵的人該有多恐怖。
關鍵是周鋒與周川被他派出去辦其他的事了,自己身邊隻有周山。
“麻煩了,現在回去吧。”周禹也感受到了那股氣息。
“晚了,他已經來了。”周山看着半空,正色道。
周禹順着周山的方向看過去,厚重的雲層中有萬道霞光閃爍,一縷縷碧色仙光散落大地。
轟轟轟!巨大的裂縫在仙光的照射下,竟快速愈合,眨眼間便恢複如初。
衆人暗暗戒備,隻見雲層盡散,一身着白衣,英俊潇灑的青年緩緩從空中落下,其周身似有天意流轉,造化弄人。
周禹瞳孔一縮,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天意真法》,碧落宗北堂昭。”
“好尼瑪風sao的出場方式,真的是夠了。”周禹内心暗暗吐槽。
澄海自然也認出了北堂昭,不敢托大,取出一枚丹藥扔進嘴裏,幾個呼吸間,便恢複了如初。
“你終于來了,北堂師兄。”陳澤也是嗑了一枚丹藥。
聽他這話,肯定是使用了通訊手段叫來的這貨。
周禹不得不承認,這家夥是真的夠陰狠。
“嗯,黃師弟呢?”北堂昭瞥了眼陳澤,表情冷漠。
“請恕小弟無能,黃,黃師弟他,被那秃驢殺死了。”陳澤聲音低沉,可以感受到那潛藏的怒火。
頓時間空氣一滞,北堂昭眸子中迸發出濃烈的殺意,直指澄海。
澄海身軀微微震動,閃爍間便來到了北堂昭百米外。
“不錯,那姓黃的,的确是貧僧殺的。”
“既然是你,那就下去陪他吧!”北堂昭的氣勢不斷地升騰。
澄海面色愈來愈凝重,周身金光大放:“阿彌陀佛,早就聽聞碧落宗北堂昭的大名,一直未有機會領教,今日便讓貧僧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吧。”
北堂昭面無表情,法力凝聚出一柄長劍,輕輕一揮動,巨大的劍光帶着無情的殺意,連綿不斷的殺機跨越空間,直接斬在澄海的金身上。
轟!巨大的沖擊波四散開來,澄海竟被擊飛數千米之遠。
“莫說你現在隻剩三層功體,就是你全盛時,也不會是我三招之敵。”北堂昭冷冷一笑,眸子掃過周禹等人。
仿佛被陰冷的毒蛇盯上了一般,随時都有可能遭到攻擊。
澄海勉強立住,口吐鮮血,金色的身軀上有道道劍痕,傷勢之重已然見骨。
北堂昭見此不屑一笑,手中的劍再次揚起,一道美的讓人窒息的劍光自他手中的那柄法力長劍上顯現。
頓時間有萬丈光芒綻放,光芒仿佛無窮無盡,浩瀚無垠襲向澄海。
“動手。”兩道聲音合二爲一。
轟!劍光劃過虛空,消失不見。
兩道身影站在澄海前方,擋住了這緻命一擊。
“兩位也要多管閑事嗎?”北堂昭看着周禹與那錦衣少年,笑着說道。
“北堂大人所言差已,非是多管閑事,隻是自保而已。”周禹心裏早有決斷,平靜地說道。
“哦?自保?有趣有趣。”北堂昭不似之前那般高冷,笑容如春風般溫暖。
錦衣少年面色有些蒼白:“北堂大人,我等必須攔住你。”
周禹深呼一口氣,如果不是爲了算計,他真不想管這事:“北堂大人,我等不能讓澄海死在你手裏。”
北堂昭輕輕搖搖頭,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龐大的殺氣仿佛化作了實體,殺意不斷的沸騰咆哮,徑直壓向周禹兩人。
刹那間周禹感覺到有重物壓在了自己的心頭上,連忙催動秘寶,将殺氣擋在外面。
“北堂大人,您雖然是碧落宗天驕,卻也不能無視我大乾吧?”一道淡淡的光幕護住錦衣少年,使其不受殺氣影響。
“你是大乾皇室之人?”北堂昭眉頭微皺。
“正是,大乾六皇子趙默笙見過北堂大人。”錦衣少年微微拱手,然後拿出一枚銘牌。
北堂昭收回了殺氣,笑着說道:“原來是六皇子當面,在下失禮了。”
大乾皇室雖無真仙,不入頂級勢力,卻有傳世仙器鎮壓氣運,虛仙持之可戰真仙,容不得北堂昭不重視。
北堂昭将目光移向周禹。
周禹凜然不懼,正所謂樹大好乘涼,誰還沒有個靠山了。
二貨堂兄拜入了太初宗,周禹要是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前世上下五千年主玩權謀的華夏同胞。
“在下周家周禹,見過北堂大人。”周禹也是拱手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逼迫老子行禮,你等榜單弄出來的,老子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殘忍。
周禹心裏暗罵不止,表面卻不動聲色,隻是靜靜地看着北堂昭。
“周家?周禹?周郁是你什麽人?”北堂昭看着周禹,語氣平淡。
“正是家兄。”周禹答道。
“也罷,今天就給兩位一個面子,放過這小秃驢。”北堂昭思考片刻,便做了決定。
“北堂師兄。”陳澤有着急躁地喊着。
北堂昭冷冷地看着陳澤:“走。”
“是。”陳澤特别不甘心。
“多謝北堂大人。”周禹與趙默笙同時行禮道。
北堂昭沒在說什麽,身形如電幾個閃爍便消失在原地。
陳澤冷冷地看着被周山兩人擋在身後的澄海,騰空而起。
“秃驢,下次你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