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絲雙手抱在胸前,兩座山峰更加突出,潔白的襯衣掩不住雄偉壯麗。
“你還有心思在這彈琴,外面因爲隊長的事都吵瘋了,現在大家見面像看仇人似的。我爸讓我來找你,下午去參加隊長比武。”
擡手看手表,見離下午也沒多少時間,沈良起身:“那咱們這就走吧,一會可趕不上了。”
“你的琴不收嗎?”
“不用,放這沒人拿的,再說,破琴一把,也不是什麽值錢東西。”
“咳,你的曲子叫什麽名字,挺好聽的,改天抄我一份,我有個小侄女就是吹箫的,我教教她。”
柳如絲并排走在身邊,身上淡淡香味入鼻,沈良定了定心神道:“算你識貨,這叫笑傲江湖曲,還記得劉正風和曲洋嗎?他倆一起做的。”
“原來是他們啊。”
曲洋好音律,爲了找失傳曲子,化身土夫子掀了上百座古代作曲大家,王侯貴族的墳。
笑傲江湖曲是他留在魔教的拓本,去世後手下人打掃他的房間找到這曲譜上繳,沈良也是偶然聽東方不敗彈奏,厚着臉讨來的。
“嗯,笑傲江湖曲是不可多得好曲,琴箫合奏别有一番風味,我現在一邊彈着玩,一邊拿曲練功。”
“練功?”柳如絲露出怪異眼神,練手指速度嗎?
“你這是什麽眼神,我練的是天龍八音,一曲肝腸斷,很強的好不好。”
彈琴也能當練功,柳如絲算是長姿勢了,在她的印象中武者都是很苦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斷。
到沈良這每天彈琴吹箫就是練功,這讓她們這些每天汗流浃背練拳的人情何以堪?
走了七八分鍾兩人都沒走到大門,柳如絲感慨,“你這房子是真大啊。”
何止是房子大,後院床也不小,又大又長,沈良含笑點頭,“還行,空房間挺多的,你要是願意過來我給你留一間,白天指導你練武,晚上教你吹箫。”
“指導我練武?”柳如絲美目一眯,白皙的臉蛋對着沈良:“你确定?”
大姐,練武是重點嗎?
“非常确定,我覺得以我現在的水平,指導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練氣五層加煉體七層,打柳如絲這個煉體四層渣渣完全沒壓力,一根手指頭就能讓她哭天喊地叫爸爸。
見她不信,沈良肩膀一聳,随口道:“要不找個時間練練?”
鼻腔一哼,柳如絲傲嬌:“可以,不過今天不行,一會還要比武呢,改天本小姐親自試試你,到時候被打得鼻青臉腫可别求饒。”
呵呵,誰求饒還不一定呢。
沈良府邸還在施工,随處可見工人幹活,兩人聊着天很快到大門口,坐上柳如絲的車,十多分鍾後抵達獵妖局。
寬闊的訓練場中央搭起一個幾十米寬的正方形擂台,下方五千多人散布在四周分爲一個個小群體。
一路走來,很多人笑着和沈良打招呼。
“我現在名氣這麽大嗎?不應該啊?”沈良低聲對柳如絲說道。
柳如絲臉蛋泛起一抹微紅:“改革後的東境一共分爲十個大區,我爸現在是九區獵妖局局長,你是他徒弟兼女婿,誰敢不給你面子?”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沈老關系匪淺,這個時候傻子才和你對着幹。”
有句話柳如絲沒說,沈良名氣确實大,但都是臭名,什麽倒插門,吃軟飯,關系戶等等,數都數不清。
“你好你好,以後多多關照……”沈良得意,一副我吃軟飯我驕傲表情,一一笑着和人打招呼。
明知道他是裝的,柳如絲還是丢不起這個臉,找個機會溜了。
在場五千人,隊長很多,小隊長更多,有的之前甚至是獵妖局一把手,沈浪逢人給笑臉,發名片,一圈下來通訊錄多了上百個名字。
柳如絲坐在擂台下方長條椅上,單手托腮,目光遊離很無聊,在她周圍人很多,但沒人敢和她坐一起。
“唉,總算是完了。”
一道聲音耳邊響起,柳如絲餘光一撇,隻見沈良坐在身邊,成年男子氣息傳來。
翻看着通訊錄,沈良輕笑:“這些都是錢啊,剛剛這一圈,我成功找到十幾個生意夥伴,回頭你讓人接觸一下。”
“我說,馬上選隊長了,你是一點不着急啊?”
五千人的獵妖局,入選隊長,以後直接擠身進入上層圈子,多少人想借助這個機會一步登天。
“淡定,誰敢讓搶我的隊長,誰搶誰就是不給你爸面子。”翻看着通訊錄,沈良頭也不擡說道。
沈良沒有壓低聲音,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一個個握緊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肉裏了。
吃軟飯吃得這麽不要臉,他們也是第一次見。
但偏偏又無法反駁,誰敢惹柳南生?就算能打赢沈良,以後柳南生還不給小鞋穿。
隻能說同人不同命,榜上富婆就是好啊。
柳如絲捂臉,無語道:“你還要點臉嗎?我告訴你,我爸以後可不在東海辦公。”
“什麽意思?”沈良緊張擡頭。
老丈人不在東海,那誰罩他?
“九區管轄範圍内有五個城市,西城,東海,天南,地榆,北海,我爸坐鎮中間的天南,以後沒事不會來這邊。”
五個城市一共十支獵妖隊,也就說一城隻有兩支,相比之前一城十個隊長,現在的隊長權利更大,含金量更足。
想通這點,沈良算是理解這些人如狼似虎的眼神。
半小時後,柳南生和蔣閻君到了,二人一起站在台上。
知道沈良這段時間閉關施工隊什麽都不知道,柳如絲一旁解釋,“九區兩位先天,我爸和蔣閻君,現在蔣閻君是副局,你以後小心點,别得罪人。”
“放心,這小子還欠我不少酒錢呢,敢給我小鞋穿回去昆侖我賣他去青樓當鴨子。”
先天高手耳力很強,蔣閻君眼皮一跳,目光幽幽看向沈良。
“廢話不多說,現在開始選隊長,一城兩位隊長,兩位副隊,先從東海開始,想當隊長的站出來。”
柳南生很直接,沒有半句廢話,上台就步入正題。
安靜幾秒,見沒人上台,四十多歲的蔣天雲起身,步伐沉穩,半步先天的氣勢放出,一步步走了上去。
上台後轉身看着衆人咧嘴一笑,大聲道:“蔣閻君是我兒子,誰要和老子争?”
好家夥,真特麽夠直接,光明正大搞關系戶。
被幾千雙眼睛盯着,蔣閻君臉火辣辣的,想找條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