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夏的戈壁沙漠到十萬大山的劍門關,妖獸族群少了領導者,一路都在分散。
沈良等人留在劍門關幾天,基本沒有在大規模看見妖獸群,偶爾隻有零零散散的幾頭落單的跑來。
爲了安全起見,朱洪又抽調幾十萬大軍過來鎮守于此。
一座軍營内,成是非和歸海一刀閉眼打坐,沈良站在邊上指導。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這可是正宗道家高級心法,你們倆賺大了,打算怎麽謝我?”
前幾天喝了龍血,兩人昏迷過去,醒來後一運功精神就失常,變成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在皇帝再三懇求下,沈良傳授冰心訣給二人,讓他們恢複神智。
“多謝前輩,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着我歸海一刀的地方盡管吩咐。”
“嗯嗯,我也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我記住你們的話了。”很滿意兩人表現,沈良點頭,背着手出營賬。
其實報酬皇帝已經給過了,他再提一嘴隻是給兩人加深點印象。
外面,東方不敗找到沈良,拱手道:“教内現在還有五千人,怎麽處理?”
“不是剛開了镖局,當鋪,酒樓,青樓嗎?人手還差不少吧?”
東海商會,這是日月神教現在剛弄的産業,其中包含分類很多,朱洪爲了拉攏他們還給了兩張賣鹽,賣糧的合格證。
隻要沈良不倒,要不是幾年他絕對能堆積萬貫家财。
“全拉去上班?”東方不敗咂舌,上班這兩個字是他從沈良這學來的。
“這倒不用,先天高手留下,其餘有武學天賦的就認真習武,有生意頭腦的就去做生意,想養老的讓他們當甩手掌櫃。”
“嗯,我記下的,那學院叫什麽名字?選址何處?”
“大明武學院,選址京城。”背着手,沈良嘴角一揚。
在他的帶領下,魔教已經一步步漂白上岸了,現在誰敢說他們不正規?大明武學院,皇家認證,你說正不正規?
……
聯邦,東海市區,一處占地一千五百多畝的工廠被拆除,圍起圍牆修成七進七出的四合院府邸。
來往的路人看見這架勢,無一不是羨慕嫉妒恨,太特麽奢侈了,一千五百多畝修房子,這得多大?
院内,一顆幾十米高的大榕樹,沈良和沈知白下圍棋。
“你朋友被夜枭的人帶走了,你不去送送?”
“相交數栽,終有一别,在那邊比這好,說說妖人吧,他們退了嗎?”
“嗯,退了。”落子,沈知白淡淡道:“憑一百萬妖人想占據兩百多個城市,做夢。”
“以歸還所有被羁押同伴爲交換,夜枭,甯東來,白月幾人退還聯邦一百城。”
聯邦三百多城,現在妖人持百萬大軍獨占三分之一,整個西境和大半北境都在他們手上。
沈良擡頭看向沈知白:“什麽時候打??”
聯邦會甘心把一百多城讓出去?可能嗎?況且那邊還有不少人類,打是早晚的事。
“我就欣賞你這脾氣。”沈知白大笑,“打肯定是要打的,但不是現在,一來需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二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做。”
“什麽事?”
嗒!
落子,沈知白吃掉沈良一大片白子,“我要把東境從聯邦拉出來,從此獨立。”
看着這老頭,沈良震驚,握着棋子都沒下。
一百年前各國聯手組成聯邦,互相幫助扶持才走到今天,現在沈知白居然要搞獨立。
“聯邦内部也是一團糟,勾心鬥角的事太多,尤其膚色歧視,參議院三百多席,其中大半是藍眼睛的金毛鬼,咱們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另外還有七八個種族在聯邦前就和咱們不對付,這麽多年沒少使絆子。”
“你信不信,東境要是不獨立了,過幾天就會接到參議院征兵調令,前去和妖人大戰。
眼神不定,沈良苦笑:“爲什麽和我說這些?我先天都不是。”
練氣五層,煉體七層,這是他現在的實力,全力爆發後先天之下無敵手。
“你的作用從來不在聯邦。”一粒一粒撿起白子,沈知白慢慢道:“你知道嗎?現在昆侖的功法普通老百姓已經能練了。”
“我得到消息,妖獸全去昆侖,現在大明武林各派改學院,有教無類招學生,你的路子廣,我想讓咱們的人去試試。”
練氣不比煉體,各種穴位,運氣路線很麻煩,這麽久了,市面上一個練氣高手都沒出現。
究其原因還是沒有一個合格老師教導。
因爲聯邦沒人懂練氣。
原食還得原湯來化,沈知白打算讓東境的人去學院學習,沈良師傅是東方不敗,魔教又有自己學院,正好。
“沒問題。”沈良點頭,“打聲招呼的事。”
“麻煩你了。”沈知白起身,拍了拍沈良肩膀,“這幾天東海會不太平,沒事别出去,等穩定了你嶽父會來通知你。”
夜晚,東海大街小巷充滿殺戮,槍炮聲一晚上沒停,次日,沈知白宣布東境獨立。
宣布沒幾個小時,聯邦強者降臨,打的天昏地暗,最後結果是沈知白抛出一半城市,留下五十城。
這邊獨立,聯邦的老黑也獨立,東瀛人獨立,老毛子獨立,一天之内,聯邦四分五裂,各大強者占據一方。
拿到五十座城市,沈知白開始洗牌,五十城規劃爲十個區,獵妖局也合并,五個獵妖局合爲一個,一共十大獵妖局。
每個獵妖局正副兩位局長,手下十隊人。
五個獵妖局合在一起,原本五十多個隊長現在隻能有十個,誰上誰下,局裏吵翻天。
最後結論是實力說了算,之前的隊長全部站出來打一場,前十當隊長。
一周後,柳如絲前來沈良府邸,未見其人已聽琴聲,聲如高山滾滾流水,一浪接一浪,時而急快,時而碰撞,時而柔和,又如清風拂過大地,留下一園桃花春綠。
穿過幾處小院才看見榕樹下彈七弦古琴的沈良。
“以前沒聽你彈過,沒想到你會的才藝還挺多。”
纖細的十指撫住顫抖的琴弦,沈良擡頭輕笑,“那是,我就想着哪天要是混不下去就天橋彈琴賣藝。”
歪頭,柳如絲沉思:“你這曲子去賣藝綽綽有餘,不知道爲什麽,我聽起來總感覺差點什麽。”
“可以啊,你居然能聽出來,這曲是琴箫合奏,現在差一支箫,你要不要試試?”
“我不會吹箫。”
“這簡單,我可以教你。”沈良笑容很邪惡。
“咔嚓。”一腳踩斷一根施工隊亂丢的竹竿,柳如絲冷道:“你确定?”
“咳咳,你說什麽呢,我這是正規箫。你不領情就算了,說吧,找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