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柳南生繼續道:“東海分爲三個勢力你知道吧?”
沈良點頭,這個他聽柳如絲說過,“聯邦主政,獵妖局主武,東海集團負責百姓供需穩定社會秩序。”
“沒錯,東海格局一直都是這樣,從未打破,但現在東海集團沒了,肯定需要有人接手。”
“稍後我會和聯邦駐東海主政的領導商讨出方案,看看如何瓜分東海集團這個大蛋糕,反正大家好處少不了。”
“我走後,柳家的生意和人脈都交給你打理,這樣一來你的地位就穩了,隻要不作死,享受百年富貴不是問題。”
聽着柳南生托孤的語氣,沈良不自在,“柳叔,老爺子不是還在嗎?這種事你交給他就好,我幹不來這麽多事。”
柳家不止一位先天,老牌先天柳東海還在呢。
“老爺子早不在了。”柳南生語氣低沉:“前線告急,所有先天都要上去,我突破那兩天就該走的,是前線退下來的老爺子幫我頂上去争取時間。”
“東海,已經沒有先天坐鎮了,以後還不知道亂成什麽樣,總之你們以後事事小心。”
東海沒有先天壓着,加上前線連連敗退,妖獸掀翻聯邦的消息捂不住,東海早晚要亂,不隻是東海要亂,整個聯邦都要亂。
要不了多久,啓明星格局必變,那時候适者生存,弱者淘汰,提前在東海留下沈良和燕青這兩個後手,已經是柳南生最後能做的事了。
雙眼盯着沈良,柳南生鄭重說:“亂世之中,實力才是資本,獵妖局是東海最鋒利的刀,掌握着這把刀你們就立于不敗之地。”
柳南生停頓幾秒,語氣顫抖道:“若妖獸攻來,實在頂不住,你們投了吧。”
沈良駭然,“柳叔,都到這個地步了嗎?”
“情況比這還嚴重,現在征召的是先天,可能下一批就是後天九層,八層。”
“所以你扶燕青上位就是讓他頂上?”
柳南生氣笑了,“你就不能想點好的,你實力提升快,這件事别讓第二個人知道,以後盡量少出手,乖乖當一個吃軟的小白臉。”
間接性,柳南生也承認有拿燕青頂缸的意思。
沈良感動,“放心吧,從今天開始我就吃喝嫖賭,營造一個纨绔子弟名聲出來。”
“咳咳咳,吃喝賭還行,嫖就算了,好說不好聽。”
“唉,絲絲那邊我托付給你了,你阿姨那邊時間不多,如果你實力夠了就幫忙一把,不行就算了。”
沈良這邊柳南生沒報太大希望,他現在才練氣三層,要七層才能治療,幾個月時間,三層到七層,談何容易。
“放心吧柳叔,阿姨那邊交給我,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換在平時他确實沒法短時間到練氣七層,現在不同,隻要完成系統給的任務,他馬上進入後台修改程序,讓昆侖修爲反饋玩家身上。
到時候以他的功力,幫李菁逼出身體裏的毒輕而易舉。
隻當是沈良的安慰,柳南生沒在意,聊了幾句便結束對話。
出來辦公樓,沈良正好看到十四隊成員在訓練,現在他處于離職狀态,小隊長職務由陸小風替代。
看見他,陸小風甩着一膀子肉屁颠屁颠跑來,笑道:“老沈,晚上有沒有時間,請你吃飯。”
“話說,你見我被離職了挺高興啊?”
“必須的,你在我怎麽上位?嘿嘿,不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會回來,位置先給你占着。”
開玩笑,沈良雖然倒了,但作爲柳南生女婿兼徒弟,誰敢忽視他。
就算沒有職務在身,其他幾位隊長見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
晚上,兩人在外面喝酒,陸小風喝的大醉。
“老沈,其實我挺希望你離開獵妖隊的,之前我不是跑長途嘛,知道東西比你多,外面其實不太平。”
“獵妖戰場上一天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嗎?屍骸如山,數都數不清,最近跑長途的朋友告訴我,前線戰事緊張,打過來是早晚的事。”
“你喝多了吧。”沈良搶過他手中的杯子,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說什麽胡話。”
“我沒胡說,聯邦三百多個區,三分之一淪陷,每天都有人叛變,其實,其實妖獸沒咱們想的那麽壞。”
“在占領區,哪裏的老百姓生活挺好的,有吃有喝,大家都是一個樣,沒什麽富人窮人階層。”
“但凡有點實力的都會得到重用,小日子過得挺……嗚嗚嗚。”
沈良捂住他的嘴,轉頭對周圍人笑道:“喝多了,喝多了。”
妖獸占領區過的什麽日子他不知道,他隻知道現在挺好,柳南生走後東海就是燕青和他的天下。
要不了多久任我行統一江湖,他把昆侖的實力全部移過來,那時候什麽妖獸都是土雞瓦狗。
扛着伶仃大醉的陸小風回到宿舍,沈良給他關上門離開。
在他走後,陸小風睜開眼睛,望着他的背影思索,沒幾秒眼睛一閉,呼聲大起。
次日,陳真死訊傳出,東海集團發生動蕩,早就眼饞的各大家族各大勢力摩拳擦掌,磨刀霍霍,準備吃掉這頭斷氣的肥羊。
幾天後,柳南生宣布燕青掌管一隊,沈良掌管十四隊。
獵妖局會議室内,十四位隊長齊聚,主位上坐着兩個人,一位是柳南生,一位是聯邦駐東海負責人陸重國。
“各位,旁邊這位是誰我就用跟你們介紹了吧,就算沒打過交道,電視上也經常看到。”
讓助理給每位隊長發一份文件,柳南生道:“東海集團沒了,但東海人還得過日子。”
“以後東海物資調動,百姓生活由政府負責,大家多多支持,别給老陸搗亂。”
沈良翻開自己的那一分文件,瞳孔一縮,好家夥,市區房産三十套,商業街十家鋪子,一家中型工廠,三家小型作坊。
以後每年還能領分紅八千萬。
毫不誇張的說,以後他名下産業每年收入幾個億。
其他隊長看到手裏的東西,大夥對視一眼,沒說話,隻是看柳南生的眼神跟更和藹了。
陸重國四十來歲,帶着金絲眼鏡,看起來不像是手握重權的政客,倒像是成功商人,隻見他站起來,看着衆人道:
“一切都是爲了東海,希望大家以後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