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開玩笑的,不過這次來相助武當又還你九陰真經,你欠我的情大了。”
“楚教主說的在理,老道确實欠你一個人情。”
“這就對了!”沈良以拳擊掌,笑眯眯道:“以後我要是遇到麻煩,張真人可得幫幫我。”
“好!”天知道張三豐是怎麽說出這句話的。
魔教教主幫助武當,武當承諾以後幫助魔教,這要讓外面的知道肯定覺得他們瘋了。
幾人坐下,張三豐喚來一個小道童看茶,讓他把沖虛叫來。
幾分鍾後,沖虛進門,看到屋内的人吓得差點拔劍。
“楚教主,山下勢弱,沖虛可能頂不住任我行,還請你的這兩位朋友相助,你我留在山上等龐斑便可。”
“沒問題!”沈良看向葉孤城和東方不敗,“你們倆去山下,面對三位宗師,隻要任我行不是傻子就不會對你們出手。”
“主戰場在上面,等龐斑敗走,山下的人自然退了。”
不情不願,葉孤城和東方不敗跟在沖虛背後下山,來的時候沈良說的是帶他們看大宗師的絕世戰鬥。
沒想到被一頓忽悠,現在變成山下當打手。
想反駁兩句又不太敢,這大魔王出手狠辣,指不定給他們倆一頓毒打。
武當山下,小魔師方夜羽身穿黑色鎖子戰甲,手持蒼龍戟,身後跟着魔師宮帶來的手下。
挑戰這麽多門派,半步宗師的他已經突破宗師,這次來是相助魔教攻打武當。
在他前方是一身大氅,臉色蒼白的任我行,接連不斷攻打各大門派他也受了傷,最重一次是被風清揚一劍斬斷三根肋骨,現在都還沒完全恢複。
“方夜羽,你師傅什麽時候來,到底還要等多久?”
“任教主,家師三天前已啓程,這會應該快到了,還請耐煩等一些時日。”
臉上帶着刀疤的向問天眼神陰霾,罵罵咧咧道:“等等等,他媽的,什麽時候來倒是有個準信,你知道養這十幾萬人一天要多少銀子嗎?”
一人一頓吃二兩米飯,一天半斤,十幾萬人,一天米糧就是七八萬斤,這還不算油鹽菜。
開銷這麽大,魔教又沒有固定收入來源,任我行還不敢和朝廷叫闆,隻能洗劫各大門派和山寨土匪窩來開軍需。
魔教所到之處,匪患全部被拔除,不知道情況的老百姓拍手叫好。
“放肆,跟我吐髒話,你還第一人!”方夜羽蒼龍戟一揮,刃上罡氣吞吐不定,朝着向問天斬去。
猝不及防,先天中期的向問天根本來不及反應,寒毛豎起,心提到嗓子眼。
任我行閃身來到向問天身前,單掌一拍,對上方夜羽大戟。
“轟!”
方夜羽被擊退,後退四五步,任我行半步未退,巍然不動,一招間高下立判。
老牌宗師和剛突破的宗師還是有差距。
“方賢侄,向問天是大老粗,說話沒分寸,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見諒。”
冷哼一聲,方夜羽轉頭沒說話。
“羽兒,我平時怎麽教你的,還不給任教主賠罪。”
厚重聲音從四面八方悠揚傳來,幾人回頭,并未看到人,幾秒後,一道黑影穿過重重大軍,眨眼就到跟前。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男子,一頭烏黑亮光的長發中分而下,垂在兩邊比一般人寬闊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雙目神采飛揚,藏著近乎妖邪的魅力
身上的紫金華服一塵不染,外披一件長可及地黑色披風,高貴又不可及。
“參加師尊!”
“見過宮主大人!”
來着正是号稱魔師的龐斑,武林中另外一尊神話,一身功力早已通天,年紀雖過百,但看起來才四十多歲。
“都起來吧。”龐斑看了眼方夜羽,輕吐道:“羽兒,給任教主賠禮道歉。”
“是,師尊。”起身,方夜羽朝着任我行拱手,“任教主,剛剛是我沖動了,切勿怪罪。”
“沒事,年輕人嘛。”哈哈一笑,任我行看向龐斑,恭敬道:“見過魔師。”
龐斑是一百年前的風雲人物,那個時代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任我行再狂也不敢再他面前放肆。
況且這次人家還是過來幫忙的,得罪不起,沒有龐斑,他打不下武當。
打量一眼任我行,龐斑輕笑,“本座多年未入中原,倒是出了不少後起之秀,任教主功力深厚,是我見過的魔教教主中最強的。”
“魔師謬贊,和前輩們相比,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被龐斑誇獎,哪怕是任我行都有點輕飄飄的,心底竊喜。
旁邊,方夜羽嘴角一暼,眼神不屑。
師尊多年未入中原,不知道江湖情況,但他還能不知道嗎,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奪走教主之位,囚困地牢十年。
要不是人家大發慈悲他早死了。
武力上任我行就不是東方不敗對手,更不要說還有個天下第一楚天行。
感受到山腰上幾股宗師氣息,龐斑微微驚訝,開口道:“上面有三位宗師。”
“啊!”任我行傻眼,“武當哪兒來的三位宗師?難不成少林來援?”
既然是宗師,那就肯定沒把張三豐算進去,一個大宗師,三個宗師,他們這邊不是對手啊。
張三豐肯定是交給龐斑解決,他自己也隻能對付一位宗師,剩下兩位宗師方夜羽頂一個,還有一個咋辦?
“無礙,這次來的路上我帶了一個朋友。”龐斑轉頭對樹林道:“出來吧。”
話音畢,一道黑影從樹林中走出,一步數十米,幾步到跟前,來人穿着黑色連帽披風,臉蒙了面,隻露出一對鷹眸。
任我行和方夜羽心裏一緊,兩人都是宗師,但此人離他們百米居然一直沒有發現,可見功力還在二人之上。
看了一眼身後密密麻麻十幾萬魔教教徒,龐斑對任我行道:“這些人就留在此地,别帶上去了。”
宗師高手想走,留不住,這些小蝦米去了也白去。
而且他有句話沒說,他要是輸了,在座幾位宗師,沒誰能跑得脫張三豐手掌心,都得死。
這場戰鬥的關鍵在上層,底層的人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