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沈良吃的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李菁收拾碗筷去廚房，他急忙對柳南生道：“柳叔，淬體液呢。”
給我吧，給我馬上走。
“早給你準備好了。”柳南生歎氣，自家老婆爲了讓沈良來一趟，把他磨得夠嗆。
柳南生起身去書房，柳如絲端着杯子喝水沒說話，眼神躲閃，不知道想什麽。
“咚咚！”沈良指關節敲了敲桌面，瞅了她一眼，“分紅下來了嗎？”
兩人合夥做黃金和秘籍生意，魔教那邊都快被他搬空了，但現在除了第一筆五百萬，他就沒收到分紅過。
柳如絲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用，這種事還要他問嗎？
“咳咳。”柳如絲尴尬，“本來都下來了，昨天被我爸借走了。”
心裏有股不好預感，沈良問道：“借多少？我那份也借了？”
“嗯，三千萬全借走，不過現在已經還了一千萬，剩下兩千萬應該也快了。”
揪着頭發，沈良心裏一萬頭馬兒奔過，他算是知道柳南生哪來的錢還了，感情是特麽拿他的錢還他。
柳如絲口中還回來的一千萬是他爲了買淬體液，昨天劃給柳南生的。
“你怎麽這副愁眉苦臉樣子，擔心我爸不還錢？不至于吧，他可是說了，今天還能還一千萬。”
“小沈，東西來了。”柳南生走出書房，提着一個箱子笑眯眯走來，“要不要驗驗？”
“不用了，柳叔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在人品兩個字上沈良咬得很重。
“痛快，我就是喜歡和你這樣的年輕人打交道。你要的妖獸今天剛好有，我讓人留了，你看方便的話把賬結了吧。”
“多少？”
“七頭，其中有幾頭塊頭大，實力強，貴點，一共是一千一百萬。”
“這麽多？”沈良吓一跳，他十天才用一頭，七頭，兩個月的量了。
“不多。”柳南生彌勒佛似的笑着擺手，“活的難得，你要是不急着要，我可以給你養着，什麽時候要過來拿就是。”
“好吧，那我回去就把錢轉給您。”
“嗯，去吧，絲絲，幫我送小沈出去。”
杵着單拐出門，掰着手指頭，柳如絲算了算，開口：“你的分成是兩千一百萬，我爸之前還回來一千萬，一會你那買妖獸錢也得打回來，剛好夠。”
兩千一百萬，數目卡得死死，一分不差，沈良充分懷疑柳南生這是算好的。
“唉，跟你爸一聲，那一千一百萬我就不打了，你再給我一千萬就行。”
“行，正好卡裏有一千萬，你要不急着用的話我過幾天休息好了去局裏再給你，轉賬還要手續費，不劃算。”
看了眼柳如絲的傷勢，沈良關心問道：“你的傷不要緊吧，殺手的事你和你爸說了嗎？”
“沒事，小傷，而且那個人也不是殺手，是我大意不小心被打傷，我謝謝你救了我，這事就别提了。”
“另外咱們的秘籍生意要打住了，現在已經賣出很多，引起不少人注意，官方都打電話來幾次，全是我爸壓着。”
“黃金生意也不景氣，東海集團的陳家也在做，他們開的價比咱們低，要不了多久市場飽和，昆侖玩家都有了錢，咱們可能要關門。”
東海集團？摸着下巴，沈良想起來，之前陸小風就說他在别處兌換到黃金，但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現在看來，應該是陳家無疑。
老子一星期生活費要上百萬，秘籍不讓做，黃金還要被同行打壓，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他們那兒來的黃金渠道？”
“聽說是用東海集團的技術在昆侖換的，拿到第一桶金，陳家大肆開，開青樓，賭場。”
談到青樓，柳如絲都不好意思開口，雖然在昆侖青樓合法，可堂堂東海集團做皮肉生意，太跌份。
沈良才不管這些，沉思幾秒後道：“昆侖的東西帶不出來，也就是說他們的黃金全儲備在某個地方了？”
“你也想做這種生意？”柳眉一蹙，柳如絲嚴肅道：“江湖混亂，打家劫舍的強人不少，小心人家沖進地窖，把你錢财全部打劫一空。”
“深更半夜，蒙着面，你哪兒知道誰是誰？而且咱們是聯邦的人，朝廷可不一定管。”
沈良服氣拱手，心裏暗道：“是個狠人，老子也隻是問問，你倒好，想着全給人搶了。”
“不過這倒是好主意，不出半點力氣，直接搶，來錢多快，我喜歡！”
在昆侖，他想搶的東西，别說地窖，就是皇宮也能你拿出來。
柳如絲欣慰點頭，“聽進去就好，犯法的事不能幹，過幾天我傷就好了，有事你叫我。”
“記得啊，有事叫我！”
“我懂。”嘿嘿一笑，沈良拍着胸口。
……
沈靈去了學校很久，擔心父母身體不好，今天請假回家看看，剛進門就看見二老一臉享受的在泡腳。
至膝的塑料桶裝滿熱氣騰騰的水，平面浮着綠色液體，味道香香的，越看越熟悉。
“小靈兒回來了？我和你爸在泡腳沒時間，冰箱有很多妖獸肉，你要吃什麽自己做。”
吸收完氣血的妖獸都被沈良分解帶回家給父母吃，三餐不斷。現在家裏養的貓吃早餐吃的都是妖獸心肺。
眼睛直勾勾盯着洗腳水，沈靈沒聽進去話，蹲下身伸出手指沾了一點在鼻子變聞了聞。
“這，咋和前兩天老師說的淬體液這麽像呢？”
有錢人家煉體都是用淬體液的，一支百萬，聽說藥效很強，能浸入全身，提高各種機能。
但市場上沒有賣，屬于有價無市，很難得。
“你哥買的這個藥就是好，昨天泡了一次，我感覺全身說不出來舒服，上樓一點不累。”
沈父點頭，憨笑道：“是啊，倒在毛巾上外敷，我肩膀，腰也不疼了。”
這麽神？沈靈疑惑：“這藥還有嗎，我看看。”
“抽屜裏，你自己拿吧，你哥說分四支給你泡澡用，可以減輕學習壓力，腦子更清楚。”
沈靈翻出抽屜裏的玻璃管，看着上面的一串字母和數字傻眼了，拿出手機給老師打電話。
“老師，你前兩天講的那個淬體液什麽标識來着？18cm……”
挂掉電話，沈靈下巴差點掉地上，嘴巴張的大大的，自家老爸老媽一桶洗腳水上百萬？
太奢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