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小蟲子？”
朗姆洛加快步伐，猶如坦克般沖鋒。
所有人擡槍射擊。
可子彈打在那猩紅的裝甲上卻濺起了一連串火星，根本奈何不了這個大塊頭。
娜塔莎也下意識擡起了反重力槍。
可扳機扣動後，上面的能源基塊亮了下又熄滅了。
“Shti！”
娜塔莎暗罵了句。
她看了眼快要沖到眼前的怪物，扔掉槍炮，抓着身旁還在開槍射擊的科爾森往旁邊跳了出去。
其餘人也有樣學樣地散了開來，露出了後面的顧源和艾琳。
不，從角度上來說隻有艾琳一人。
因爲她站在了顧源的身前。
“氣勢不錯，很唬人！”
艾琳微微一笑，輕輕擡了下魔杖。
世界陷入了黑暗。
地面仿佛平靜的湖面投入石子一樣，掀起一圈圈漣漪。
然後，一切都凝固了。
一秒後。
平靜被打破了，空氣仿佛被埋藏了炸藥一般轟然爆破，向前方噴發出強烈的沖擊。
那威力似乎沒有盡頭，向着力量的彼方席卷。
初始狀态就有直徑五米，并由小及大向外噴發的沖擊波瞬間吞沒了怪物，吞沒了停放在屋頂的直升機，吞沒了天台的房屋、欄杆……然後飛出三曲翼大樓數百米遠，使得整片空間都形成了短暫的真空狀态。
接着，空氣猛地向内灌入。
強烈的内外氣壓差形成高濃度的壓縮，然後……
“艾琳，我不是來玩遊戲的。”
淡淡的話語從身後傳來，艾琳微笑的表情滞了下，旋即一跺法杖，後續能将整座人工島嶼抹平的真空内爆反應随風散去。
但面前的一切早已被爆炸沖擊摧毀殆盡。
空曠的天台視野更加開闊了，能看到軍方的戰車坦克在源源不斷地駛入這座人工小島。
而朗姆洛也不知所蹤。
艾琳轉過身來，對顧源微微欠身說道：“十分抱歉，我以爲您……”
“跟你沒關系，是我太小看你的力量了。”
事實上，剛剛這一下隻是艾琳的一個小技能。
隻是簡單的向空氣和大地附加熱量系魔力，從而引起的爆炸沖擊。
隻是艾琳的魔力太強了，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技能，也造成了這樣的破壞。
不過，這也不怪顧源疏忽。
在妖尾原著裏，艾琳表現最多的一戰就是對上她的女兒和女兒的同伴溫蒂。
那一戰中，艾琳用的小技能破壞力遠沒有這麽強。
砸碎巨石，将人炸飛十幾米的技能表現多的是。
可事實上……她在初次登場時，就漫不經心地改變了一片山區的氣候，輕輕一揮法杖就将黑龍擊退數十米。
這種實力隻要不是刻意收斂魔力，就不可能造成那麽小的威力。
再結合艾琳現在的表現來看……最後一戰中，艾琳并不是最後關頭不忍心對女兒下殺手，而是從一開始就放水放到海裏去了。
“你隻要等那個家夥出現就好了。”
“是。”
艾琳領命後乖乖回到顧源身後。
顧源看向狼狽的弗瑞等人。
他們都還在爲之前發生的一切感到震驚，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顧源淡然道：“看到了吧，這就是一般人類無法奢望的力量。”
弗瑞等人猛然驚醒過來。
他們望向顧源，這個看起來出帥就平平無奇的青年變得愈發神秘。
“剛剛那是什麽？高科技武器嗎？”
“是魔法。”顧源有些服氣的歎了聲，道：“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打探情報，你可真是盡職啊！”
“我隻是好奇而已。”
弗瑞辯解道：“那個魔法是什麽？新技術？還是真的像奇幻電影……”
“砰！”
槍聲打斷了弗瑞的提問。
科爾森等人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們望着這個搖搖欲墜，最後終于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終于忍不住失聲大喊：“弗瑞！”
“你到底想幹什麽？”
巴頓和娜塔莎站到衆人身前，一個彎弓搭箭，一個擡槍，瞄準了這個突然出手的男人。
顧源吹了下槍口上的煙，眼神瞥向他們，“我不是說了嗎，我在守護地球。”
“可千萬别說我是殺人兇手之類的話……”
望着情緒緊張，試圖說些什麽的科爾森等人，顧源提前打斷了他們的話，“我隻是在做你們以前在做的事而已。”
“神盾局不是危害地球和人類的機構，弗瑞也……”
“那些被神盾局和九頭蛇抓走去做實驗和殺死的超人類也是這麽認爲自己的。”
科爾森等人啞口無言。
确實，在以往解決的每一個超自然事件中，所有兇手都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可事實呢？
事實就是大多數人都是在爲自己狡辯或者幹脆就是一些什麽都不懂的無知者。
“想明白了就走吧，威脅到地球的是弗瑞和神盾局本身，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
說着，顧源徑直往被抹平的電梯小屋走去。
艾琳看了他們一眼，發出輕輕的笑聲跟在身後。
巴頓和娜塔莎的武器跟着兩人移動瞄準，但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放下了武器。
“我們走。”
……
艾琳用魔法托着顧源從電梯井緩緩下落。
途中，艾琳問道：“主人，放走他們真的好嗎？”
“我要是打算殺了他們，就不會跟他們說那麽多了。”
顧源的真正目的是爲了震驚點，爲了讓在直播中的謊言變爲現實。
所以，知曉這是謊言的弗瑞必須得死。
而作爲背鍋的神盾局和九頭蛇也必須成爲守望聯盟成立的墊腳石。
而科爾森等人……
他們要是都死了，又由誰來向後來誕生超級英雄們述說他的偉大呢？
媒體嗎？
不，那些超級英雄可不會輕易相信這些。
“主人，軍方已經攻陷了神盾局三分之二的區域，隻要十分鍾就能結束剩下的戰鬥。”
聽到懷特的聲音，顧源按了下耳朵裏的通訊耳機，說道：“我們的人還有多久到達？”
“還有二十分鍾。”
“電視台的記者來了嗎？”
“已經有十六個電視台在現場直播了。”
“OK。”
挂掉通話，顧源剛好落到最底層。
“轟！”
電梯門被轟飛，顧源和艾琳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四周，這是一片空曠的地下空間，很多地方安裝了機械臂和推車。
很顯然，這裏是一處組裝機庫。
“那麽，就從這裏開始真正的劇本吧！”
顧源微微一笑，打開了空間大門。
巨大的扁平腦袋猛地蹿了出來，發出震懾人心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