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還想打一架嗎?”
望着面前的女人,顧源冷冷說道。
這是在回格林威治村的路上,一條人煙稀少的森林公路。
披着一件破爛窗簾的女人攔在了路中央。
她擁有冷傲的面孔,高挑的身材。
即便披着破窗簾,也無法掩蓋那傲人的曲線。
她是死亡女。
顧源對這個女人并沒多少恨意。
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被史崔克用傑森腦液操控的,一切行爲都不由自己。
更何況,自己在她肚子裏放炸彈。
就算之前有氣,現在也消了。
不過。
也不可能有好感就是了。
與巴基不同,巴基對他沒有造成任何損失。
而死亡女卻害得他與摩爾迦娜的小店被毀了。
就算不是她毀的,她也有參與。
“史崔克死了。”
死亡女看着面前露出不耐煩的男人,内心也有些茫然。
這個男人明顯不歡迎自己。
自己來投靠他,真的好嗎?
可是。
不投靠他,自己又能去哪呢?
在這件事後……
作爲史崔克的助手,又是變種改造人,身具艾德曼合金技術的秘密……
自己俨然成爲了各大勢力眼中的香饽饽。
誰都想要得到她,研究她,從她身上獲得史崔克的遺産。
隻有這個人……
這個明明了俘虜自己,可以慢慢審問自己獲取一切各大勢力都想要的機密,卻在自己肚子裏放了顆炸彈後一走了之的男人可以收留自己。
因爲他對自己并不感興趣。
“是嗎?”
顧源呵呵一笑,“就這樣死了便宜他了。”
“他還活着的時候一直用藥物操控我。”死亡女繼續說道。
“然後呢?”
顧源的表情不鹹不淡,看不出一點心理變化。
死亡女内心忐忑,但還是勉強的說出早就想好的說辭,“他死了,我自由了。”
“所以呢?”
“我想要感謝你。”
死亡女似乎很激動的樣子,“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沒有自我,一直像個木偶一樣被史崔克操控着,你救了我,所以我想報答你。”
顧源看了一眼坐在車裏面沉默的巴基,旋即輕輕笑了,“你要怎麽報答我?”
“我擅長的隻有殺人,所以……”
“我不缺打手。”
看着不爲所動的男人,死亡女想到了那些怎麽也殺不死的忍者們。
是的。
他手下衆多,不缺打手。
而且,他是一個冷血的家夥。
想要用可憐來打動他,幾乎不可能。
唯有利益交換。
思及此出,死亡女的臉色恢複了淡定,一如以往在史崔克身邊擔任助手時那般。
她微笑的說道:“多一個人總歸有好處的,更何況是我這樣純碎爲殺人而生的存在,我相信自己一定能爲你派上用場。”
“确實如此,可我信不過你。”
“我現在成爲了各大勢力的香饽饽,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不會自毀城牆。”
“那就更不能收留你了。”顧源冷冷笑道:“要是收留了你,不就等于與各大勢力爲敵了嗎?”
“可你已經與各大勢力爲敵了。”死亡女冷靜的分析道:“你殺死了史崔克上校,殺死了一支特種作戰大隊,不論是出于什麽理由,軍方都不會放過你。”
“那也隻是軍方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死亡女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你和摩爾迦娜本身就是特殊存在,是很多組織想要研究的對象,在你們被軍方通緝的時候,你說他們會放過這種機會嗎?”
“那就更不能收留你了,萬一你出賣我們來換取自己的自由,那不就完了?”顧源面色淡然道。
死亡女怔住了,似乎沒想到顧源會這麽說。
旋即,氣急敗壞的捏着手指。
一邊将手指捏的噼啪作響,一邊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心裏怎麽這麽陰暗?”
“這樣的事在地獄廚房的黑幫裏經常發生,就更不要說你這個從軍隊出來的家夥了。”
看着面前不爲所動的男人,死亡女深深吸了口氣,點頭道:“我用史崔克的遺産跟你交換如何?”
顧源眼前一亮,問道:“具體有什麽?”
“艾德曼合金技術,人體改造技術,還有許多關于變種人的研究。”
“上車。”
顧源對她招招手,然後率先進入了駕駛室。
巴基從後座探出頭來說道:“她之前還和你是敵人,現在就要收留她,信得過嗎?”
“信不過。”
“那……”
“所以才會帶回格林威治村。”
聞言,巴基沉默的做了回去。
顧源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不要誤會,我們隻是爲了各自目的互相合作而已,你也沒有信任我吧!”
聞言,巴基臉上露出了笑容,“你說的沒錯。”
……
“啊啊……好痛苦,好痛苦,殺了我!!”
“好餓,好餓,給我吃的!”
“哇,爲什麽會是發黴的味道,完全咽不下去。”
調養室裏。
六名經過手術改造的喰種被束縛帶困在床上。
他們不停的掙紮着,痛苦哀嚎着。
有的想要吃人,有的想要自殺。
上午做完移植手術,本就虛弱不堪。
加上一天沒有進食,身體更是虛弱不堪,肚子餓得呱呱直叫。
弗瑞在辦公室裏通過屏幕看到了這一切,心裏下定了決心。
“比起九頭蛇,喰種更應該優先解決。”
“可是九頭蛇已經滲透了神盾局,我現在都不知道誰可以信任,這種情況下要如何解決他們?”梅提出問題道。
“一切照舊就可以了。”
“你說什麽?”
衆人都愣了下,以爲聽錯了。
弗瑞點點頭,認真道:“九頭蛇滲透神盾局到這種局面,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但他們一直隐藏在神盾局的陰影裏,這是爲了什麽呢?”
“爲了某個計劃。”科爾森猜測道。
“沒錯,爲了某個計劃。”弗瑞說道:“在這個計劃達成前,他們會一直隐藏下去,所以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誰知道他們的計劃什麽時候達成?”娜塔莎指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萬一他們明天就能達成目的呢?”
“又或者說,正是因爲我們把精力放到其他事情上,所以導緻他們達成了目的呢?”
“任何事情發生前都不會完全沒有動靜。”
弗瑞銳利的目光在辦公室裏衆人身上掃過……科爾森、梅、巴頓、希爾、娜塔莎。
這五人是他現在能信任的人。
“不要忘了神盾局建立的目的,我們是爲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