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生物？”
科爾森愣了下，确認道：“你确定？”
“我确定。”
“可他們的身體構造都差不多，隻是有一些基因突變而已。”
“變種人與人類相比隻是多了X基因而已，但他們是人類嗎？”
“是的，他們是人類。”科爾森斬金截鐵的說道。
“沒錯，他們是人類。”
顧源贊同了科爾森的觀點。
“他們除了那超乎尋常的能力外，思維方式、社會習慣……所有的一切都與人類不同。但喰種不同。”
“喰種？”
“就是那類人形生物的稱呼。”
“他們有什麽不同？”
“他們對人類的食物無法下咽。”
看着好奇的科爾森，顧源解釋道：“并非特殊的飲食習慣，而是像人類看到泥土、汽油、水泥……等事物一樣，不僅沒有食欲，也咽不下去。就算強行吞下，也隻會損害身體狀況。他們隻能吃人。”
“Shit!”
科爾森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繼續問道：“喰種的數量有多少？”
“不知道。”
“這太糟糕了。”
科爾森拿出手機撥打給了弗瑞。
電話很快接通，另一頭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我是弗瑞，什麽事？”
“弗瑞，超級戰士計劃得停止了。”
電話另一頭短暫沉默了會，繼續傳來沉穩的聲音，“……爲什麽？”
“我昨天帶回來的那個超人類屍體他并非人類，是擁有食人習性的生物。”
“什麽！？”
三曲翼大樓。
弗瑞猛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擡頭看向牆上的投影屏，清潔工正在剛做完手術的研究室裏做清潔。
“已經晚了，手術結束了。”
科爾森沉默了會兒回道：“……這樣啊！”
“會有什麽後遺症嗎？”
“還記得教授昨天說的嗎？”
“将喰種的器官移植到人體上，使其具備同樣的力量。”
“也會繼承食人習性？”
“沒錯。”
辦公室門被人推開，希爾匆忙走了進來，“弗瑞，那六名接受改造的戰士對所有食物都沒有食欲。”
“媽惹法克！”
弗瑞忍不住爆了句出口，拿起電話說道：“很不幸被你說中了，我現在要去看看具體情況。”
說完，弗瑞挂掉電話，與希爾一同趕往超級戰士的調養室。
……
“叮！震驚點+100！”
“叮！震驚點+100！”
“叮！震驚點+36”
“叮！震驚點+18”
“叮！震驚……”
聽着腦海裏響起的一連串系統提示音，顧源的心情一陣舒暢。
但科爾森就沒那好心情了。
他似乎很煩悶，解開了胸前的扣子，在櫃台前來回走動。
不僅僅是超級戰士計劃。
還有關于喰種的問題。
在之前，他一直認爲食人案件是一位或多位擁有特殊變态嗜好的基因突變者犯下的刑事案件，隻要抓住那幾個變态嗜好的人，就可以解決問題。
可現在……變态食人魔案件變成了兩個族群的生态矛盾。
敵人變成了一個族群。
雖然地獄廚房大半年也隻失蹤了三四百人，但并不清楚一個喰種的食量，也不清楚全球各地失蹤人口是否與喰種有關。
因此無法估量敵人數量
這是種族危機！
“叮！震驚點+100！”
看着科爾森貢獻的一百震驚點，顧源心裏更樂了，但面上卻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了，頭都要被晃暈了。”
“抱歉。”
科爾森停下腳步。
道着歉，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喰種可不是低級動物，不會有觀察了解習性的可能。顧源了解的這麽多，一定與喰種有過深厚的交集。
科爾森緊緊注視着顧源的面龐，等待他的回答。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
顧源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根香煙叼上點燃，緩緩吸了起來。
他的煙瘾并不重。
隻是習慣了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點上一根香煙，濃郁的尼古丁味能讓他更好地集中注意力。
畢竟，接下來的鬼話是要騙過一名從業十幾年甚至更久的老辣特工。
話語稍有破綻就會被識破。
“……我有一個朋友就是喰種。”
沉默了會，顧源将香煙夾在手中，一邊吐着煙，一邊說出了這個讓人大感意外的回答。
科爾森明顯的愣了下，問道：“他們不是以人爲食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
顧源彈了下煙灰，放到嘴裏吸了口後，繼續道：“但喰種除了在進食上與人不同外，其餘的都跟人類沒什麽區别。”
“他們體内多了一個器官。”
“那是赫包，也是他們的捕食器官。”
“叫赫包嗎？”
“沒錯。”顧源點點頭，“但我指的不是身體結構，而是他們的社會現象。”
“他們擁有跟人類一樣的感情，社交以及思維模式，即便有個别瘋狂的家夥，也是基于人類的思考方式在經曆了許多後變成那樣的。”
“真是不可思議！”
科爾森驚歎道。
“叮！震驚點+60！”
看來這個消息隻能讓他驚訝而已。
顧源心思轉動，面上表情卻沒有變化，“我與那名喰種因爲機緣巧合相識，最後成爲朋友，然後害死了她。”
“爲什麽？”
“因爲有了人類朋友，她再也無法将人類看作食物，最後活活餓死了。”
“……真是一言難盡。”
科爾森沉默了會後，深深舒了口氣，似乎要把心裏的悶氣舒出去一樣。
但剛說完，就意識到不對，立馬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請節哀。”
“沒什麽。”
顧源深深吸了口煙，将煙頭塞進煙灰缸裏，歎道：“事情過去這麽久了，這些事情也看淡了。”
科爾森沒有接話。
他從對方的話來還是感受到了一絲哀傷，雖然對方在盡力掩飾。
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事實上……”
話說到一半，顧源面色有些猶豫。
“有什麽不方便的嗎？”
“不，主要是我也不确定。”
“如果相信我的話，可以說來聽聽，或許能提供建議。你知道的，三個臭皮匠賽過愛因斯坦。”
“是頂過諸葛亮。”
“抱歉，雖然昨晚臨時補了些東方的知識，但……你知道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