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
望着坐倒在地上，一臉懵逼的少年，摩爾迦娜有些疑惑。
明明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卻敢跑到警察都不想來的戰場，是有什麽比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在驅使着他嗎？
帕克擦了擦眼，确定面前渾身是血的少女是摩爾迦娜後，不由欣喜的笑了起來。
“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
摩爾迦娜微微睜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才跑到這裏來的？”
“那不是當然的嗎？”
帕克一把拽住摩爾迦娜的手往回走，“我們快回去吧，這裏很危險。”
摩爾迦娜一把甩開了。
她望着不解的少年，輕輕搖頭，“匪幫的很多成員沒在老窩，我要等他們回來将其幹掉。”
“這，這都是你弄出來的？”
帕克看了看周圍，指着滿是廢墟的大樓說道：“拜托，不要開玩笑了，這可不是一個少女能做出來的。”
摩爾迦娜默默地看着他沒有回話。
望着少女的表情，帕克心裏明白了。
他有些難以接受，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一個自己看起來柔弱的少女，竟然屠殺了武器精良的黑幫。
世界真的有這麽魔幻嗎？
看着難受的少年，摩爾迦娜想起了剛來這個世界的自己。
那時候，她也不願意傷害他人。
可是。
她沒有讓人不戰而降的力量。
而這裏是地獄廚房，你不傷害他人，就無法活下來。
等殺了第一個人後，她就發現過去的自己消失了。
戰鬥種族的天性讓她享受戰鬥。
最初不想殺人的願望破滅後，就不再束手束腳，曾經不願意傷害别人的少女已經漸行漸遠。
隻是，雖不曾後悔，卻留有遺憾。
摩爾迦娜對帕克的心情感同身受，因此在沉默了一會後安慰道：“帕克，你是個善良又缺乏力量的人，你不應該跟這些事情扯上關系。”
“嗯？”
帕克愣愣的看着少女，那淡然的表情讓他不知道對方什麽意思。
“不要回福運便利店了，我和主人不是什麽好人。你跟我們的交集越多，就越危險。”
說完，少女從帕克身邊離去。
她的鼻子嗅到了一些人來到附近，然後老遠地就跑了。
摩爾迦娜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是擁有崇高戰意的戰士。那些在外僥幸逃過一劫的匪幫成員不會回來了。
她也沒有繼續守下去的必要。
……
臨近傍晚。
摩爾迦娜渾身是血地回來了。
顧源眉頭皺了下，說道：“去洗洗吧，洗完了一起去吃飯。”
少女低着頭，沒有回應。
“怎麽了？”
“帕克追來了。”
“我知道。”
系統提示音裏有響起他的名字。
雖然現在還隻是一個柔弱少年，隻提供了3震驚點。
但蜘蛛俠的大名他可不會忽視。
“我讓他明天不要來上班了。”摩爾迦娜繼續說道：“那人太善良了，我不想讓他卷進非正常的生活。”
說完，摩爾迦娜繼續低着頭，一副做錯事後認錯的姿态。
“這樣啊！”
顧源掏出一根香煙點燃，輕輕吸了一口後吐出煙圈，道：“這種小事根本沒必要跟我說。”
嗯？
摩爾迦娜擡起頭來，大大的眼睛眨巴地看着顧源。
“爲什麽這麽看着我？”
顧源問道。
“我私自做了決定，或許會壞事，主人不懲罰我嗎？”
顧源歎了口氣。
起身來到少女面前，充滿憐愛的目光注視着少女，在她詫異的目光下伸出右手，在她沾滿血液的面龐上輕撫。
“摩爾迦娜，這世上不存在能束縛你的東西，除了你自己。”
少女内心一顫，嬌小的身軀顫抖起來。
“隻要你想，沒有人能阻止你的意志，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這正是我一直期待的。”
男人的聲音繼續在耳旁響起，少女内心五味陳雜，不知所措。
“不要多想了，去清洗一下吧！”
“嗯！”
低聲回應了一句，摩爾迦娜渾渾噩噩的向二樓走去。
望着少女上樓的背影，顧源也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摩爾迦娜是一個單純的人。
兩人在一起大半年，他很清楚她的内心想法。
摩爾迦娜在Magi世界裏從小就成爲了一位殘暴領主的奴隸。
每日都重複着幹活、戰鬥的日常。
累了不會有休息，受傷了不會有傷藥，稍有怠慢就會迎來辱罵和鞭打。
每一天，每一天地重複着這樣的生活，摩爾迦娜對人生感到麻木。
雖然被召喚過來後稍微好了一些，但依舊被奴隸的思維所束縛。
顧源試圖解開她内心的枷鎖，卻一直不能成功。
這一切都是系統契約的原因。
無法違背宿主的命令，不能做出傷害宿主的事情……雖然摩爾迦娜從未想過做這些事。
可想不想做與能不能做沒有關系。
她依舊是顧源的奴隸，隻不過是把鐐铐換成了契約罷了。
盡管顧源從不強迫她做任何不喜歡的事，也沒有把她當作奴隸看待。
卻無法改變她對這一事實的看法。
可過去的經曆，讓摩爾迦娜對束縛一類的事情極爲敏感。
顧源也有想過解除契約……
這位從他穿越過來就一直跟随的少女……兩人住在一起大半年，一同經曆生死，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
可是。
他做不到。
他目前的系統權限隻有二級，要獲取足夠的震驚點總數才能解鎖最高權限，成爲系統的掌控者。
隻有這樣，他才能解開系統契約。
而要做到這一步，他需要獲得整個漫威多元宇宙的關注，成爲OAA一樣的終極存在。
這是一條艱辛的路。
哪怕有系統輔助，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不過。
“事在人爲，有系統輔助，我有了成爲終極的可能，已經超過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了。”
顧源握緊拳頭，眉宇間充滿自信。
在漫威宇宙……
就算是開挂，理論上能到達的最高層級就是全能宇宙神，不可能抵達終極，成爲真正的全知全能。
而他，卻有了抵達終極的可能。
【叮！恭喜你！你獲得的震驚點總數達到50萬！】
【叮！系統權限升級！】
【叮！你獲得獎勵“鬼影面具（尼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