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警官你怎麽來了?進來坐,我給你倒杯水。”
洗漱完的顧仁,聽到門口的動靜,走出來一看,發現來人是昨天晚上給自己錄筆錄的樸昌盛,笑着上前一步道。
“不用了顧先生,我隻是過來通知你們一聲,昨天你指證的兇手,我們已經向GA部那邊發出了通緝令,要不了多久就會在全省内公布出來。”
說着,樸昌盛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名片,遞過去的同時繼續笑道:“當然,如果顧先生你這邊還有什麽可以提供的線索,可以随時電話聯系我們,這是我的私人手機号碼,随時可以打過來。”
顧仁接過名片掃了一眼,點點頭道:“好的樸警官,要是我想到什麽線索,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嗯。”樸昌盛仔細地看了看顧仁的臉色,平淡的很,仿佛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遲疑了幾秒,試探性的開口道:“顧先生,你們知道昨天晚上崔東憲和他的手下被殺害的事情嗎?”
“什麽?崔東憲死了?”一旁的關玉明驚愕不已。
“這事本來不該跟你們說的,暫時還是局裏面的保密案件,隻是因爲昨天晚上崔東憲派人找過你們麻煩,所以局長讓我特意過來跟你們說一聲。不用擔心崔東憲等人的私下報複,因爲昨天晚上崔東憲和他的手下,全都死在了黑河小鎮的一家地下賭場。”
樸昌盛說話的過程中,一直都在盯着顧仁表情,好像是想看到對方臉上細小的波動,可惜他全程除了詫異之色外,并沒有流露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想了想,樸昌盛眉頭微蹙道:“顧先生、莫師傅、關師傅,這事你們千萬别對外說,目前崔東憲雖然死了,但是他還是有不少手下在外,我們警局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他們上鈎。”
莫友乾道:“樸警官這點你放心? 我們肯定是不會對外說的? 而且過不了兩天我們就要回美國了,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啊?莫師傅你們要回美國了?”樸昌盛臉色一變? 他還想拜托母親觀察一下顧仁? 然後派幾個沒來過的同事,監視一下顧仁呢? 怎麽這就要走了?
“是啊,我們過來也隻是看望看望老班長? 現在見老班長過的不錯? 自然是該回去了。”
在得知崔東憲死了,老班長少了一個後顧之憂,關玉明就松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在多待下去了? 回國待了大半個月? 馬上小詩就要開學了,得早點回去準備準備。
“這…那好吧,顧先生,莫師傅還有關師傅,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不打擾不打擾? 還得多謝樸警官過來給我們講這事,否則我們還整天提心吊膽的呢!”
“應該的? 都是爲人民服務!”樸昌盛笑了笑,敬了個禮後? 拿着筆錄轉身走了出去,等上了警車? 他望了一眼屋内的顧仁? 猶豫了好一會兒? 這才發動引擎,倒車往局裏面開去。
在路上,樸昌盛打給了局長,跟他彙報了一下,自己猜測的事情。
“你有證據嗎?”局長反問道。
“還沒有,隻是我懷疑……”
“沒有證據就不要說這些話!懷疑的話就放在心裏,等找到了證據再說。上面的人讓我們監視他,隻是監視而已,你剛剛不是說他們馬上要回美國了嗎?那就讓他們回去,除非你在這期間找到了證據,否則就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說完,局長氣憤的挂斷了電話,他倒不是沒有過這個懷疑,隻是犯罪現場幹淨到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那些打在崔東憲等人身上的子彈,也是國際上很标準的7.62口徑,這種子彈到處都是,那把槍也是國外很普遍的M1911。
想要通過這個調查到兇手,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的,必須得上報道GA部,然後從部裏檔案查查看,有沒有出現過這把膛線的手槍,如果沒有就要上報到國際刑警部那邊,讓那邊的同事幫忙查國外有沒有這把槍的檔案。
要是國際刑警那邊也沒有查到的話,那基本上就很難再找到線索了,不是流落在外的黑槍,就是還沒有登記在案的槍支。
……
此時,林姨帶着小詩還有小春花兩人從對面的樸仙女家走了過來,準備來這邊做早飯,看到門口站着的顧仁,好奇道:“阿仁在門口站着幹嘛?”
“在想一些事情林姨。”顧仁讓出一個位置給她們進屋。
“哦,你早上想吃點什麽?林姨給你做。”
“随便吃什麽都行的林姨,您看着做就好。”
“那行,我就煮點稀飯,然後再攤幾個雞蛋煎餅。”
“挺好的。”
顧仁笑着目送林姨三人進屋,他自己則是望了望消失不見的警車,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剛剛他很明顯的感覺到樸警官一直有在注意自己,結合剛剛聊得話題,難不成是懷疑自己有作案的嫌疑?
可不應該啊,自己全程都是配合警方做筆錄,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怎麽會懷疑自己?
還在他想不通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拿起來一看,是麥琪打來的電話。
走出小花園,來到外面的馬路上,确認沒有人盯着自己後,顧仁這才接通電話道:“喂!”
“顧仁,我已經到了黑省。”
“你這麽快就到了?”顧仁瞪大眼睛,沒想到麥琪來的這麽快!
“事情挺急的,你要是方便的話,今天來一趟哈市,我們晚上在哈市見面。”
“嗯……”他沉吟了幾秒,想了想說道:“可以,那我們晚上見。”
“晚上見!”
電話挂斷,顧仁看着手機屏幕,有點疑惑麥琪這麽着急的找自己幹嘛,難不成真的跟國……
想到這,他不由皺了皺眉頭,遲疑幾秒,拿起手機聯網打開了一個隐藏的通訊錄,找到了一串号碼撥通了過去。
“喂。”
“麻雀!”
一聽到麻雀這個詞,身在俄國國家舞台的多米尼卡·葉戈羅娃,不由眉頭微皺,左右看了看正在跳舞的同事們,她起身快步走向了衛生間,鎖上門,檢查了一遍衛生間内沒有竊聽裝置後,這才認真地問道:“有什麽事?”
“你現在是在俄國?”
“嗯。”
“我需要你幫個忙。”
“說!”
“幫我解決俄國邊境布拉戈維申斯克市的一個叫伊萬奧古斯特的黑幫頭目。”
“沒問題,明天我再通知你!”
說完,多米尼卡直接挂斷電話,删除了通話記錄後,走到洗手台邊,低下頭用清水洗了洗臉,随即擡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擠出一絲笑容,抽了幾張手紙擦了擦臉,潇灑地走出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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