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多,紐約警署内依舊燈火通明,别看晚上紐約局長在記者面前一頓海吹,可實際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塔利幫這個犯罪組織,在警署自然是有檔案的,但大部分登記在冊的犯罪記錄,都隻是打架鬥毆等小事。
可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幾乎颠覆了紐約警署大部分警員對塔利幫的認知。
一間不大的休息室内,從克羅道被救出的女孩們,正在挨個排隊檢查身體。
此時一名四十多歲的黑人女警察,在幫幾個從塔利幫救出來的小女孩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她們的身上到處都是被人摧殘的傷痕,手臂上也有許多針孔,一看就知道沾染上了毒品。
從這幾個平均隻有十七歲的女孩們口中得知,她們是被迫吸食毒品的,塔利幫不僅用類似連坐的手段監管他們,還會對個别幾個不服管教的,采用毒品控制她們,隻有這樣才能避免這些“搖錢樹”的逃離。
“該死!這些家夥真不是人!”黑人女警有三個女兒,都隻有十幾歲,出于女人的天性,以及人母的母愛,在聽到女孩們闡述自己在塔利幫的非人處境,忍不住淚眼婆娑的咒罵起來。
“沒錯,都是一些該死的家夥!”
“要是我在現場的話,一定會給那些家夥好看的。”
旁邊幾個幫忙檢查的女警官,同樣眼眶紅紅的,任誰看到一個個稚嫩臉龐的小女孩,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與虐待,都會露出恻隐之心。
咔嚓一聲。
休息室的房門忽然被人打開,幾個女警連忙擋在女孩的身前,剛想呵斥對方闖進來幹嘛,才發現來人是陳英。
“瑪麗打擾到你們了?”
被稱呼瑪麗的黑人女警搖了搖頭:“沒有,我們以爲是有男警員闖進來了。”
陳英道:“我已經跟外面的警員吩咐過啦,除了女警外,不會有任何男警員過來的。”
“這樣最好。你過來是有什麽事嗎?”瑪麗問道。
“她…她們的檢查報告做好了嗎?”
陳英轉頭看向那些女孩的瞬間,心裏不由顫了一下,雖然之前在地下酒吧救出這些女孩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她們可能會被虐待,可真正看到她們身上的烏青一片的傷勢,還是難免被震驚到。
“還沒有,但已經完成部分。”瑪麗拿起桌邊手寫的報給遞給了陳英,正在她準備接過去的時候,瑪麗一把抓住陳英的胳膊道:“告訴我,那些混蛋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負責給女孩們檢查身體的瑪麗她們,都隻是警署最普通的文員,不清楚案子的具體情況。
“最輕的都會判處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陳英剛剛也上網搜索了一下紐約州的刑法,除了沒有死刑外,塔利幫這個犯罪組織的成員,最高可判處終生監禁,最低的也有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更别提這個事件牽扯到了十幾個國家,要是他們施加壓力的話,紐約法院也會視情況判處重型。
“該死的政客!爲什麽要剝奪死刑!”瑪麗氣的咬牙切齒,紐約州沒有死刑,也成爲了很多犯罪分子的天堂,畢竟隻要沒死,總會有辦法出去的。
陳英拍了拍瑪麗的肩膀道:“好了瑪麗,這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們隻需要努力找到塔利幫的犯罪證據,提交給法院就行了。”
安慰了幾句瑪麗,陳英又看了看那些瘦弱可憐的女孩們,微微歎了口氣,拿着報告走出房門,直奔約翰警長的辦公室。
此時局長的辦公室内,正在召開一場内部會議。
一名警員彙報道:“局長,布拉德利已經承認自己和塔利幫的勾結,我們從銀行那邊也借調出了他的銀行賬戶,最近一年多來,他的賬戶憑空多出了五百多萬美元。”
“嗯,布拉德利受賄案盡快處理幹淨,我不希望被記者們報道出去。”布拉德利貪污的案子要是曝光了,會極大的打擊到紐約警署在市民心目中的形象,局長不得不下封口令。
“是!”
衆人點了點頭。
局長很滿意大家的态度,正準備繼續說點什麽,忽然發現麥卡倫不再,不由皺起眉頭道:“約翰警長去哪兒了?”
有人小聲道:“約翰警長在自己的辦公室。”
“我不是說了都過來開會的嗎!”局長眉頭緊皺,想到麥卡倫這個刺頭,心裏氣憤的同時,也隻能無奈道:“算了,不管他,你們繼續彙報。”
咚咚!
“進來!”
麥卡倫坐在辦公室内,認真的看着電腦上的錄像帶。
陳英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警長在忙,連忙說道:“約翰警長,這是那些女孩的檢查報告。”
“嗯,放在邊上。”麥卡倫頭也不擡的說道。
他現在很忙,忙着分析從俱樂部帶回來的監控錄像帶。
監控錄像帶内出現的三個蒙面男,各個身手矯捷,在對付塔利幫的時候,幾乎都是一擊必殺,毫不留情,絕對不是普通人。
特别是一個身材壯碩的大漢,無論是從開槍動作,還是作戰風格來看,很像美軍陸軍突擊隊,簡單快捷效率,毫不拖泥帶水。
至于另外兩個,麥卡倫分析不出來,但從錄像帶中,他倒是看出三人之中,那個喜歡拿左輪的蒙面男是頭。
陳英杵在原地幾十秒,見麥卡倫沒有擡頭的意思,隻好硬着頭皮道:“警長,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去處理剩下的事情了。”
“去吧!”麥卡倫一揮手,根本不在意陳英的去留。
一直到房門關上,麥卡倫都沒有擡頭看看是誰送來的檢查報告。
“到底是海豹突擊隊,還是黑色突擊隊?亦或者是三角洲部隊?”
麥卡倫死死地盯着屏幕中那個壯碩身形的大漢,他已經肯定這個男人絕對當過兵,還是那種最高級的特種兵,但到底是那個部隊的,這點麥卡倫就看不出來了,畢竟不是親身加入進去的話,外人是分辨不出這幾支在美國赫赫有名的作戰隊的風格。
想了很久,麥卡倫還是無法分辨出來,頭疼的同時,突然想起自己認識的一個‘老朋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來。
麥卡倫嘴角浮現一抹笑容,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看了一眼,找到了一串沒有備注的手機号碼打了過去。
嘟嘟幾聲。
“你又想幹嘛教堂!我說過了,我們兩清了!”
“巴尼,我還以爲我們是朋友!但你的語氣似乎表明我們不是!”
麥卡倫哈哈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