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托爾的沸騰酒吧内人迹寥寥,四五個服務生正拿着拖把和水桶在認真的打掃着酒吧内的衛生,托爾自己則是站在吧台後面,嘴上叼着一根雪茄,用幹淨的白色毛巾一點點的擦拭着酒杯内外壁。
咣當!
酒吧的大門被人推開。
托爾擡眼一望,是顧仁來了,嘴角一笑道:“看!是誰來了!我們的拉斯維加斯賭神先生!”
賭神?
顧仁面色古怪的走近一點,看着笑容滿面的托爾道:“是凱撒那個大嘴巴跟你說的?他不是還在阿拉斯加州沒回來嗎?你怎麽知道的?”
“拜托,現在又不是中世紀了。”托爾無語的掏出自己的手機道:“現在都用手機,别告訴我你沒有。”
“好吧。”顧仁聳了聳肩膀。
看到顧仁吃癟,托爾哈哈大笑,旋即問道:“需要喝點什麽?我這有新來的一批味道不錯的香槟。”
“那來一杯。”
聞言,托爾快速的回身拿起一瓶還未拆封的香槟,當着顧仁的面撕開了外圍的包裝紙,倒了一杯後,從冰箱内拿出了冰塊,添加了一點進去。
咕隆一聲,顧仁喝了一口香槟,當酒水順着舌頭滑入咽喉,他眼前一亮道:“這酒味道不錯啊。”
“這可都是我精挑細選來的,味道當然不錯了。”托爾對自己這家酒吧很看重,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幾乎都會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經營上,比顧仁這個甩手掌櫃努力多了。
一想到自己開的修理廠,還有與李傑合作的旅遊社,這兩個生意,他幾乎都沒怎麽參與過經營,不由尴尬的說道:“看來我得向你學習才行了。”
“你是得好好經營你的兩個生意了。”
托爾知道顧仁開了一家修理廠和旅遊社,挑了挑眉毛道:“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做雇傭兵,趁着現在有錢做點生意開一家店也不錯,我之前聽隊長說你和陰陽開的旅遊社生意很好?”
“還不錯,最近幾個月一直都有在盈利。”
上個月李傑打來電話,說旅遊社的生意很不錯,特别是泰國旅遊團,幾乎是六七天就能湊夠一個團的人,大約有30多人,一個月就能接待四五個,一個團最少能賺幾萬RMB,四五個就是十幾萬了。
托爾道:“那很不錯了,沒任務的時候,好好的把你的生意經營起來,千萬不要學凱撒有錢就亂花。”
“我知道。”顧仁點了點頭,他明白托爾的意思,無非是居安思危,考慮以後退休的事情。
但實際上顧仁并不是很在意這點錢,之前和麥琪合作賣出濃縮鈾的四億美元他基本上沒動過,拉斯維加斯又赢了一千多萬,後來從那個叫威特的人身上又搞了四億多,身懷巨款的他,根本不擔心缺錢的問題。
聊了一會兒旅遊社和修理廠,托爾主動問道:“這回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果然是瞞不過你。”顧仁呵呵一笑道:“之前在俄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我聽隊長說你以前是俄國黑道家族的人?”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早已退出了家族。”托爾坦然的很,絲毫不在意隊長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畢竟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顧仁道:“那你知道布魯克林區有沒有什麽俄國黑幫?”
托爾皺眉說:“你問這些做什麽?他們惹到你了?”
顧仁搖了搖頭:“沒,隻是問問而已。”
看他不願意說,托爾也沒有繼續追問,想了一下布魯克林區的情況,直接說道:“布魯克林區的俄國黑幫有很多,據我所知的就有七八個。”
“七八個!這麽多?”顧仁面露驚訝,一個小小的布魯克林區居然有這麽多的俄國黑幫,這還不算其他的地區黑幫組織。
“布魯克林可是俄國黑幫來美國的第一站。”
托爾說到這,似乎是想到了過去在家族時的事情,略微感歎了一句,繼續說道:“1972年美總統尼訪問前蘇,受到當時國際局勢的影響,大量的猶太人移民到了美國。而當時正處于冷戰階段,前蘇的克格勃不僅派遣了大量的特工混入其中,更是讓一些兇狠的黑幫分子也摻加了進去,而這些黑幫分子到美國的第一站就是布魯克林。”
“這些人到了布魯克林區,以意大利人的風格,成立了當時布魯克林區的第一個俄國黑手黨,至今還在布魯克林區活躍。”
“後來前蘇解體的時候,一個叫斯拉夫·伊萬卡的黑幫頭目爲了賺錢,與當時的一些官員勾結,到美國去倒賣軍火,憑借着軍火生意的暴利,斯拉夫·伊萬卡在布魯克林區成立了斯拉夫黑幫,發展到90年代中後期的時候,比之最早紮根美國的俄國黑手黨還要強勢。”
看托爾還準備一個接一個的說下去,顧仁不由出聲打斷道:“有沒有拐賣婦女逼良爲娼的俄國黑幫?”
拐賣婦女?
托爾想了想道:“你是說塔利幫?”
一聽托爾知道,顧仁迫不及待的追問:“詳細說說。”
托爾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我對這個塔利幫了解不多,他們應該是近些年崛起的俄國黑幫勢力,平日與其他的俄國幫派走的不是很近,我也對他們很少關注,但聽我的一些朋友說過,這個塔利幫都是一些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主要是從俄國偏遠地區用賺大錢的方式,欺騙一些懵懂無知的少女來美國,等這些女孩到了以後就直接拿走她們的護照,控制住她們的人身自由,然後想盡辦法逼迫她們自願出來賣。”
顧仁眉頭蹙起道:“這些人渣這麽做就沒人管嗎?”
“誰來管?是那些同樣是黑幫的人來管,還是紐約警察來管?或者是你還是我來管?”
托爾沒想到顧仁這麽天真的,不由笑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我的經驗來看,塔利幫隻發展了幾年時間,就幾乎把妓女生意做遍了整個紐約,背後肯定是有人撐腰的。”
說到這,托爾注意到顧仁眼神的不善,忍不住提醒道:“那些被搶了妓女生意的俄國黑幫都隻能憋着不敢出手,說明這個後台一定很大,我不知道你問塔利幫做什麽,但我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
“我明白,隻是随口問問而已。”
顧仁笑了笑,舉起香槟杯喝了一口,低下頭的瞬間,臉色猛然一變,連托爾這個曾經俄國最大黑幫的家族成員都說塔利幫的後台很硬,那就說明這個塔利幫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隻是一個拐賣婦女逼良爲娼的普通黑幫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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